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白熙澈就前往了医院,楼道里出乎意料的寂静,这份不自然的寂静中透露着浓浓的不祥。“想我了吗?”一双手突然从后面抱住了白熙澈瘦弱的身体。白熙澈感觉自己肩上一沉,就看到一缕银灰色的发丝顺着自己的脖子侧面滑落下来。“白灵枭?”身后的人得到了这个答案明显心情很好,亲昵的蹭了蹭白熙澈的肩,随即吩咐旁边蹲着的人:“去拦着那个麻烦。”“我才不要。”说着黑仑一把站起来就转身头也不回的大跨步走人了。“今天的三次任性机会已经用完了吧。”白灵枭并没有生气,还是突然用轻松的语气说出了这样一句话。黑仑离开的身体僵了一下,垂下脑袋无力的叹了口气,伸手摘下了自己头侧的发卡,一缕发丝散开挡住了他一部分面容,无形之中似乎有什么气息改变了。
黑仑离开了,白灵枭抱着白熙澈不撒手:“你很担心她吗?很在乎她吗?”白熙澈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却是被死死的束缚住了。“你吃醋?”本以为会被否认,没想到白灵枭却毫不犹豫的承认了。“对,很重很重的醋。”“你想干什么?”白熙澈发现挣扎不开,于是也就暂时不白费力气了。“我啊……想让睡着太久了的你,醒过来啊。”
秋玥然站在走廊里,手中握着一个药瓶,他确定他听到了不寻常的声音。但是在不远处的必经之路上站着一个人拦住了他。
“抱歉,如果你从这里过去了的话,我会很困扰的。”黑仑从袖口甩出几把小刀勾在指尖,侧身将握着小刀的手平举对着秋玥然的方向,“暮夜,请多指教。”
……
年幼的男孩女孩,一个在窗外,一个在窗内,一个双脚站立,一个坐在轮椅上。
“你有什么愿望吗?”
“愿望……?”
“嗯。”
“哈啊……我想在想要死去的时候让这具身体死去。”
露娜安静的躺在床上,她的呼吸已经异常的微弱了,疼痛?那种东西早就已经被“杀死”了,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浑身上下布满了裂痕,只要轻轻的碰上一下,就会刹那间碎成粉末。
对于她来说,自己能够活到现在为止简直就是奇迹。一直以来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神送给自己的珍宝,每天每天自己就像是一只阴沟里的小老鼠在暗中苟且偷生,消耗着原本就为数不多的生命力。
在想死的时候让这具身体死去……是我的愿望……但是我现在……突然有些想要反悔呢……这不是恐惧……这是,叫做不甘心的东西啊
努力的挣扎了几下最终眼皮还是沉重的落下,一滴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滑落,瑰丽的画面充满了怪异的美感。
被白灵枭公主抱带到这边来白熙澈被迫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他想要阻止,却被白灵枭束缚着无法有所动作。脑海中粘稠的糊状液体被扔进了什么东西,就像是点燃的火柴扔进了汽油当中一样瞬间炸裂开来。白熙澈感到自己脑内一阵抽搐,无法言语的酸痛充斥着整个大脑,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力气,如果不是因为白灵枭抱着他,怕是此刻便已经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了。
“我的小骸,复活了呢。”
从柔软的酒店大床上睁开眼睛,白熙澈的眼眸中明显是多了什么东西,面上也失去了某种光彩。扭过头看见坐在自己身边的白灵枭,张了张嘴吐出一句话。
“我想要……杀你。”白灵枭欺身压上来,双手支在白熙澈的头两侧:“是吗,连这个也想起来了吗?我真的……真的好开心啊。”白熙澈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手腕被铐在了床头,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准备松脱手骨使自己挣脱出来,手却被白灵枭十指交叉按在了床面上动弹不得。“你的努力你的付出你的辛苦,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原来我在你心目中这么重要。”白熙澈的腰腹间浮起一层灼烧的疼,暖而粘稠的感觉渗了出来。白灵枭的子弹准确的掠过他的腰侧,擦破衣服,在皮肤上划出一道不浅的血痕。“傻孩子,爱是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只有恨才是永恒的存在,你反反复复地想着的,不都是我吗?承认吧,你的心里只有我。”白熙澈预想过这一回落到白灵枭手里,会挨打,会受折磨,甚至有可能会挨枪子儿,会疼到死去活来,却没想过会在这里听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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