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上方,苍苍水气,悠悠云根。
“小子,从你踏上“宿峰”那一刻开始,所有的一切就由客宿说了算。这便是客宿的规矩,让你交钱就交钱,让你滚蛋就滚蛋。当然,小爷观你面相和善,此次便免去你在客宿所有的费用。哈哈哈哈”
方才的石椅男子正扛着秦砚,在瀑布源头处讥笑道。
见这瀑布源头之处,阳光如火,近旁有颗乱生乱长的古树,四周览去浮云滚滚。
“大可放心,此地乃是无数灵师梦寐之地。”
石椅男子语毕,挥手便把秦砚扔进了瀑布之中。伴随着秦砚的身影,一张红色木牌也自石椅男子手上飞出,瞬间没入了瀑布。
旋即,水花翻飞,耳边流水涛涛,落地之后,伴随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脑袋瓜也是嗡嗡晕眩,眼前一片漆黑。
“太缺德了,能不能提前告知一下,他奶奶的。秦砚心里暗道。”
“小家伙,既来之,则安之,尽情玩乐吧!哈哈哈哈。”瀑布另一面,石椅男子的声音再度传来。
罢了!自己选的客宿,管它是啥,先住两天再说。冷哼一句过后,秦砚起身便欲往里方走去,迈出的右脚还未落地,却又感觉身子轻浮,飘飘而起。伴着耳边劲风,咻的疾行而去。
疾风乱发,长衣翩舞。
转头看来,原是一块红色木牌作祟。一束肉眼可见的红色气流自木牌而出,似腰带般缠上秦砚的身子,托着秦砚继续飞了出去。
“他奶奶的!”
秦砚心里愤呐,不带这么玩人的。
噗...心里愤气还没过,又觉一阵冷峻,原来又没入了水中。经此番折腾,任谁也火冒三丈吧,秦砚心里恨不得将那石椅男子狠揍一番。
五息之后,眼前终是清晰起来。
......
什么?
见此时的景象,竟和方才瀑布外面一模一样。好似站在瀑布顶端往山谷看去一样。唯一的差别,没有初见山谷时的闹气,一片静怡。
红色木牌托着秦砚缓缓落地,而后便悬在秦砚额头前方,一动不动,似是等待什么。
“哎哟,瞧瞧,这位气宇轩昂的小哥,不知是谁家的公子?”一声秋语自秦砚耳边响起。
秦砚闻言,自身打量一番,脑门黑线不禁齐刷刷的冒。自己现在这一身行头,怎么说也和气宇轩昂四字沾不上边吧,与那落汤之鸡到是搭调。
苦恼之际,前方一位红衫女子已是眨眼临近。这所到之人,面容与方才的月儿姑娘九分相似,若说月儿姑娘轻柔灵动,此女便是燎燎热辣。要换是先前的几位大汉见到此女,想必双眼便不是自己的了,因为女子红衫下白净的肌肤,与那胸前傲器着实勾人。
秦砚这会却是没心思欣赏,一肚子疑惑等待解决。
红衫女子临近之后,再瞧得秦砚此时的面容,掩唇一声轻笑,不知想些什么。
“我今日够憋屈了,姐姐您就别拿我打趣。”秦砚道。
“你这小家伙倒也懂礼数,看你这样子,想必是柳如松所为吧!这红色木牌是他所有之物,第一次来客宿,便能进这内宿之中,为数可是不多哦。”红衫女子嬉笑道。
“柳如松,原来那缺德的家伙叫柳如松。”哼。
“我本初到贵地,只想寻家客宿好好休息而已,哪料所选的客宿竟是这般地方。”
“原来如此,消气消气,既然到这,定是与客宿有缘,姐姐就好好跟你讲讲这宿峰之事。”红衫女子道。
“劳烦。”秦砚压下内心的不平与苦恼,简语道。
“众人皆知,大土匪客宿是花月之地。但若是只做此想,就大错特错了。客宿所处之地,是件名为“宿峰”的渡灵器之上。常年游走在各个城池的天际。客宿又分「内宿」和「外宿」,两宿的屋舍,灵湖完全一样。中间隔着一片幻境,便是你在外宿所看到的瀑布。外宿接客,接的是寻求风月之事的莽夫和纨绔子弟。内宿接客,接的却是世界的有缘人。”
红衫女子顿语,看了秦砚一眼,继续道:“何为有缘,一语难定。世间之事,纷乱繁杂,凭心作为,冥冥中而已。”红衫女子从看到跟随秦砚的红色木牌之时,已是明白此子与宿峰有着缘数。别人不了解柳如松,她可是很清楚,那个慵懒的男子明眸之中的乾坤,一张红色木牌已经说明一切。
“你与内宿有着缘数,此番就聊到这,接下来,这红色木牌会为你带路,去吧!”
红衫女子语毕,转身便离去了。
“缘数”,秦砚听得这两字时,心里一惊。这两字曾听北爷爷提起,好奇之余,自己也从古书上翻阅过。
“宿命中的缘数,玄妙莫测。大荒灵界,有无数命线交汇,每个人都离不开命线上的羁绊。冥冥之中的两条命线交汇之时,便有了缘数。善缘孽缘,成缘败缘,皆从交汇时起。大荒灵界经过几千年的更迭,一些大能已是窥视到命线中的乾坤。此番本事,经过传承,偶有天赋异禀之人亦能修得窥视缘数的本事。这种本事的来源,便是眼眸之力,极为少见。”
......
我与此地有缘数?秦砚一阵心惊,从踏上客宿,直到与红杉女子的对话来看,此事绝非空穴来风。若真如此,岂不是此地有能窥视命线缘数之人存在?罢了,事已至此,顺其自然吧!秦砚心里念叨。
片刻之后。
红色木牌停留在山谷的一间屋舍面前,秦砚紧随至此。收整好衣物,左手紧揣着北荒小锤,跟着红色木牌踏进了茅屋之中。
刚进屋内,秦砚便觉数道目光向自己袭来。
原来屋内一老一小,外加十二位柳腰长裙,鬓发如云,妆色各异的女子。老的一身花俏绸衣,鼻翼泛红。小的寸头明眸,袒肩露膝。面前一张长桌,尽是酒肉,空空酒瓶更是遍布四周,也不知到底喝了多少酒。一老一小更是左手拥三,右手搂三,一片骄奢淫逸的气象,好生欢愉。
秦砚见得此景,呆呆站立,全然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回想自己在上一世生活的那么些年里,这场所可真没去过啊。红色木牌却直接落到酒肉桌上,一动不动。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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