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确实还蛮大的。真是一个人住啊?”
“所以说,没骗你吧,”
一套标准的三室二厅高级公寓,各式家具配备齐全,井井有条而又不失宽敞;重要的是所有事物,看上去都那么干净整洁。
李维纳丝一边说着,一边把对方往里拱。“还愣着干啥?赶紧进去啊。”
“等、等一下!”
“嗯?”
“浴室在哪里……先借我用用,”朱琪有点不好意思道u,“我洗个澡,免得把你家弄脏了……”
听到这话,维纳丝干脆整个人贴上去,用力在她身上左半圈右半圈地蹭了好几下。
“你又干嘛啊喂!”
“现在咱们都一个样,就不用那么见外啦。”
“……”朱琪方才察觉到,自己拿这个金发碧眼的女孩毫无办法。
“不过,你想先洗澡也行,洗完了正好吃饭。”
维纳丝走进厨房,顺脚打开了冰箱:“你喜欢吃什么?有面条,饺子,五花肉,番茄炒蛋,豆腐鲫鱼……”
“别别别,”她赶紧跑过去道:“都住了你的地方,怎么还能麻烦更多?起码让我来做饭吧。”
“诶?但是你会做吗?”
她迟疑了片刻,感觉脑袋里像有一壶烧开的热水,老半天才挤出两个字:“不会……”
“啊哈哈哈哈!”
在朱琪坚持打下手的情况下,两人没花多久便搞定了晚餐。
而让她大开眼界的,是维纳丝仅仅凭借一张高椅,以及一双灵活的腿脚,便完成了包括洗、切、炒、倒在内的一系列高难度动作。
更何况做出来的菜肴,不但色香俱全,还让自小于孤儿院中长大的她,品尝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味道。
家。
这也使朱琪自惭形秽,并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下厨。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问道:“你爸妈呢,为什么不和你住一起?”
“他们啊,去了很远的地方。”维纳丝用起筷子也毫无障碍,娴熟地帮她夹了大块鱼肉:“所以你想在这住多久都行,不用介意。”
“……不是这意思。我只觉得,他们要是在身边的话,你也可以过得轻松一些。”
“哈哈,可我现在也不辛苦啊?每天轻松的工作,轻松的生活;放假了还能出去旅游。穹中市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这样自由的日子!”
虽然还是个学生,但朱琪对于这话深信不疑。证据在于维纳丝脸上的笑容,竟是如此灿烂,根本没有半点阴霾。
上帝也许为这个女孩关上了一道门,却在打开所有窗的同时,洒下了世间最温暖的阳光。
最终,朱琪唯一能想到的答谢方式,就是帮这位新朋友洗个头。
“谢啦,真是帮了大忙。”
维纳丝也没有拒绝,坐在浴缸前闭上了眼睛:“不过我至今在想,早上那个女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哈?一个疯子的胡说八道,有什么好琢磨的。”
朱琪一边回答,一边将洗发露均匀地涂在那柔顺的金发上;然后又打开了花洒,将水温调节到最舒适的热度。
“那可不一定,你听过月下老人的故事吗?”
“没。”
“据说古时候啊,有一个剩男书生被安排了相亲。由于心情激动,他等不及天亮,就提前跑到了约定的地方——”
“……这也提前太多了吧,又不是通宵排队抢购。”吐槽归吐槽,她没有停下双手,指尖轻轻抓出了雪白的泡沫。
“到那以后,他看见了一个白发老人在月亮下看书。于是书生凑了过去,却发现自己完全不懂书上的内容。老人说这书是天上来的,记录了凡间所有姻缘的匹配;然后老人又说,书生的相亲是肯定没戏,城北垃圾场的一个小乞丐,才是他真正的老婆。书生一听这还得了?跑去找到那个乞丐后,用石头砸得她头破血流。但书生很快又后悔了,也顾不得相亲连夜逃回了老家。又过了很多年,书生终于出人头地娶了个美女老婆,只是额头上有块指甲大的伤疤。这时他老婆才告诉书生,自己小时候差点被个神经病拿石头砸死……”
“不是,你先停一会,”朱琪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赶紧打断道:“这和咱们今天碰上的有关系吗?”
“当然有啦,”维纳丝兴奋地抬起头:“没准那个叫秋明的,真是你的未来老公!而且是命中注定的那种!”
“去去去,你电视看傻了吧。就算真有那么一号人,鬼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出现?还不如要一个现成陪在身边的。”
突然她想起了白天,维纳丝处处护着自己的小细节,脸上霎时变得通红:“别……别误会,我可不是在说你!”
“眼睛、眼睛!泡沫进到眼睛里啦!!”
“啊?对对对对不起,我马上帮你冲掉……”
“长轩啊,你还不回家?”
“嗯嗯,差不多了。”
“那我先走了,你记得关电关门。”
“好嘞拜拜。”
教员室里,高长陵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今天捡到的东西上。
那是半截掌心大的奇怪金属板,其中一面被玻璃所覆盖;里头的构造极为复杂,精密程度不比钟表差多少。或许唯一能看懂的,是金属板上刻了有缺口的苹果图案。
“这是某种标识吗?或者什么符号?属于私人公司,还是政府组织?”
他喃喃自语道,却又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将其锁进了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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