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岌岌可危的皇权

——皇宫

——鸯鸾殿

以我为首，太女党都站在我的身后，齐齐鞠躬向我行礼。我和后来的马思纯有意无意间互看一眼，杏王党和太女党也借此互相打量。

朝中有三派，以领相为首的中间派，以我为中心的太女党和杏王的拥护者们。

母皇迟迟未来，我和马思纯心下了然，这母皇应该是慢性毒发作了。

我装作忧心状上前询问大太监。

我：母皇为何迟迟未来？可是今日乏了？

若皇帝无心早朝，领相或者太女可在鸯鸾殿里领着重臣商议正事。臣子们在会议上商榷的结果，仍需送到母皇那里等红批。如若女皇不能，作为储君的我可以下达敕令。

大太监：回太女殿下，老臣今日没能亲侍母皇陛下。额，老臣和各位大人们一样早早就来鸯鸾殿等候了。

马思纯：昨日陛下在哪位娘娘的宫里？

大太监：回王爷，是于贵妃娘娘。

我：贵妃？

我的话刚落，殿下的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甚至有老臣直击指出于贵妃的罪证！

于贵妃生得妖艳，从刚进府邸便是以出色的容貌、床上功夫赢得母皇的欢心，继而能从一个妾室达到全冠六宫的地位。

只要歇在于贵妃殿内，第二日的早朝时，皇宫大太监都不能亲自侍奉母皇。

马思纯：本王记得，前几日得宠的是阮贵人，怎么母皇这么快又想起于贵妃的好了？

伊左相：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恕老臣直言，陛下这是对贵妃娘娘一心一意，天下男子哪有能和陛下相比的夫君？

杵在一旁的圣将军居然躬身后上前，貌似要和伊左相据理力争。

圣将军：左相，你这话就不对了。陛下是天之骄女，而于贵妃说穿了就是小门户家的妾室。哪有九五之尊对妾一心一意的道理？可笑、可叹。

伊左相：哎，你这把老骨头，平时不是站在我这边的么，怎么帮起王爷说话了？你可别忘了，我们是谁的臣子！

圣将军：自然是陛下的。

伊左相：身为陛下的臣子，理当为陛下分忧。你吃着皇粮，居然有结党营私的念头，老夫今日就要将你定罪！

马思纯：左相好大的口气？虽说今日早朝母皇可能来不了，但还有我和太女在，你哪来的资格定圣将军的罪名？

杏王话一出，不少忠实杏王的朝臣胆大地开口反驳左相，弄得左相脸上无光的狠。

“伊左相，我可是听说你效忠的是自己的妹妹于贵妃，而非陛下。”

“就是就是，谁人不知于贵妃对娘家人的赏赐大过于天。”

“陛下赏赐后宫的东西，按理是不能再赏给外人。但臣可听说，左相每次去于贵妃那里请安，带回去的御赐品都是一筐一筐的！还是用马车运回去的！”

平时臣子进早朝，马车需停在皇城外，于贵妃动不动找借口赏赐东西给娘家人，还动用了马车运物。

我：隔墙有耳，各位大臣们还是谨言慎行为上策。

圣将军：是，殿下。

“是，殿下。”

......

就在我让他们闭嘴时，一个后宫的婢女过来传话。此婢女高傲得狠，居然敢站在我和马思纯面前讲话？

婢女并未行礼，上来便铁青着脸。“传贵妃娘娘的话，皇上今日不上早朝，各位大人将要启奏的内容交给左相便好。”

伊左相听闻欣喜万分，这是一个凌驾在我和杏王头上的机会啊！他今天可要好好耍风头，替于贵妃娘娘挫一挫某些人的锐气。

伊左相：谢贵妃娘娘！

伊左相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向一个后宫婢女行礼？

朝堂之上忽然喧哗一片，有笑的、有骂的，也有从中聊家常的。

我：你是哪个宫里的？

那名宫女约莫十三、四岁，是个中下等宫婢，即使看见了我依旧不惧，根本没有做奴才的样子。

“太女殿下就不要和奴婢拌嘴了，奴婢可还要及时回去复命。若是因太女耽搁了，惹得皇上和贵妃不高兴，恐怕您也担当不起。”

马思纯：他担当不起，那本王又如何？

“王爷莫要和奴婢开玩笑了，”这厮对我的时候还是冷冰冰，但对着马思纯却满脸堆笑，“贵妃娘娘说了，伊左相是肱股之臣，请王爷您放心。”

马思纯：母皇可是身体不适？

“回禀王爷，昨夜陛下在阮贵人那里生了风寒，贵妃娘娘一听到消息就急忙将皇上移驾到焓枭宫照理。太医说，皇上是因为阮贵人照顾不周才惹得龙体不健。贵妃娘娘已经处置了阮贵人，警告六宫。”

呵，怕是于贵妃找借口打压刚受宠的新人罢了。

马思纯：那好，等母皇好些，再叫父妃宣我探望。

“这是自然啦，贵妃娘娘心里也是惦记王爷的。奴婢先退下了。”

马思纯：去吧。

这婢女真会“做人”，扫了所有人脸面，只给了杏王颜面。可见于贵妃此番是在向众臣挑衅，他的女儿才是日后的骄主。

我：罢了，请左相领头开始朝议。

伊左相：是，殿下。

圣将军：是，殿下。

“是，殿下。”

所有人在我的下令后，恢复朝堂的肃静，争先恐后地启奏......

——焓枭宫

皇帝躺在龙榻一动不动，像是昏睡过去的模样。但其实，此时的躺床人已经被毒侵五脏六腑，回天乏术。

不必早起应付床上的老女人，于贵妃在一旁认真闲散地梳洗。

去前殿传话的婢女已经回来，欣喜地等候赏赐。于贵妃对办事的人向来出手阔绰，不然怎么会惹得那么多人眼红伊左相爷呢！

今天是她最快活的日子，赏赐应该是多多了。

“娘娘，去传话的婢女小萍来回话了。”待在于贵妃身边二十年的喾嬷嬷轻声细语道。

于贵妃：喾嬷嬷，你去处理吧。

于贵妃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悦，对着镜子看得出神。

“是，老奴这就去办。”喾嬷嬷转身，给旁边的两名壮实婢子使了眼色。那名跪在殿外的传话婢女被人逮起，喾嬷嬷传话：“婢女小萍今日在鸯鸾殿借着娘娘的名义，对皇子和朝中大臣无礼挑衅、大放厥词。来人，拖下去，截舌、断四肢。”

殿内所有的奴才和宫女们纷纷下跪，各个惶恐不安。于贵妃娘娘赏罚分明，赏赐多，刑罚也狠。

“娘娘饶命啊！娘娘分明是你......呜呜......”

眼尖的壮实婢子死命地捂着她的口，待喾嬷嬷一声令下后捆绑了带走。

喾嬷嬷：“好教这些乱嚼舌根的东西，再也别冒出污染娘娘耳朵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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