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猎人”

“父亲！我们的勇士们患上了瘟疫……”德莫格向瓦兰格首领汇报着，“而且，我们的粮食补给也开始出现问题了……”

“慌什么？”瓦兰格打断了他儿子的汇报，“染上瘟疫的人？那就统统杀了！把他们和那些艾尔科诺人的尸体全部烧了！没有粮食？你们就不会派人出城去给我抢一些回来么！总之……这次远征我们都好不容易打到这里了，在没有捞到最后一笔钱之前，我们翁迪拉罗人不能这么耻辱地撤退！依我看，他们艾尔科诺人也快坚持不住了，我就不信山上的那些艾尔科诺人没有投降的一天！哼！”

“好吧……”德莫格还是无奈地遵循了父亲的意见。当天晚些时候，苏瓦斯人的部队就派出了几只小部队准备到艾尔科诺城周边的部族边境抢粮了……

德莫格也带领一队人向西边去寻找那些位于各个黑提里亚部族边缘、较为孤立的农场或者牧场，这些地方几乎只有一些手无寸铁的农民，当然是他们最容易得手的目标。

艾尔科诺以西，逐渐是艾希尼人的势力范围了，即便是已经定居在黑提里亚东北部的“山内”苏瓦斯人，他们也早早听说过艾希尼人的大名。这片大陆上的百年来，不少苏瓦斯人为了阻止艾希尼人的城镇向北扩张，各个部族也联合起来对付南边来的艾希尼人。但他们在与艾希尼人的会战战役中处于下风，一些原居住在现在的北艾希尼地区的苏瓦斯人部族还因战败而被迫迁回了森林茂密、气候寒冷的苏瓦西亚，要不是艾希尼人偏安于多达娜女神馈赠给他们的那些沐浴着阳光的海岸，而基本上认为荒凉的苏瓦西亚森林“没有征服的价值”，也许恐怕苏瓦西亚早都就是艾希尼人的乐园了……对于神秘而先进的文明国家，这些苏瓦斯酋邦部族也是忌惮三分。

德莫格沿途仔细打探着这周围有没有黑提里亚人的聚落，结果令苏瓦斯人欣喜：他们发现了托塞。

“哈！漏网之鱼！”德莫格十分兴奋，“不过听说这个叫做托塞的黑提里亚部族住的却是艾希尼人修筑的要塞，有点意思……”

苏瓦斯人狡猾地沿着托塞人领地的边境，开始袭扰边境的农舍，一些在苏瓦斯人的屠刀下幸存的农民逃向了托塞人的市镇。

驻扎在托塞城内的艾尔科诺军乔瓦诺的部队很快也得知了这一情报：

“有趣！苏瓦斯人主动出城了！真是蠢！”乔瓦诺得意地笑了，“这不等于是直接告诉我们：‘他们城内部队的补给肯定出问题了！’不然就不会出来抢了！”

“这么说，我们的机会来了？”法比诺长舒一口气，“我们等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出去揍苏瓦斯人了！太解气了！”

“哈！当然！”乔瓦诺自信地说，“如果是他们全部都在艾尔科诺城内，我们这五百号人一股脑冲向数万苏瓦斯人的大军中，这么进去解围肯定是送死。但是现在他们分兵了！我们的机会就来了！连托塞这种小地方都不放过？看他们这副猴急样，苏瓦斯人的大部队肯定出了大问题。现在，我们可以各个击破，消灭他们的征粮部队。这也是间接地帮助我们那些还在艾尔科诺城内顽强拼搏的同胞们！”

乔瓦诺在托塞待机这段时间里，把之前教给托塞人的战术也传授给了这支艾尔科诺部队，让他们能使用乔瓦诺的小队推进战术进行比赫布诺阵列更加灵活局部作战。虽然标准化的一些战术动作看上去很死板，但在实际的演练中效果显著。这也是乔瓦诺的新战术第一次运用于实战，他本人也抱着十足的期待。

事不宜迟，法比诺帮助乔瓦诺召集了那些艾尔科诺士兵，他们向托塞部族的东部边境行进。

德莫格的部队被艾尔科诺人发现了！乔瓦诺突然率军杀出！德莫格猝不及防，这支苏瓦斯人的部队在极度混乱中并没有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被艾尔科诺人击败了！德莫格本人也死于这次战斗中，苏瓦斯人的征粮队全军覆没。

乔瓦诺取得胜利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得知此事之后，斯凡特的复辟军也趁火打劫，猎杀了几支苏瓦斯人出去征粮的小队。

接下来的几天里，苏瓦斯人的补给越来越困难，已经开始有成批的战士因瘟疫或者饥饿死去，雪崩一样的非战斗减员给苏瓦斯人的大军蒙上了巨大的阴影。

这已经是法比诺逃出去的第五十天，城内的艾尔科诺守军的境遇也没有好到哪去，他们的心理也近乎崩溃，苏瓦斯人的严防死守并没有让乔瓦诺取胜的消息传入艾尔科诺城内那些抵抗者的耳朵里，他们仍然以为自己已经没救了。

巴尔卡执政官不断地强调艾尔科诺人需要拥有抵抗到底的决心与勇气，拖的越久对苏瓦斯人越不利。只要他们不投降，补给耗尽的苏瓦斯人迟早会主动来找艾尔科诺人议和。

然而，一些艾尔科诺人似乎有别的看法。这些人都认为法比诺死了或者携款潜逃了。在此前提下，他们自然认为自己在之前数十天中所做的顽强抵抗已经对得起艾尔科诺这个城市了。现在，迫于现实的压力，他们应该停止这些无止境的无望斗争……然后体面地向苏瓦斯人投降。

“现在开始，我会一直站在王宫的出口，谁要是想出去向苏瓦斯人投降，必须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巴尔卡执政官怒视着那些准备打退堂鼓的人。

巴尔卡执政官为了防守王宫的工事和保护抵抗者，已经是尽心尽力，工事中那些艾尔科诺人肯定不会拿着剑指向巴尔卡执政官。听到巴尔卡执政官如此强硬的表态，他们也只能回去了，暂时放弃了投降的计划。

城外，由于歼灭了袭击托塞人农舍的苏瓦斯部队。现在，乔瓦诺的部队得到了一些托塞当地农民的支持，一些托塞人未经托塞首领的允许就私自加入了艾尔科诺军。乔瓦诺他们得到了宝贵的补员！

接下来的十天里，乔瓦诺的部队扩大了活动范围，开始更频繁地袭击苏瓦斯人的小股部队。借助黑提里亚人的支持，他们总能快速得到苏瓦斯人的动向，每次瓦兰格气呼呼地带大部队出来准备打掉乔瓦诺的部队之际，先知先觉的艾尔科诺人总能提前撤走。

这让苏瓦斯人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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