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空颜在藏书阁和李建安说了一下午的话,估摸着时间便带人来到花厅。结果前脚刚到,就看到贺兰在博星的搀扶下摇摇晃晃而来。
“怎么了这是?喝多了?”花空颜急忙上前,从博星手中接过已然神志不清的贺兰。
“反正喝了不少。”
“去端碗醒酒汤来。”花空颜朝着身旁的侍女吩咐道。
“你们不会在火锅店吃了一下午吧?”
“没有,吃完就走了。吃完饭他还清醒着,后来又说去唱歌,又喝了不少酒,然后就成这样了。”
“若是被慕容知道,小心拔了你的皮。”
“他要喝的,怪不得我。我又不知他喝的是酒,那些瓶瓶罐罐的我只当是茶呢。”
就在两人争执之际,有侍卫来禀:
“花统领,殿下请您去一趟书房。”
“好,知道了。待会儿醒酒汤送来,你给他服下。然后送他回别院,醉成这样,慕容看见了肯定要生气的。”临走时花空颜还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
“好,你先去忙你的。”
不多时,侍女呈上醒酒汤,准备伺候服贺兰服下,却被他连连躲开。
博星看不下去,端过侍女手中的醒酒汤,呵叱道。
“你若再不喝,慕容闻得你这一身酒气,定要生气。”
贺兰抬起头瞪他,有恃无恐。
“你胡说!阿黎才不会生我的气。”
“一年多以前,你满身酒气回到钧天,结果被慕容丢到了池塘里,可还记得?!”
“那是因为我之前惹她生气了,所以阿黎才不理我。”
“那你做了何事惹她生气。”
“我,我做了。。。我不知道!我忘了!反正阿黎生气了。”贺兰的声音渐渐小了,似是心虚了。
“没别的事,就是因为你满身酒气,慕容素来有洁癖,你回来就往她榻上一睡,她能不生气吗?”
“ 真的吗?”贺兰睁着他圆溜溜还有些迷糊的眼睛看向博星。
“比真金还真。把这碗汤喝了,回别院睡一觉,起来后让人伺候你沐浴更衣,再去见慕容。”
“可等我睡完觉天就黑了,阿黎要休息的。”
“那你就去她房中找她,和她一起睡。多大点事,这么纠结!”
贺兰抬头看他,似乎有些半信半疑。却还是接过博星手中的碗,一仰头一饮而尽,又拒绝了侍女的搀扶,自己摇摇晃晃的就准备回别院,却又被博星唤住:
“今日玩得差点忘了事。明日百利商行有一个拍卖会,你要去看看吗?”
贺兰回头看他,眼神中满是不解,似乎还在犯迷糊,过了许久才堪堪反应过来。
“拍卖会?不去。”
“可我听平叔说明日这批拍卖品中有一盏赤金所铸的莲花灯,蕊心乃南海鲛珠所制。月光倾泻,宛如银瀑坠地,光华万千。”看着贺兰支棱起来的耳朵,博星故作叹息道。“哎呀!慕容的寝室古香雅致,若是能在窗檐下挂上一盏莲花灯,夜晚时分倒也不是为一番美景。”
贺兰当即收回踏出花厅的右脚,转身问道:
“明日拍卖会何时举行?”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又不去。”
“李部长来钧天多日,还未见过钧天的拍卖会吧,我带他去看一看。”
“不用不用,我带李部长去就可以了,你不想去就好生在府内歇着。我也去看看那盏莲花灯会被何人拍卖走,若是无人识货,便让我捡了个便宜。”
贺兰斜了他一眼,便知他定是在取笑自己,不再反驳,直接甩袖离开。却在踏出庭院那一刻,听到博星在身后说道:
“李部长,明日午膳过后我来接你。”
看着博星朝自己挤眉弄眼的模样,李建安也顺势附和道:
“如此便多谢博星长老了。”
贺兰出了花厅,站在原地想了又想,抬脚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书房内,慕容黎坐在书案前,正与一脸严肃的大理寺卿和花空颜谈论着些什么,突见书房的门被人从外大力踹开,三人皆是一惊,抬头看去。
只见贺兰迈着还不太稳的步伐走了进来,径直将慕容黎拉出书房,只留下大理寺卿与花空颜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贺兰拉着慕容黎来到花园的池塘旁,慕容黎见人停下,开口欲问,却被突然转过身的贺兰抱个满怀。贺兰将脸埋在慕容黎的颈间,呼吸间还能闻到些许酒气。贺兰的声音闷闷的,还带有些许委屈。
“阿黎,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慕容黎顿时哭笑不得。
“我何时说过我生气了?”
贺兰直起身子看她,言语中满是控诉。
“那阿黎为何要去天权?为何要在向煦台待了半个月才回来?”
慕容离抬头看向贺兰,低声解释道:
“我离京多日,朝中政务积累,丞相他们便将折子分了一批送到天权,他便知了我离京的消息。我在天权呆了半月,只是与他谈论政务,并无其他。得知你回来的消息后,我便即刻赶了回来。”
贺兰紧紧攥着慕容黎的手,急声道:
“那阿黎以后不许去了,若是去了,我怕阿黎就不回来了。”
慕容黎的手拂上贺兰的背,轻拍安抚。
“不去便不去吧,已经,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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