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大人……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吃醋吃得这么隐晦,就不怕把自己酸死?”
陶夭一听,恼了,没好气地瞪他,心中的恶趣味油然而生。
她低头望了眼,这男人的基因不错啊。
于是,抬手,拇指和食指呈现出圆圈的形状,弹了弹,自知做了坏事的她飞快地起身。
时千呼吸窒住,猝不及防地产生怪异的感觉,俊脸难得出现可疑的红晕和因恼而生的怒气,“你过来!”
陶夭抬脚,往后退几步。
像是小孩子恶作剧后的喜形于色,心里乐坏了,表面还是一副无辜样,“有事吗?”
“时太太,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活泼了,竟然玩我。”
“没有啊,我就弹了下。”
“是不是很好玩?”他内敛的眸子逐一迸发出克制不住的情绪,“玩坏了你怎么办?”
她仍是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什么怎么办?”
“时太太,用它的人是你,你不好好对待还肆意玩弄,你觉得长时间下去,能不坏?”
大脑空白几秒。
嗖地下,她明白过来,小脸涨得通红,不自觉染上男人的厚脸皮,“要是真坏掉的话,我不介意给你戴一顶绿帽子。”
时千英俊的脸庞渐渐消减了红晕,愠色油然浮上,似笑非笑,“不用戴,也许我可以像大哥那样。”
“他……哪样?”
“能力不足花样多,被他玩过的女人都是经历一场生死难的,有的甚至口吐白沫被送往医院。”
“……”
他说这个是为了警告她。
陶夭果然沉默,思忖片刻。
他以为她听进去了,知道害怕,好歹孺子可教,他招招手安抚:“怕了吧,放心,我不会像他那样凶残。”
“这倒不是,我就是觉得,时家的子孙一个比一个变态。”
“……”
…
晚上八点多,陶夭守在夜色的门口。
她听说薄成和时晏会在这里相聚。
薄成那样的人未必会混迹这些地方,但时晏会,说不定两人多喝了点酒就把生意谈妥了。
那可不行,她努力要做的事不能半途而废。
男人没等来,倒等来曲欣,一见面开门见山就是一句:“你还在这里干嘛,他们已经进去了。”
“进去了?”
“这里是正门入口,你觉得他们会抛头露面吗?”
曲欣虽因为渣男脱离这个圈子一阵子,但见过的世面到底比她多一点。
话不多少,陶夭直接去后门入口,以前来这里都是正门进的,对后门并不太熟悉。
曲欣跟在她后面,“夭夭,你说你这是干嘛呢,男人的事你掺和什么,那薄成不是省油的灯。”
“省油的灯不够亮,能帮上忙的怎么可能省油。”
顿了顿,陶夭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不是也找薄成来着,他理你了?”
“别提了,这个臭男人。”
曲欣说起这事还一肚子火,听说陶夭是不怕死地堵在车前,她也学着做。
商务车的确停下来,露出薄唇那张千年不变的面瘫脸,慢慢地告诉她,裙子后面的拉链坏了。
曲欣一听,这还了得,忙转过头检查,而车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开走了。
“下次长点脑子。”
留给她的是一句讽刺的话。
曲欣才想起来她没有穿带拉链的裙子。
“和这种人打交道,真够你气的,郁少嘴贱归嘴贱也有绅士疼人的一面,这丫的薄成不愧是开银行的, 整得人人都欠他二百五十万!”
曲欣愤愤不休地说着,丝毫没注意到在她们拐角的时候跟上来的一拨人。
“说够了没有?”
男人低沉冷漠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两个女人停下脚步。
陶夭握住曲欣的手,心里暗道,得来全不费功夫,竟然这么快找着人了。
曲欣心里暗道,卧槽。
被昏暗的走廊和暗沉的灯色笼罩下,薄成比之前显得高大些,熨烫得笔挺的黑色西装裤,上身配的是深灰色条纹衬衫,半条袖子卷起,露出精壮的手腕。
走过去,似乎直接把陶夭无视了,直接来到曲欣跟前,仗着个子高挑需低头才能把眼前的这张薄如白纸面孔的女人看清。
曲欣惹不起这位祖宗,毕竟地位和时千可以平起平坐的。
一双眸子黑白分明,仰脸看他,这样子的无辜猝然撞入男人的视线。
她动了动唇,“薄先生,你的脸好白。”
薄成面不改色。
“脸白是肾虚的体现,你需要吃点鞭子补补,少喝点酒,尤其是这种地方,要少来,且不能动怒,尤其是不能为不相干的人动怒,比如我。”
说完这句,迅速打算开溜。
却不想陶夭有事在身,两人意见无法达成一致。
曲欣拽着好闺蜜的手,眼神示意:走啊,再不走我就要被吃掉了。
陶夭回应:不能走,我就是找他有事的。
僵持一番,直到一个声音打断他们。
“哟,这不是陶夭吗,怎么也在这里?”
时晏的到来,让气氛达到最尴尬的顶峰。
尤其是站着说那话也不嫌腰疼。
陶夭正了正神色,“大哥不是也在这里,很巧。”
“既然这么巧,咱们一起进去说?”时晏过来,脸皮厚得很,几度欲贴过去。
“不了……”
陶夭厌恶地盯着他看。
时晏假装没看到,客客气气和薄成说了几句,又把头转向她们,“真不进来一起说?薄先生可是要和我谈事情呢。”
他是在表达,你不进来的话,我就拉拢薄成,到时候你没机会别哭着求。
这个谁都懂,但陶夭觉得时晏那种人,做什么事都是挑拨离间,没安好心,她不能上当。
但说不准是反间计。
没得选择,她咬咬牙,浅笑兮兮,“那我就打扰了。”
说着,拉着曲欣的手,在时晏佯装绅士的带领下,进入了包厢。
有薄成在,至少能保证人身安全,这是陶夭的想法。
就因为有薄成这家伙,人身才不安全,这是曲欣的暗忖。
不出所料,他们谈的果然是工作上的事。
显然,时晏找了薄成不止一次两次,说话顺溜,当着两个女人的面,丝毫不顾虑。
“我那个二弟呢,虽然不是商场新手,但初接手集团,内部的事多少渗不透。股东叔伯们大部分都反对,要不是……”
说到这里,时晏停顿了下,满脸堆笑看了眼陶夭,“弟妹,我说这话你别介意啊。”
陶夭心想,我为什么要介意狗嘴里吐出的东西。
服务生送来酒水。
在这里没有不喝酒的道理,况且陶夭和曲欣两人爱喝,光是他们男人说话的间挡就喝了不少。
谈得差不多,薄成自始至终没露出客气的微笑。
他在玩一种无形的天平,两端是时家的两兄弟。
陶夭作为秤砣,得用力压着自己这边,等时晏说完,她才慢慢地叙述。
时晏在旁边笑得鬼兮兮的,给她倒上一杯酒,“弟妹,我看你说的口干舌燥,为表诚意,不应该敬薄先生?”
人家薄成没发话他倒献殷勤。
但话已经抛出来,不喝显得她没诚意。
端起杯子一扬而尽,陶夭笑眯眯的,继续补充之前的叙述。
薄成的态度没有变化,不是动摇不定,而是早已有了答案,但没人勘察得出。
“薄先生,听说你在港岛开了不少赌局。”说到一半,她忽然扯开话题。
薄成瞥了眼,嗯了声。
“看来薄先生也是个喜欢押注的人,不知道都喜欢赌什么呢,棋牌还是赛马?”
“一般,我喜欢飙车。”
这些爱好她早就通过曲欣调查清楚,现在不过把话引出来而已。
陶夭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喜欢玩车啊,我记得云城好些年前盛行飙车,一到晚上就是富公子们的集聚天下。”
曲欣在旁边喝酒喝得正入迷,懒懒插了一句:“我怎么不知……”
话音未落,陶夭狠狠地掐了她一下。
继续笑眯眯的,“多少年前不记得了,只听说一个薄姓男子技术超凡,把把第一,想来就是薄先生你了。”
薄成听出她话里的讨好,却不知几个意思。
时晏忙着添乱,“弟妹,我怎么听说你有好些年不在云城,怎么会知道这些?”
“哦,这正是我要说的呢,如果我要是在云城的话,说不定就有人盛传,陶姓女子是个传奇人物。”
话音刚落,坐在最中间沙发上的男人视线落在大言不惭的她身上,面庞冷静儒雅。
时晏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嗤笑了声,“你以前也玩飙车?”
“哦,算是碰过吧,很少和人切磋比赛,但至今没遇到过对手。”
烟头捻灭在精致的烟灰缸里,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半空顿了下,抬眸,饶有兴致,“我至今没遇到过把大话说到如此地步的人。”
她耸肩,“薄先生不信吗?”
“在场的人有谁会信?”
飙车这种游戏只流传于富家子弟中,各种跑车各种来,总不能开个家用小型车去比赛吧。
陶夭家庭一般,自然买不起几百万的车。
她不以为意笑了笑,“如果薄先生不信的话可以和我比试比试。”
这话就让她露出了狐狸尾巴。
薄成背倚在靠背上,双腿交叠随意搁在茶几下层板上,显得笔直修长,脸上的神色更是淡漠嘲弄,“激将法早已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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