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起源之夜
超小超大

第一章 契约

那把剑距离草薙弘业的喉咙只有不到五厘米。

这是把古代中国的长剑,似乎是用青铜材质打造而成的。但似乎又不是纯青铜打造的。长大概90厘米。

这把剑无时不刻都在散露出浓烈的杀气,似乎只有至高无上的帝王才有能力镇住此剑,否则就会被剑气反吞。

当然,手握这把剑的人能轻而易举镇住这把帝王之剑。那个穿着黑色龙袍的少女,她那双清澈得如同山泉水的眼睛不仅美丽无比,而且十分锐利,那是征服者和王者所特有的、藐视一切的眼神。

普通人可能盯着这眼神当场就软瘫在地不敢动弹了吧,但弘业没有,因为现在的他已经虚弱无比,已经坐在那里动弹不得。

为什么会召唤出一个女孩子?她能干什么?

少女横起剑,将剑面抵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弘业反抗不得,只能顺势抬头。

“你是谁?”少女用严厉的口吻问道。

“这个问题是我要先问你吧……我可不想召唤出一个我都不认识的人。”弘业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根本就不是朕的御主,朕感觉不到你身上的魔力供应。”

弘业盯着少女的脸,说道:“但是你怎么能确认我不是你的御主呢?我的手上明明有令咒。”说罢,他把手上的令咒展示给少女看。

少女看到之后并无反应,而是淡淡地说:“那你就消耗一枚令咒来命令朕啊?什么事情都可以。”

“你认为我会把令咒用到这么无趣的地方上吗?”

“无趣?至少你用令咒换了一条命,还是比较值的。”少女用极具压迫性的口吻说道。

令咒当然不能用。因为这个少女英灵只是弘业用招魂魔术剥夺出其他人的英灵,自己根本无法用令咒控制她。

但是如果不说点什么,自己可能真的要被这个少女斩首了。大脑飞速旋转半天后,弘业只能叹口气,说道:“真是输给了一个小姑娘呢。”

“小姑娘?呵呵,也是呢,感到幸运吧,至少另一个Saber是男性呢,按照他的性格,你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

冷不防地,少女说出的这句话让弘业大吃一惊。等等,另一个Saber?什么意思?

“男性?”弘业惊讶地说。他惊讶地问道。Saber难道还有两个不成?

“至少历史上是男性。现在朕被以Saber阶职召唤出来后,不知何种原因,朕被强分割成了两半。按照文化的特性,有阳必有阴,所以作为历史正确版本的本王,就被赋予了女性这个性别。”

弘业再一次震惊了,他支支吾吾地问道:“召唤两个Saber?这……这怎么可能!也就是说除了你还有一个Saber?”

“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如此。”少女淡淡地说:“虽然朕对这事心里也是蛮不爽的,但是实力依旧还在。和其他人交战也绝对不会处于下风。”

“什么是历史的正确版本?”

“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呢!”少女Saber一声怒吼,把剑抵在了弘业的皮肤上,锐利的剑锋在他的喉咙上划了一个很小的口子。

“朕虽然只是个英灵,但朕依旧可以杀了你这个毫不相关的人。所以给朕闭上你那张狗嘴,朕让你说什么就说什么,否则死,明白?”

弘业只得点点头。

“那么第一点,另外一个Saber呢?人呢?”

弘业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那么你是怎么把朕召唤出来的人呢?”

弘业指了指Saber背后的符阵,Saber用侧眼会看了一下,随即明白发生了什么。淡淡地笑道:“原来如此,朕已经是最后一个英灵了。因为某些条件而无法正常召唤英灵的你,只能靠这种方式从其他地方夺走别人的英灵,要不然就会彻底丧失参加圣杯战争的资格,对吧?”

弘业被这套分析所折服,确实如此。他只能点点头。

“还好,要不然就要和那个家伙共事了。”Saber以松了一口气的口吻说道。她似乎是在忌惮着什么。

“那么下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拼了命,不惜用这种方法也要参加圣杯战争呢?”

“这种问题还要问吗?”弘业回答道。

“愚蠢的愿望?”

“大概吧,但是作为寄托于愿望而召唤出来的英灵,你肯定不会认同我的想法。而且,我感觉圣杯不是什么好东西。”

“抱歉,朕对那个什么圣杯没有丝毫的兴趣,也没有什么愿望。朕生时最大的愿望已经完成,所以无需圣杯。”

“那你想干什么?”

“肯定是和你想法相悖的存在。”

“比方说?”

两者同时沉默了一下,随即异口同声地说道。

“摧毁圣杯。”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两个人都以为对方要凭借圣杯来实现自己的愿望,结果对方都没有展现出对圣杯的兴趣,并且表示自己的愿望与对方相悖——那除了毁灭圣杯之外再无其他原因。

Saber把剑朝他的喉咙挪开了一点,意外地笑道:“有意思,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就是缘分吗?”

“我可没听说过圣杯召唤出来的英灵第一个念头就是把圣杯砍了的。”

“朕有朕的理由。可是你,一个凡人,为何拒绝圣杯?那可是万能的许愿器啊?”

“那既然是万能的许愿器,那我就会在碰到圣杯的那一刻许愿再来三个圣杯,但那一定会产生悖论。”

“有意思。”

“更何况,有人为圣杯死了。”

那个人明显指的是弘业的父亲草薙让治。这场圣杯战争,本来让治是御主的。但是他还没到冬木市,就在南京死于非命。

很明显,有人为了圣杯开始不择手段了。圣杯本身就有自身逻辑的漏洞,万一被那个不择手段的人获得,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所以只能破坏圣杯。

还有那个事情,那件埋藏在弘业内心深处的景象。

但是圣杯这个东西,只有阵亡六个英灵才能降临,所以必须要参加圣杯战争,杀死六个英灵,才能让圣杯降临,并一举摧毁。

弘业是这么计划的。

Saber看着弘业,问道:“那么,既然是一起摧毁圣杯的,那就好说了。你把朕从原来的御主身上剥离,朕也不想再回去了,和那个家伙一起行动让朕浑身都不舒服。既然目标都一致,那就合作吧,反正我对于1945年的冬木市也不太熟悉。”说罢,Saber收起了剑。

“没问题……但是你为什么要摧毁圣杯?”

“理由你不需要了解,你只要知道朕必须要摧毁圣杯就行了,这是朕的使命,朕的任务。”

弘业心里窃喜,没想到就这样,一个剥离其他人的英灵就成为了自己的帮手,这样的感觉真是不错。不过……

“我无法对你提供魔力。”弘业这么说道。

“你招魂的时候就不会多想想这样的情况吗?笨蛋?不过还好,朕能自己给自己提供能力。”

“为什么?我不记得Saber有这样的能力。”

没想到Saber笑道:“朕可是天子,只要是朕的国土之下,朕就可以吸收源源不断的龙脉,这是朕所特有的能力。”

“你是邻国的皇帝,在日本也能吸收?”

“这里是曾经臣服的国家,当然能吸收龙脉。”

“难怪。”

弘业叹了一口气,随即,他的大脑如同电流一样闪过。随即,他疑惑地说:“等等,Saber你说1945年的冬木市你不熟悉,那意思是说,你以前来过冬木市?”

“该问等我可以问,不该问的,多问一句就会要命。”Saber突然以锐利的眼光看向弘业,弘业也算是知趣的,他只能保证不会多问。

弘业搀扶着大树站了起来,他看着Saber。

Saber严肃地看着他,说道:“既然你我之间并非Master和Sevent的关系,那么你没资格对朕下命令。但是朕需要你的帮助,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我可以与你缔结成为暂时的主从关系。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但同样的,你必须保证尽全力帮助我。怎样?”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反正我不需要圣杯的承认。”弘业是这么说的。

“很好。”少女盯着弘业的脸,立下誓言:“朕以天子之名起誓,以剑守护眼前之人的性命。你叫什么名字,少年?”

“草薙弘业。”

Saber念着这个名字,说道:“好的。朕知道了。”

“那你的名字呢?Saber?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了。”

“呵,果然树大招风。你就算知道了也得闭口。”

“不过,还是得正式说一下。”在Saber看来,这一刻必须要有仪式感。她便一本正经地说:“Sevent,赵政,阶职为Saber,响应召唤而来。以后,你无需对朕称以尊号,之需叫朕Saber即可。”

即使那把定秦剑掉到了水里,但是弘业还是和剑的主人组成了一组,不知道这是否也是一种缘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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