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嗯了声,从柜子上挑了一个奶白的包包。
“还是个男的?”曲欣皱起眉,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不仅发现男人的气息,还有他们的结婚证。
“你乱进别人的房间?”
陶夭从好友手里夺来结婚证,时千这家伙,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奶奶那里拿回来的。
曲欣势必要刨根究底的。
在路上,陶夭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对于闺蜜,不需要隐瞒。
“时千……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曲欣曾经混迹上流圈子,对富公子们都有所了解,但对时千不是很熟悉,可能他常年在国外。
抵达华千商场时,曲欣猛然想起了一个梗。
时千,姓时,不就是时家的二少爷,时家的背后势力可是华千集团。
“夭夭,你说你的室友是个无业游民?”她抓住陶夭的手,有点兴奋。
陶夭纳闷,“也不算吧,现在和我在一家公司。”
不会吧,怎么在她的公司。
曲欣愈想愈不对,陶夭嘴里的时千和时家二少爷明显不同,一个是不知身份的半调子青年,一个是可能成为继承人的二少爷。
也许,只是重名。
这样想来,有些失望,曲欣叹了口气后转念又想,能解决陶夭的难题,看来也差不到哪儿去。
“欣欣!”
一个男声打断了她们的说笑,很快,声音的主人站在商场的门口。
陶夭定了定神,发现这个男人就是曲欣的前男友,默默地看了眼自己的好闺蜜,看来小情侣之间的事并没有彻底了断。
“欣欣,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我很爱你。”男人长相还行,但脸上的诚意却不是很多。
曲欣把脸别到一旁,“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们不可能。”
“欣欣,我们在一起四年了。”
四年……有多少情侣能走到四年。
曲欣心中一痛,但长痛不如短痛,她咬咬牙,“那又怎样,我不想再看到你。”
说着便拉陶夭往商场里走去,但那个男人又过来拽住她的胳膊。
一个蓝色的包包晃荡在她们的眼前,伴随男人服软的嗓音:“你爱我,我也爱你,你以前不是说只要有爱就够了呢?”
那个包包正是曲欣想买却没能买的,两千块钱的打折品。
勾起了以往的回忆,曲欣只觉胸口难受得无法呼吸,陶夭却握紧她的手,让她果断些。
良久,曲欣缓缓道:“抱歉。”
说罢加快脚步,扭身就走。
男人还想上前拦她,却被另一条胳膊挡住。
“兄弟,人家已经不要你了,能不能别这么丢男人的脸?”
另一个男人的嗓音响起。
陶夭回头一看,背影稍微熟悉,细看之后,发现是熟人。
郁之深力气不小,硬生生示意她们两个女人先走,他来断后。
曲欣还在犹豫中,陶夭感激地看了眼他,带着闺蜜跑进商场。
身后是前男友歇斯底里的声音:“曲欣,你和我分手不就是因为我穷吗,给不了你房子和车吗,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拜金女。”
声音很大,引起不少路人旁观。
“兄弟,你没钱能不能别嫌女人拜金,我都替你感到丢脸。”
郁之深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陶夭拉着好闺蜜,头也不回。
坐电梯上了三楼,陶夭侧眸看了眼,“舍不得?”
曲欣抿着唇点头,再舍不得也没用,必须断掉。
两人很快就在繁华之中把这段下插曲忘得干干净净,试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但都没买,不是因为价格,而是没有看好的。
这种感觉真好,曲欣越来越喜欢以前自在刷卡的日子。
顶楼是比较贵的奢饰服饰和首饰,两人果断上去,陶夭挑了一个价值三万的鞋,也是咬咬牙买的。
曲欣比较夸张,零零碎碎加起来快三十万。
“有钱人就是不同。”陶夭感慨。
“得了,你不知道我之前过的什么日子,吃泡面都要喝汤,吃包辣条还舔袋子。”
“……”
结账的时候,曲欣翻遍包包也没有发现爸爸给的卡,只有一张以前的工资卡,里面的钱不到三千。
“糟了,卡在另一个包里。”她皱眉,愈来愈急。
售货员在旁边不尴不尬地看着,“小姐……”
“等一下,我再找找。”
曲欣头一回出这么大的糗,买这么多东西竟然没有钱付账。
眼看着刚才嘴角笑出花来的售货员现在脸色越来越差,认为她是来找事的,更是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陶夭已经结了鞋子的账单,微微诧异:“你不会没带卡吧?”
曲欣嘘了一声,把她拉到一旁,“我真的没带卡,你卡里有多少钱,先借我点?”
“我卡里只有十来万。”
“十来万也差不多能买点东西,不然全退掉的话好尴尬。”
曲欣挑来挑去只有包包的价格勉强低于六位数。
陶夭见好闺蜜尴尬的样子,也蛮焦虑的,正要刷自己的卡,忽然想到时千的卡在她包里。
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能刷多少是多少。
递给收银员,她小声地提醒了句:“我不知道这里面还剩多少钱,不够的话我刷另一张。”
收银员把卡划了下, 一切正常,把单子递给她签字。
消费二十九万八。
陶夭怔住,以为这卡里的钱不超过二十万,没想到能刷出这么多钱。
曲欣在旁边欢呼雀跃,“没想到夭夭你存款不少嘛。”
这不是她的卡,陶夭忍住了这句话。
逛完街两人又一起去吃饭,点单的时候发现价格真不便宜,偏偏曲欣这家伙还豪气地要了一杯红酒。
“放心,这顿我请,我回家就把钱转给你。”曲欣笑眯眯地道。
陶夭笑,看来曲大小姐真的受委屈了,非要把之前没有消费的钱补回来。
吃完饭,结账的价格也不容小觑,五位数,仍然是用时千的卡。
陶夭越来越疑惑,心不在焉地抬头,看到两道较为熟悉的身影。
王总和他的秘书。
王总的秘书不是做过变性手术吗?这两人……要开房?
但见王总好像又酔又迷糊的样子,陶夭想上前看个究竟,曲欣那边已然尖叫一声。
转过头,又见猥琐的前男友。
“曲欣,你这个女表子,我他妈那么喜欢你,你却嫌我穷,还找个男人来压我!”
前男友气势不小的样子。
曲欣紧咬着唇,看着酒店的保安过来架着这个发疯的男人。
“还是律师呢!了不起是吗!以为他有我对你真心?说不定他只是把你当做玩具,玩过就丢的那种,到时候成了黑木耳,到时候我有钱了,跪着求老子都不要你!”
陶夭感觉很无语。
这种直男癌已经普遍了,他还是极品中的极品。
保安已经把这个男人当做神经病送往警察局了。
等陶夭再回头,那边的王总和秘书已经上了电梯。
她深蹙着眉,被曲欣拉了一把:“走吧。”
吃完饭她们各自开各自的车准备回家。
陶夭却在回家的路上停留一阵,鬼使神差地进了一家银行,查看时千的卡里余额。
五千多万……
数字简直吓人一跳。
她定睛看了很久,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的确是这个数。
有些慌乱地把卡放回包里。
经过旁边的报亭时看到一份财经报纸,上面的封面新闻是面临破产的江氏企业。
亏空的数目大概也是在五千万。
陶夭脑海里忽然有一个想法, 如果她把时千的这张卡里五千万取出来,给江心和救急的话……
她不知怎么回到了家,推门一看,时千正在使用笔记本。
见她来了,时千状似漫不经心的合上笔记本,“吃过饭了吗?”
陶夭缓缓走过来坐下,手搭在腿上,认认真真地道:“我今天刷你的卡。”
“嗯?”
“发现里面的钱根本就刷不完。”她脸上笑眯眯的,“然后我就查了下余额。”
时千刚才放松的俊脸紧绷。
她却不急不慢地继续陈述:“算上之前用掉的钱,里面的总额度应该是52013140。”
不愧是搞数学的,算数飞快。
男人低眸摸出了香烟,点燃后叼在唇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有些事情与其被发现,不如自己说更稳妥。
“你是富二代?”她问。
“嗯……算是。”实际上是富三代。
“那也不用这么大方,下了五千多万的聘礼?”
“这张卡早就备着了,给媳妇做聘礼,你不觉得数字很有意义?”
5201314很有意义,但后面多了一个零,感觉就怪,反正人人都喜欢钱多,也不会计较这个。
陶夭半分无奈地盯着他看,敢情一开始自己就被骗了。
“哎,你别这副表情,我没有骗你。”时千抖了抖烟灰,“是你自己认为我很穷,而且我说跑车是我的,你不信,我说我有别墅,你还是不信。”
她不过是看了他穿的比较骚性的泳衣泳裤。
陶夭抿着唇,“那条狗也是你的?”
“不是,是它爸妈的。”
“……”
“好吧,我是故意瞒你,但也是想逗你玩。”时千把她的手拉来,搂着柔软的腰身,“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她抬眸看他。
时先生默默掐灭了烟,“好吧不好玩,我认错。”
“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她咬了咬唇,很犹豫的样子。
“说,我肯定能答应。”他这会只求她能饶过。
“我能不能用这笔钱给江氏救急用?”
时千原本轻佻的神色猛地沉了下去。
“你答应吗?”陶夭镇定地问。
他攥她腰身的手紧了紧,嘴角笑意绵延但眼底分明是阴冷的,“我刚才说,肯定能答应。”
她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但是你不要忘了,那钱是娶你的聘礼,既然你现在是我的妻子,那是不是该履行夫妻的义务?”
她好一会没反应过来,等确定是什么意思时,脸刷的又白又红。
半晌,慢慢地道:“只要你答应,我也答应。”
话音刚落,一阵大力毫不客气地将她扑倒在绵软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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