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砸了好些个人胳膊上的麻筋,才把二婶从人圈子里拉出来。
金牙婶和邻居们不甘示弱地瞪着这边。
她们的男人们也过来,自然是过来劝架的。
陶夭一直默不吭声,从包里拿出无香湿巾,为二婶擦了擦淤青的伤口。
“放开我,让我和这个老女人打一架……”
金牙婶被自家丈夫往后面拖,死活不肯走。
她丈夫恨不得把脸遮住,抱歉地对她们这边笑笑。
趁机,金牙婶直接跑过去,扬手欲扇陶二婶的巴掌。
陶夭见此,来不及阻拦,只能把二婶护住,自己硬生生挨了,却打偏了方向,脖子火辣辣地疼痛。
她抬眸,冷眼看着眼前牙齿金光闪闪的老大妈,毫不犹豫,一巴掌扇过去。
直接把她打地上了。
金牙婶愣住,在场所有包括看戏的人也愣住。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像狗一样半坐在地上的老女人,扬起唇角,烟视媚行,目光寒得彻骨。
“做人呢,偶尔欺软可以过过瘾,但是得寸进尺,总不太好。”
她不急不缓地把高跟鞋搁在地上,两只小脚踩了上去。
其他被她鞋子挨过打和金牙婶一伙的邻居才发现严重的问题,她们的手臂刚开始只是麻木,不知不觉开始疼痛。
有的撩起袖子查看,已经紫了一片。
陶夭在外留学,学了点防身的本事,对付她们没有问题。
“小夭,你没事吧?”二婶这时问出了声。
陶夭的脖子被金牙婶的手指甲抓了几个印子,并没有大碍。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产生争执,明明是很小的事。
但既然起了,她不会袖手旁观。
女人打女人从来不手软。
金牙婶再次被丈夫拉了起来,她有点懵然看似性子温和像个软柿子一样的陶夭忽然反攻。
远处传来响亮的跑车轰鸣声,不自觉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黑灰亮配的敞篷跑车,漂亮地转了个弯,轮胎稳稳实实停在了陶夭的脚边。
大话西游里的紫霞仙子说过: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来娶我!
陶夭的短发有些凌乱,她没顾上整理,就看着眼前双手抄兜的男人,完全是颠倒大众的贵公子,眼眸幽深狭长,从停车后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My princess。”
时千下车后,唇际本漾着笑意,却在看见陶夭脖子上痕迹时刹那变了面色,“你怎么了?被谁欺负了?”
旁边的邻居和陶家的姑婆们,视线从炫酷的车上落在这个男人身上。
深灰色衬衫配黑色西裤,颇正式又不显笼统的装扮,那张脸更是没得挑剔,驾驭得了玫红背心,蓝底黄条的短裤,能驾驭不住别的?
陶夭看着他转变严肃的俊脸,莫名想笑,终究还是没笑出来。
他这也算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了。
陶夭不是爱告状的人,自然不会把女人之间的掐架告诉这个男人。
“不给我介绍下你的家人吗?”
没人答他,时千得当地转移话题。
陶夭忙领他过去,先是介绍二婶,陶晴儿他是认识的,便免掉了。
客厅里还有家长,她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进去再说。
经过陶晴儿身边时,时千慢悠悠丢下一句:“你家深哥哥没死,放心吧,在医院里调戏美女护士呢。”
小姑娘一听,脸色由亮变暗,没跟着他们去客厅,兀自去路边拦出租了。
陶夭有些不放心,被时千拦住:“算了,她十七八还不会坐车?”
二婶跟在他们后面,笑吟吟的,刚才身上挂的彩算不了什么。
傲然地回过头,看着那群惊呆了没见过世面的邻居,光是眼前这辆跑车就足够耀武扬威了。
尤其是那个金牙婶,看她像个夹尾巴的狗跑了,心里要多畅快有多畅快。
陶夭总算给陶家争口气了。
时千带了很多早就备好的礼品,虽不至于个个都投其所好,但光看着价值不菲,虚荣心强的家庭成员自然是满意的。
不知不觉就问到了工作,二婶拆开送个自己的蛋白石,乐得合不拢嘴,“小时啊,你是做什么的?”
时千自始至终从容淡定,“开点小公司,不足启齿。”
“小公司哪能赚钱,肯定大公司。”
“二婶过奖了。”
轮到老太太问,时千谦卑温和,说的话也尽讨长辈欢喜,不说话的时候看着稳重成熟。
不知不觉,陶夭差点就信了他编的话,忘了这货其实就是个无赖。
从陶家出来后,陶夭坐在副驾驶座上,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见车的方向不是朝家那边开,她哎了声,专心致志开车的时千并不侧眸看她,熟练地转了个弯,把车停在药店的门口。
他一声不吭下车,不到五分钟后回来,手上多了盒药膏。
“女孩子爱漂亮,别留疤。”他扔给她。
“谢谢。”
陶夭翻出化妆包里的镜子,才发现脖子已经红了,那老女人指甲有毒!
他又带她去餐厅吃饭,口碑十分不错的老店。
“才三两点……”她想拒绝。
“你十点吃的早饭,午饭肯定没吃多少,这会能不饿?”
他淡笑,替她拉了车门,动作利索地锁上车。
陶夭好奇他的车从哪儿来,还有那些礼品,一个穷小子怎么搞这些东西。
望着桌上的酸菜鱼,配上面前的白米饭,真是绝了。
她一边慢慢地吃着,才问出自己的疑惑。
时千清透的眸咄咄逼人:“怎么,你怀疑我那些装备是抢来的不成?”
“我不过随口问问,你不想回答谁逼你似的。”
她声线温凉慵懒,随手拨了拨自己的短发,不经意间便透着浅浅的妩媚。
不得不承认,漂亮的女人每个动作都能引起男人的注意。
时千不否认自己头一回敢吻她就是因为她漂亮。
“谢谢你的演戏和款待,使我以后摆脱相亲的日子,以后你有困难也尽管开口,只要我做得到——”
顿了顿,陶夭举起一杯酒,先干为敬。
倒是爽快。
这女人这让人捉摸不透,多变的性子,说她清纯,眼眸灵动地眨眨也勾起人的保护欲,说她妩媚,夜色那一身打扮显得成熟又媚人。
陶夭任由时千把她送回了家,顺口邀请他上去坐坐。
男人清净的五官,不露痕迹的懒散神色,“不用,下次约。”
她便直接关上大门了,一点也不客气地挽留。
时千低笑,自己怎么招惹这种无情的女人,有时候客套都懒得和你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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