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深呢,年龄不小却没媳妇,家里正催婚,他也看了几个女的,好像有满意的,双方估摸商量婚事,当然是背着陶晴儿的。”
“背着她?为什么不让她知道?”
“小姑娘貌似喜欢他,这事当然要偷偷瞒着,但她不知怎么就知道了,这不闹离家出走。”
郁之深最近烦的就是这个,班也不上了,偶尔喝喝酒跑到病房和时千吹牛比,吹的无非就是他家小姑娘。
陶夭一阵唏嘘。
刚才还当宝贝宠的鹦鹉,因为陶晴儿的事,转眼间就不要了。
“你看我给你解了好奇心,你是不是也该陪我说说话?媳妇儿,别不理我。”
她把鹦鹉放下,“喏,它也会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
他皮笑肉不笑,“你把它留在这里然后走人的话,我今晚就让你吃到鹦鹉肉。”
鹦鹉好像听懂人话似的,溜溜的眼睛瞪着病床上的男人。
勾起的嘴张开,重复他之前说的话,“看你可怜的样,可怜的样。”
时千抽了张纸揉成团砸过去,你才可怜,你全家都可怜。
“媳妇不理的可怜样,可怜样。”鹦鹉又嚷嚷起来。
“……”
时先生有必要参考下鹦鹉怎样做才好吃。
“你才没媳妇。”他恶狠狠地回过去。
鹦鹉这下闭嘴了,黑色的小眼睛转动,不知在看什么。
“她是母的。”陶夭幽幽地来了句。
“……”
算了,时先生表示不想和鹦鹉计较。
陶夭拿了包就要出门,被男人喊了回来:“等等,你还真走啊。”
“我回公司。”
“鬼信,不准走。”
她又气又恼,把包扔在床上,“你这是限制我自由,非法行为,小心我告你家暴。”
时千看了眼自己受伤的腿,到底谁被家暴?
“外面的保镖好像被郁之深拿起用了。”
突然的,她来了一句。
时千愣了几秒,放在旁边桌上的鹦鹉和包包都被眼前的女人攥在手中。
他还没来得及阻止,陶夭已经退步三尺之外,笑容得意,“千哥,我就不奉陪了哦,你自己一个人慢慢玩。”
说罢扬长而去。
时千低骂了句郁之深这家伙,也不晓得给他留一个保镖。
然后,重点呢,他为什么要说出把鹦鹉炖了的话,现在空荡荡的病房只剩一个人,孤独得跟条狗似的。
摸出手机,打电话,通知小李。
…
没保镖跟着的感觉委实不错,陶夭先联系上曲欣,却发现她车上多坐了一个男人。
正是她要找的那位。
开车的是曲欣。
陶夭用眼神示意:他怎么在这里?
曲欣嚼完嘴里的炫迈,随手往车上一黏。
这个动作表达的很清楚,让人忍不住联想薄先生像块口香糖粘人的样子。
薄成随意坐在后座,不冷不热的高姿态,看到陶夭坐上副驾驶,开门见山就是一句:“晚上赛车场见?”
陶夭抿唇,想来她好不容易出来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可以,但不去赛车场。”
“怎么?”
“赛车场太多人了,我怕你一个飙车之王输了的话会很难看。”
“……现在说大话也太早了吧。”
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薄成轻蔑弯起的唇角,眸子里尽是不屑和嘲弄。
陶夭笑眯眯,“不早不早,我们现在去一个地方,那里没什么人,路也很有挑战性。”
薄成没有说话。
她转过头,一脸认真,“由我来定赛道可以吗,薄先生应该不会计较的吧?”
薄成冷眸看过去,“你是不是想玩花招?”
“我能玩什么花招,我来定赛道,你来找裁判,这样还不公平?”
“不用裁判,我自己心里有数,愿赌服输。”
“你看你看,还没比呢就说愿赌服输,不要对自己没自信。”
“……”
薄成几乎咬牙切齿,“我是说我们之间任意一个。”
陶夭无辜地眨了眨眸子,“哎呀,是我没听清楚,对号入座了,抱歉抱歉。”
“……”
薄成头一回见到如此猖狂的女人,一点也没看出她脸上有任何歉意的表情。
曲欣一边开车一边乐呵,“薄大行长,我都说你不要上我的车了,被欺负可不关我的事。”
“滚,是谁昨晚把我车吐得到处都是?”
曲欣讷讷地笑,装傻,“……不知道啊,可能是姓薄的。”
话音刚落,薄成从背后拽住她的胳膊。
曲欣叫了声,“你干嘛,松开啊,出车祸你负责啊?”
“昨晚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我哪记得我什么态度,你说我舔我也没有证据反驳,松开,快松开。”
薄成慢慢地松手,冷哼了声。
陶夭心里默默地想,他们当她不存在是吗。
曲欣用眼神示意:你看见了吗,姓薄的就是个变态,喜怒无常,你确定要和他继续比赛?
陶夭摊手,做出一个泼水的动作,示意:不比不行啊,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
“再收回来吧,反正你是女人,就算变成小人也是个小女人,小女人多让人疼啊。”
眼神示意不过瘾,曲欣直接来了句。
这让身后的薄成逮住话柄,“女人,你们刚才在说哑语!”
曲欣回:“说什么要你管!”
“告诉我!”
陶夭实在看不过去,漠漠地道:“她说你昨晚表现不太好,短小快就算了,人还喜怒无常喜欢猜忌,她不喜欢霸道总裁类型,所以你最好改改。”
曲欣叫苦,损友。
果然,这话不仅没让薄成消气,还勾起了他喜欢对着干的兴趣。
粗壮的胳膊拉住曲欣,暴躁道:“停车,让你的朋友来开。”
“这地方不能停。”
“路边停几秒没关系,女人你确定你有驾照?”
曲欣又气又怕,埋怨地瞥着好闺蜜。
陶夭兴致勃勃坐上司机座,
曲欣要坐副驾驶时,男人野蛮地来了一句:“坐后面,我要好好收拾你!”
她被半拖着坐在后面,面对虎狼一般的男人。
曲大小姐只能像只可怜的小兔子缩在一边,抱着胸,“你离我远点,别过来!”
薄成正要发威,忽然想起陶夭说的那句,她不喜欢霸道总裁类型。
手下的动作顿住,大脑也跟着慢半拍,他为什么要讨得她的喜欢?
陶夭这时转过头,笑得那个神秘啊,用手机给曲欣发了条短信。
你两要是在车里搞的话我一点也不介意,但最好把他弄得站不起来,这样我就能赢得比赛。
看完后,曲欣黑沉着脸,自己这时被算计了。
又一条短信跳出来:如果你不喜欢他的话我也能帮你突围,要不然你就乖乖坐在他旁边吧,不过我记得你说过喜欢这种表面冷漠晚上禽兽的男人。
这算选择题吗。
曲欣发现自己挺纠结的。
短信再跳出来:是不是很纠结,那就说明你对这个男人蛮有好感,不然值不得你纠结,女人,放纵爱吧。
“在看什么?”薄成目光探过去。
“没什么,垃圾短信。”曲欣果断的,把手机扔到旁边。
陶夭:你说谁垃圾。
到了目的地,才知道是在沙滩上。
曲欣有点纳闷,但更多的事兴奋,站在陶夭旁边,小声地问:“你是不是找到什么邪门歪路了?”
“没有啊。”
“比如在沙滩上开车什么的, 薄成那家伙说不定只会开跑车。”
这话正好被薄成听去了。
他不屑地看了眼。
曲欣背对着他所以并不知道,继续道:“或者可以换一个地方,沙漠什么的,那地方只能开越野,薄成那家伙肯定不行哈哈哈。”
“……”
“说够了没?”薄成淡淡地道。
曲欣眨了眨眼睛,转过身,迅速往后退了几步。
薄成并没有多纠结,抬头问陶夭,“你说的赛道是这个?”
“不是,我们只是经过。”
“赛道在哪里?”
陶夭笑眯眯指了个方向。
山上。
云城的海靠山,也是有名的风景区,旺季游客不断,但现在不是旺季,所以在山上玩飙车没太大问题。
薄成勾了勾唇角,也是有趣,还以为会耍什么花样呢。
“薄先生在山上玩过车吗?”她问。
薄成冷哼了声,“不管玩没玩过,赢你还不简单?”
陶夭长长地噢了句,又笑,“看来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啊,那我要小心点,万一打成平局就不好了。”
“平局?”两个字从男人口中吐出。
她说平局的样子还蛮失望的。
陶夭郑重地点了点头,“是啊,要是平局不就分不出胜负了吗?”
“呵,真是可笑。”
薄成一脸冷漠,语调没什么起伏变化,“如果你输了,我不会帮时千的,如果你赢了,悉听尊便。”
“如果平局呢?”
“不会平局,我也不会输。”
“如果呢?”
薄成瞥着她,薄唇缓缓吐出几个字,“平局和输的结果一样。”
陶夭明白了,如果能打成平局的话,薄成也会帮他们的。
这个人,太自负,总认为自己百分之百能赢。
“你要用什么车和我比?”他问,说着掏出手机,“我让人送车过来。”
“不用,山上有观光车。”
“观光车?”
她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是啊,听说你以前开出租车照样赢得过玩跑车的,还驾驭不了观光车?”
用又肥又大的观光车来比赛?
这女人脑子有病吧。
曲欣在旁边乐得不行,就知道她有法子治那个面瘫脸。
“行了行了,管他什么车,只要能比赛就行。”曲欣帮腔道。
薄成,“你怎么不说开婴儿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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