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据守还是出击？

“不！我们不能像懦夫一样躲在城墙里！”一位元老与巴尔卡执政官争辩着，“苏瓦斯人已然是强弩之末！孤军深入黑提里亚的苏瓦斯人早已疲弊不堪！如果我们能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举消灭这股苏瓦斯人……我们艾尔科诺将会获得巨大的荣誉……”

“我不这么认为……先生！”巴尔卡执政官摇了摇头，他从议席上站了起来，“苏瓦斯人劳师远征是不假，他们一路上也抢了不少补给品，如果我们要趁敌军缺乏补给的条件下出击……那我觉得应该再拖一会才能等到真正的机会……”

“什么？我的执政官大人！还要拖什么时间？他们都打到我们家门口了！”激进主战派的其他元老纷纷表示不满。

“执政官大人！根据小道消息，苏瓦斯人的部队其实已经减员到3万了！只要我们集中本军和那些已经回归的黑提里亚盟友的部队，定能一口吃掉他们！”

“对啊！对方就剩三万了，我们手上的本军都有两万了……再加上一些黑提里亚人肯定能打的过那些只会无脑冲锋的臭蛮子……”另一个元老也表示支持。

确实，艾尔科诺这种文明程度相比于苏瓦斯人较高的尚武国家，军队的纪律性自然是强于对手的。加之艾尔科诺人熟悉自家附近的地形。“巨大的主场优势”下，激进派才敢有在略少于对方数量的前提下还敢于请求出城打大规模的会战的自信。

“三万？这种可信度不高的情报亏你们还信的和真的一样！”保守派也发声了，“这说不定就是苏瓦斯人迫切地想和我们决战，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

“不可能！给我这个消息的是我们盟友部族的长老！绝对错不了！”激进派反驳着。

“稍微有点常识吧！明知道我们有两万守军，就凭他们三万人也敢围城攻打艾尔科诺？显然是在瞎扯！我昨天还到城墙上看了看敌军的围城营地，怎么看都不止三万人！”保守派认为他们的所见所闻比那些虚无缥缈的“情报”准确的多。

巴尔卡执政官在一旁看着议席间唾沫星子横飞的元老们，他也动了动嘴：“其实，我得出我的结论是根据法比诺阁下的判断，他是这么认为的……”

“哈？法比诺？执政官大人？您还敢提那个丢人的家伙！”激进派似乎被激怒了，“好好想想吧！我们艾尔科诺已经太久没有一次像样的对外战争胜利了！自从摩拉迪亚王去世以后，我们艾尔科诺也蒙受了二十多年外战不胜的耻辱！”

“您难道比法比诺阁下更精于指挥？那怎么不见您率领我们艾尔科诺军与艾希尼人作战？”保守派中有一位法比诺阁下的朋友，他不允许激进派污蔑他的友人。

“呵！法比诺阁下不是被某人（安提亚王）指派的么？怎么还赖上我了？”激进派又开始数落安提亚王了。双方不停争辩之际，巴尔卡执政官默默地握紧了拳头，但很快又松开了……

显然，这些人还在继续挑那些输掉战役的艾尔科诺将军的刺，却没有人提及艾尔科诺需要一次彻底的军队改革和战术革新。这些元老依然认为赫布诺阵列组织下的重装枪步兵方阵才是“文明的”、“先进的”打法，在艾希尼如此！在索里西亚如此！在黑提里亚自然也是如此！对此，他们绝对是根深蒂固地……深信不疑！输给艾希尼人的部队，是因为那些将军的指挥问题。对等的重装枪步兵阵战中，艾尔科诺人显然不是玩了上百年赫布诺阵列的艾希尼人的对手。

最终，元老院想起了评议会……

“巴尔卡执政官，我认为这个关乎我们艾尔科诺城的存亡的决定应该交给我们的市民……”这位保守派元老看起来觉得艾尔科诺的公民们是站在“理性”的立场上看待这场战争的。

“好吧！你们也没意见吧？”巴尔卡执政官看了看那些激进派的元老。

“我们也同意！”虽然立场不同，但是元老们为了“艾尔科诺能够挺过这次危机，而最终活下去！”的目的无疑是一致的。

元老院散会了！大家都前往了广场，市民们被聚集了起来，评议会议员们开始收集市民们的建议。最终，市民们认为艾尔科诺军可以击败苏瓦斯人，要求出战！

第二天一早，艾尔科诺人便摆开阵势。准备和苏瓦斯人决一死战！

军阵的后方就是艾尔科诺城，从苏瓦斯人的视角看，摩拉迪亚墙城头的写着“ELK”字母的六叶花旗帜都清晰可见。

德莫格策马上前，他望着摩拉迪亚墙，说：“啊！艾尔科诺人是如何完成如此精妙的工程的！作为攻城者，我都打心底里不想破坏这个艺术品！”

瓦兰格首领也骑着马从后面上来了，他瞥了一眼儿子德莫格，说：“德莫格！你还在阵前发什么呆！敌人都到你面前了！赶紧给我回到我们的军阵中去！”

“好……父亲……”德莫格调转马头，和瓦兰格首领一同回到了苏瓦斯人的阵前。

瓦兰格首领看着他的大军：那些赤身裸背、盘着长发、脸上涂抹着绿色染料的苏瓦斯自由民枪步兵！那些身着皮甲的“山外”苏瓦斯同盟步兵手持标枪、备着剑盾！还有那些曾经对苏瓦西亚诸神发誓要流尽最后一滴血都要保卫首领，精通他们家族世代传承苏瓦斯剑术的“盟誓团”剑士大师们！还有那些在马背上长大的苏瓦斯骑手，以及“骁勇无敌”、伴随于瓦兰格和其他部族族长身边的苏瓦斯贵族骑兵！

而艾尔科诺人这边，几乎清一色的艾希尼化的重装枪步兵，和一些黑提里亚同盟部族增援来的黑提里亚同盟剑士和一些投石兵、标枪兵之类的轻步兵。那些艾尔科诺的骑手们则是那些有钱人和贵族。

一些细心的艾尔科诺人还有一个发现：巴尔卡执政官之前那套华丽的甲胄没了？！他现在也和其他贵族配着一样的普通装备。

很快，战役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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