第3节 暴行与流放

“尤西娅？”法比诺将军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真的是你么？尤西娅？”

法比诺将军的儿子们也挤了过来，他们连忙一人一边把女子搀扶起来。女子用无光的眼神看着他们，轻轻地用熟悉的音色叫了他们俩兄弟的名字。

“尤西娅！果然是你！”法比诺将军抱住了尤西娅，“你怎么了？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尤西娅指了指元老院的大门。市民们顺着她的手望去：这时，只有一个人刚从门口走出来，那就是艾尔科诺国王斯凡特-萨利诺。

“难道是斯凡特国王？”一名市民惊呼。

“真的假的？”、“真过分！他还强抢法比诺将军的妻子？”、“等等！这不是真的！会不会是其他元老？”……沸腾的人群里炸开了锅。

随后，尤西娅哭着脱下了早已破烂不堪的衣物：她身上都是淤青，还有多处被侵犯的痕迹——显然是被人毒打后再被多次侵犯的！

“是谁？真的是斯凡特-萨利诺？！”法比诺将军的胡子都气直了。

尤西娅点了点头，她用沙哑的声音说：“亲爱的……我对不起你……”说罢，尤西娅颤抖地伸出舌头，并用最后一丝力气咬断了它——很快，她死于咬舌自尽。

站在元老院门口的斯凡特国王冷汗直流，他似乎极力避免他的眼神和市民们投来的鄙夷的眼神交汇。当他的眼神移动到艾尔克像面部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斯凡特国王隐约注意到广场上那尊艾尔克像的面部表情似乎有些扭曲——像是对着他发火一样……

很快，法比诺将军父子三人和一些愤怒的市民冲上来了！越来越多的市民加入了这场骚乱。

“来人！保护我！”斯凡特国王转过身，试图向站在门口的镇守卫求助。

然而，事与愿违，从一旁赶来的镇守卫并没有帮助斯凡特国王！恰恰相反，表情狰狞的镇守卫们狠狠地放倒了他！然后用一对长枪柄架在了斯凡特国王的脖子上，他们很快就逮捕了这位逼死了尤西娅的“暴君”。

艾尔科诺元老院马上被紧急召集了起来。得知这一突发事件的大家匆忙坐上了议席，准备讨论斯凡特国王**尤西娅一案的处理方案。斯凡特国王被两个艾尔科诺镇守卫拉扯了上来，他头上的六叶花冠都被抖歪了。他被手指一般粗的麻绳五花大绑，像头待宰的肉牛一样被元老院注视着。

“好，犯人带到了！我们开始吧！”主持元老起身走向台前。

“主持元老大人！法比诺将军要求进入元老院！”在已经关闭的元老院大门口站岗的镇守卫向屋内传话。

“让他进来！”主持元老同意了。

大门缓缓打开了，法比诺将军抱着妻子尤西娅的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缓缓地走进了元老院。元老们见到被折磨成如此惨状的尤西娅，他们气不打一出来！

还没等法比诺将军走到议席上，一位元老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突然站了起来，指着一旁被押住的斯凡特-萨利诺大吼：“我们应该立刻罢黜他的国王之位！并永远流放掉这个人渣！我们不希望这种人再踏进艾尔科诺王国的土地！”

其他大部分元老们都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的巴尔卡-克辛也应和着那个愤怒的元老。

主持元老走上了台前，挥手示意大家要冷静。说：“先静一静！静一静！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们还是需要按照程序处理这个案件！”

然而大部分元老们在得知真相之后并没有十分冷静客观地处理这个问题，而是打破了艾尔科诺王国元老院决议的速度之最，几乎只进行了最基本的过场性质的几次举手表决就决定把斯凡特国王弹劾了。并且还把萨利诺家族一派的贵族们都给整了下台。

早就发觉事情不对劲的巴尔卡-克辛则在这次会议上异常激动，元老们看着怒斥着斯凡特的克辛，对他的成见顿时就少了许多。

当元老们宣布驱逐斯凡特之后，有人提议择日选取一个新的国王。

“你难道还需要第二个斯凡特-萨利诺么？”巴尔卡-克辛似乎非常抵触。

一些狡诈的元老似乎也想借题发挥……

“对啊对啊！艾尔科诺是时候寻找新的未来了！”一位元老似乎暗示着什么。

“要不……我们学学艾希尼人的共和制？”另一个元老站了起来，他做作地捋了捋托迦。

“早该如此了！自从艾尔克大人去世以后，我们元老院的贵族们帮这些君主做了多少工作？结果还是被他们和奴隶一样使唤来使唤去的！”台下又发出了一句牢骚。

“对啊！而且连他们国王自己都是我们选出来！凭什么来使唤我们！”巴尔卡-克辛被带进去了，他也说出了这样的话。

而恰恰是这句话说到了很多元老们的心里，台下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而且一个人犯错很容易，要是我们一起决策，那么行政质量一定会很高……”主持元老也参与了进来。

现场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了起来，明明是对斯凡特国王的审判，在一些别有用心的元老院贵族的引导下，最后却活生生变成了对君主制的批判与否定大会了！

很快，借着这股势头，元老们最终对艾尔科诺人民宣布不再选举新的国王，艾尔科诺变为元老院贵族制的共和国，每两年为一届，选举三位执政官共同当政。取消了一些元老院内的虚职和主持元老。

就此，艾尔科诺王国的历史随着这次骚乱的终结而结束了。

第一届三人的执政官也在这次会议上被选出了：原主持元老安提科里诺-多尼皮亚诺，法比诺将军以及在之前对推动这次变革有重要贡献的巴尔卡-克辛。

此外，元老们还做了另一件事：毁坏了艾尔克从建国以来就留下那顶六叶花冠。象征着以后艾尔科诺不再需要独裁者，进入了“民主共和”的新时代。

当然，斯凡特-萨利诺及其同党很快也被驱逐出境。斯凡特只得向东去灰溜溜地去投奔了德鲁里亚王国的家族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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