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战前一事

“在下无能，被袁牧橙劫了营，请主公责罚。”业霏单膝着地，向司马茹请罪。

“快请起，业霏副县守本来就没有什么过错。谁能想到袁牧橙竟会趁着月色劫营，这与兵法的谨慎一点也不合。”司马茹扶起了业霏，安慰道。

“是啊，业霏副县守，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只是碰巧如此而已。况且，昨日袁牧橙又有援军晚上到来，我们会打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完全可以不用自责。”因为李鸿有一路上看着业霏难看的脸色，马上就把实际情况如实说了出来。

但李鸿并没有看到业霏有任何的缓解，相反，她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李鸿吓了一大跳，但完全不明所以。“我这是在帮她说话啊。”李鸿想。

“这事怨我，昨日李鸿有对我说过担心会前来劫营，但我却对此嗤之以鼻，还奚落了李鸿，实在是不应该，”参军孟工说，“如果我有所防备的话，也不会被打得这么惨。”

“阁下，是如何会知道袁牧橙会前来劫营的啊？”司马茹问道，眼中的好奇的神情很是有意思。

李鸿听后有些慌张，因为自己只是“有想过这种可能”，有没肯定。但稍作镇定，理了一下思绪后，开口道:“我听说袁牧橙这个人做事不遵守常理，总爱剑走偏锋。而且，行事又很不谨慎，即使如今已经算是一方诸侯，也经常带军做先锋，频繁的作为武将出战。昨日，我方业霏已经身乏力竭，且天色大明，免不了有所懈怠。恐怕，袁牧橙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如果只是由“结果倒推原因”的话，李鸿倒也说得头头是道。

“嗯，阁下说得在理，”司马茹听后点了点头，“我想听听阁下对此后战局的看法，可否一诉？”

“现在敌众我寡，敌强我弱，如果强行一战恐会有不测，不如据城以战。而且，袁牧橙虽然兵力倍于我，但后面也有其他势力，她也不敢倾巢而出，我们可修书于此，使她的后方有变，时间长了，她就会退回去了。”李鸿把听参军说来的情报和目前的状况结合了一下，说出了一个看起来万无一失的方案。

“我也正有此意。”司马茹说。“把库中酒食搬出，今日，犒劳军士。”

“大战在即，如果过于懈怠恐怕不好吧。”参军蒙工言道。

“参军有所不知，正是因为马上就到了士卒拼命之际，才更因犒劳士卒，以使士卒效死力。”

“主公所言极是，是我有些迂腐了。”孟工想了一下司马茹的话，觉得有理。

“喂，你小子摊上事了。”在解散后，参军孟工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为什么这么说？”李鸿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言论觉得并无不妥之处。

“你说了业霏不能接受的话了。”孟工提示道。“还望参军明示。”李鸿虽然有看到业霏不悦的表情，但只是把它当成是业霏因为吃了亏的原因。

“你有所不知，”孟工左右看了一下，低头说，“业霏为人很小气，如果自己吃了亏一定会找回来的，如果此时，有人劝慰她，她会认为这是在嘲弄她而心有不满的。”

“不会吧。”李鸿怕了。因为之前就对业霏的自傲感到不想靠近，又亲眼目睹其武艺的精湛，更觉不妙。

“那我现在道歉还有救吗？”李鸿小心地问道。

“没有。”真是斩钉截铁的回答啊。

“……”李鸿觉得人生无望了。

“不过，你放心，就算你在怎么触犯她，她也不会对你下死手的，你的性命可保无虞。”

李鸿听到这，安心了下来……才怪，这种回答怎么让人安心。于是，李鸿就刻意避着业霏，不让她有发难的机会。

可是，苍天不如人愿。李鸿在看军士操练时，被业霏逮住了。本来李鸿对这种事情还是很有兴趣的。

“你在做什么？”业霏一手按着剑柄问道。

“在下在看眼前的军士操练。”虽然觉得已经凉了一半，但李鸿还是老老实实地说。

“有意思吗？”业霏笑着问。

“额，”李鸿愣了一下回道，“有意思，有意思。”

“那么，想要试试吗？”业霏把负责训练的人叫了过来，说:“这个人也想加入你们的训练，可以吗？”

“他好像是文职的样子，可以吗？”负责训练的人看着李鸿身上没有盔甲，又好像身材孱弱的样子，狐疑地问道。

“没问题，这是他自己要求的。”业霏指着李鸿。

“恐怕就不用了吧。”李鸿勉强的笑了一下。

“怎么，你不听我的话吗？”

“哪里，就是我想要加入训练的，请你多多指教了。”李鸿朝负责训练的人作了作揖。

“嗯，本来就是这样的，是好事啊”，业霏拍着李鸿的肩膀，笑着说，“加油，稍后我会来看你的。”说完，就扬长而去了。

“你说，我能活多久？”李鸿问道。

“加油吧，别放弃了。”那个人回道。

李鸿过得很不好，本来一直就疏于训练，如今强行加入，才几下，身体就开始酸痛了。

熬到休息时，李鸿简直要散架了，一下坐了下来。因为装束不同马上就有人来搭话了。

“小弟是怎么回事？怎么穿这种衣服就来训练？”

“我得罪了业霏。”李鸿有些无力地说。

“业霏副县守吗？她人很好的，你怎么得罪她了？”

“她人很好？怎么可能啊。”李鸿满脸不解。

“业霏副县守虽然地位高于我等，但没有任何的自傲，吃的东西也与一般军士无异。”

“我曾经有一位同乡，在一次作战中失去了一只手，伤好后，本来可以直接回家的了，但因为被人索要好处不成，一直被留了下来。后来，都是业霏副县守严惩了失职者，才使得他不用丧命于战场。”

“业霏副县守的宅邸还没有手下的大。”

……

三三两两的人的话使李鸿改变了对业霏的看法，越发敬佩她了。

“一定是你的问题。”有人这么说。

“嗯，的确如此。”李鸿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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