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思邈叹息道:“唉,最近瑛华师姐都是这样的。我先前替她诊脉,查出她得了癔症。”
“癔症?”蓝子安蹙眉,“那更要好生照看了。”
蓝思追愁眉苦脸道:“对啊,可是瑛华师姐好像格外怕我,可能因为我是大夫吧。”
闻言,蓝子安笑了一声:“若天下所有大夫都如你这般可爱,我宁愿生病一辈子。”
蓝思邈羞红了脸,挥出一拳砸在蓝子安手臂上,力道不大,却挠人心窝。
蓝子安喉结微动,道:“你们两个赶紧回去,我也得回去了。”
言罢,便什么礼节也不顾,拨开蓝瑛华的手,快步离开了。
蓝瑛华着急忙慌地想要追上去,却被身后的人攥紧了手腕。蓝思邈站在她身后,阴沉沉地笑起来:“瑛华师姐,女修院在这边。”
天将明,鸟啼声响,蓝思邈正与周公幽会,却猛地被人摇醒。
“不好啦!思邈,快醒醒!”
蓝思邈顶着个鸡窝头,一脸幽怨地盯着面前的人,“清芳师姐,你平日不是端庄大气很温柔的吗?这是怎么了?”
闻言,蓝清芳果真收敛许多,轻咳一声,解释道:“今日师叔查房,发现蓝瑛华不见了。”
“那正好啊,省得我收拾她。”蓝思邈打了个哈欠,似乎又要躺下。
“哎呀不是。”蓝清芳抓着她的肩膀晃了两下,“先生叫所有人校场集合。”
蓝思邈瞬间清醒,一个激灵翻身下床,“你不早说!”
待两人到达校场,蓝启仁已在高台上捋胡子了。
众人规规矩矩站好,聆听蓝老先生的教诲。
蓝启仁严肃道:“昨夜,女修院失踪了个女弟子,名唤蓝玉,你们谁知道她在哪里?”
蓝玉,便是蓝瑛华无疑。
人群中走出一人,面容俊朗,正是蓝子安。他声音低沉道:“弟子昨日在云深不知处外偶遇瑛华师妹,但她脚步虚浮,似乎病得不轻。后来遇到夜巡的思邈师妹,我便将瑛华师妹托付给思邈师妹了。”
蓝启仁刀刃一般的目光朝蓝思邈刺来,“是吗?”
蓝思邈与蓝瑛华不对付,几乎全云深不知处都知道。
蓝启仁不愿相信,蓝思邈会因心生怨恨做出残害同门之事。
蓝思邈在数道不同情绪的目光中缓缓出列,拱手行礼,眉眼诚恳,“回先生,弟子昨夜巡逻至门口,听见外面有响动,以为是什么贼人,便擅自出去查探,没想到遇见子安师兄和瑛华师姐。瑛华师姐患了癔症,近日来神色都不太好,多亏遇到的是子安师兄。后来我带师姐回了卧室,便离开了。”
蓝子安接着道:“先生,弟子之所以提起此事,正是因为想证明思邈师妹没有残害同门。若是我憋着不说,那才叫可疑。”
人群中忽然有个女声,大声斥责道:“你们胡说!瑛华什么时候得了癔症,我们与她同进同出,怎么不知道?”
蓝启仁皱眉,神色不悦,“吵什么,云深不知处内不可喧哗。家规一遍。”
那女弟子声音弱了下去:“是……可是此事确实存疑,求先生明察。”
蓝思邈道:“先生,我年少时曾学过歧黄之术,您是知道的。”
蓝启仁点点头,“不会冤枉你。再无更多线索,便只能先派人找了。还有一事,昨日我收到忘机书信,说各家小辈被困乱葬岗,恐生变故,需要人手救援。曦臣要事缠身,无法到场,有谁愿与我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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