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晴儿撇了撇小嘴,望望四周,终究还是答应下来,扑向男人的怀里。
郁少牵着她,心想,哼哼,回家再说……回家看我不打你小屁屁,竟然给我戴绿帽子。
陶夭一看他那猥琐的眼神就知道没好事。
同情地看了小姑娘一眼。
时千悠悠来了一句:“这两人天天折腾,还有完没完。”
旁边站着的薄成觑他,淡笑,“也不知道上个月谁整天跟条狗似的尾随老婆后面,叫他喝酒他居然说喝豆浆更健康。”
“……你少说几句会怎样?”
“会死。”
“……”
陶夭和曲欣翻了个白眼,插在他们中间,两个大男人吵这个有意思吗,她们还嫌幼稚呢。
时千一副不想斤斤计较的样子,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家老婆身上,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这是你新买的毛衣?”
“嗯,好看吗?”
“好看,不过,什么都不穿才最好看。”
她微微抿唇,慢条斯理抽回自己的手,“别碰我。”
“好好好,我错了,我老婆人好心好眼光好,挑的毛衣是最漂亮的,挑的老公也是最帅气的。”
曲欣和薄成,要点脸吧。
薄成哼唧了声,把曲欣拉过来也打量一番,“你这毛衣才最好看,其他人的根本不能比。”
话音不高不低,显然落进了时千的耳中,他不乐意了,不悦地看过去。
陶夭怕他们两个人再幼稚地争论不休,忙拉了拉自家男人的手。
时千沉吟一会,也不想和薄成吵,十分恶意地一笑:“她们的毛衣当然好看,毕竟商场是我开的,你可劲夸吧。”
夸她们等于夸他了。
薄成心里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
当晚,他们几个约去夜色喝酒,估摸着郁少在家“收拾”他的小姑娘,所以没去。
连大嘴带的女伴一共六个人,除了陶夭不沾酒外,其余几个纷纷碰杯。
曲欣玩得最嗨,拉着男侍划拳喝酒,脸涨得通红,一点也不节制。
坐在高椅上的薄成脸色差得如同猪肝色,握紧酒杯的手指泛着寒意。
就在看到那个女人要和别的男人喝交杯酒时,他手中的杯子咣当落地,液体洒落,溅在男人笔直的西裤角边缘。
他大步向他们走过去,一脚踹开男侍,顺手把曲欣手中的杯子夺过来,尽数洒在她的脸上。
“很喜欢疯?”男人低低沉沉地道,“怎么不学学人家陶夭,酒碰都不碰。”
曲欣半醉半迷糊,呢哝着不知说什么。
陶夭要不是刚坐过月子还有点忌食,也会和她一个样。
薄成英俊的容颜很温淡,一瞬不瞬瞥着她略显狼狈混沌的小脸蛋,冰凉的酒也未使她彻底清醒过来。
酒顺着鼻梁下巴低落,延伸到精致的锁骨处,胸前被浸湿了一大块,看着极其地诱人。
男人的喉间滚了滚,竭力克制着自己迸发的情绪,他大手将女人拖拽入怀中,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单人洗手间内,曲欣正对着盥洗台呕吐。
他从她的包里取出湿巾把她花花的小脸擦干净,口红狠狠地抹掉,露出原本粉嫩的色彩。
“有点冷……”曲欣打了个喷嚏,身体不自觉靠着男人,拽着他的外套。
原本指望他能绅士地脱下外套给她披着……
“嗯,待会就不冷了。”薄成如实说,的确脱了外套,随手扔在盥洗台上。
他把女人抱起来搁在上面,透过镜子清晰地看到她后背的蝴蝶骨,散发无形诱人的气息。
“你知道吗,你很没良心。”男人动作轻缓,语气冰冷淡漠,手指缓缓抚摸女人的脸蛋,“跟我这么久了,也不图个名分?”
曲欣趴在男人的肩膀上,随着节奏低低叫道:“我……一不缺钱,二不缺男人,为什么要图你的名分……”
她家庭不差,想要什么都会有,追求者也不少。
以前谈了个男友,年少轻狂不知事,以为违背父母的感情可以坚贞,坚持下去就是永远,倒头来还是把自己折腾累了。
现在的曲欣,只求自在。
“对我一点好感也没有?”薄成又问,这次温柔了些。
“嗯……你轻点我再说。”
他停顿了一会,还是听从她的意思,扶着腰身的大手也收回了不少力道。
“讲真,你除了外在条件不错,其他没有一个我能瞧得上眼的……心有所属,脾气不好,骄傲自大,也不像时先生那样宠女人,我和你在一起捞不到半点好处。”
男人闻言,扯唇,波澜不惊地重复,“我是问你有没有好感。”
“有啊,怎么可能没有,但是好感能当饭吃吗。你以前喜欢的那什么三妹,现在死了,你难道因为爱她而和她一起死吗?”
顿了顿,曲欣乐滋滋笑出声,“我学过心理学,你们男人嘴上说着有多爱,实际上一旦扯上生命,个个都是卵蛋。”
薄成想做下去的心情陡然没了。
脸色猛地沉了下去,他望着那张满是汗水的小脸,一时语塞。
“所以啊,我们可以玩玩,甚至可以谈婚论嫁,但谈情说爱,咱还是省省吧。”曲欣两条胳膊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向前扭了扭,“继续啊……”
薄成冷笑,当他是什么了,说继续就继续?妈的直接提裤子走人。
…
出来后,薄成和时千说了一句话。
“那两个女人,性格不同,世界观是一样的。”
时千吸了口烟,笑他,“她们关系那么好,不是很正常嘛?”
“有多好?”
“除了男人其他都可以共用。”
“……”薄成不动声色,“除了男人?你怎么懂?要不咱们试试?”
“怎么试?”
“我撩你女人。”
“有多远滚多远。”
与此同时,曲欣也和陶夭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觉得咱是不是特凑巧?”
陶夭正拿着话筒唱歌,闻言,抿唇笑了下,“哪里巧了?”
“比如你早就忘记江心和,移情别恋时先生,而我也早忘记前男友,喜欢上薄成,但是嘴上和心里都不承认。”
陶夭郑重其事地想了想,“你说的那个喜欢上,是……喜欢还是喜欢上?”
“呸,当然是喜欢。”
“噢……没什么大不了的,喜欢就喜欢呗,又不是要死要活的事情。”
“不行,他有个心上人。”
“那就不喜欢呗。”
“也不行,已经喜欢了。”
“那就滚。”
“……”
纠结症犯了的曲欣纳闷地继续喝酒,继续吐,最后成功让自己的身体软塌了。
要走时,她被薄成抱着,小小的手抓着男人宽厚的肩,低声呢喃:“我好难过……”
薄成听着这柔软挠人的嗓音,心头猛然一震,“为什么难过?”
“今天好快啊……”
“嗯?什么好快?时间吗?”
“不是啊……面瘫,面瘫脸今天弄得好快……”
“……”
男人的脸比夜色还沉重,呼吸越来越重,下巴蹭了蹭她的脸,“乖,回家让你见识不快的。”
…
比起不理智的那两对,陶夭和时先生便相当靠谱,没什么曲折回到时宅。
只有值班的佣人,其他人都已经进入了睡眠。
时千没喝太多酒,怕自己酒后乱性,毕竟以目前状态来,他饿了近一个多月,其中一个多月前还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那种,而且餐餐没饱。
夜太深情调太浓,从下车后男人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过。
陶夭抿唇,嗅了嗅他身上的烟味,“今晚抽了多少?”
“没抽多少。”他低眸看着她温雅的小脸,怎么也想不到她也抽过烟。
婚后倒没见过她抽,之前抽过,婚后就成了良家妇女。
实际上……妥妥的两面派。
躺在床上,时千大手理智气壮地箍进她的腰身,将她身体捞近些,再近些。
陶夭背对着,身上的睡裙虽是秋冬加厚款也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僵硬,她扭了扭,头顶响起时千节制的嗓音:“你不动还好,一动就坏事。”
她终究妥协,一动不动,没好气地道;“出了事也怪你,自己又不是没有床睡觉。”
“两人睡更暖和。”
她无语,他现在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虽然小月子坐过了,但多少还有点顾忌,时先生一边难受,一边安抚自己再等几天。
“回你自己房间睡去。”她催促说。
时千不肯。
他好不容易用一个月的时间哄好了她,诚心诚意地认错,两人之间的冰块好不容易融化了些,可得抓住时机占便宜。
嗯,左摸摸右摸摸,时先生看饱也YY够了,才下床去洗手间自己玩。
陶夭翻了个身,感觉这个男人就是条精虫。
她也下床去洗手间,嗯,挑拨这件事还是很容易的。
比如她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门口看男人自己玩,不需要搔首弄姿,也能燃起体内的熊熊烈火。
“我……上洗手间。”她似笑非笑地解释。
时千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咳一声,直接走过去环住她的腰,低眸吻了上去,“洗手间有什么好上的,我更有魅力。”
“唔……”
“你故意让我犯罪?”
“小月子已经坐了三十三天了。”
所以,暗示什么。
时先生瞳眸一下子升起光芒,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淹没, “嗯……那咱们岂不是可以?”
“不不,我觉得你自己玩着也挺好。”
说罢就要开溜,哪逃得出男人的手掌心,他轻而易举地将人掳到手里,拎回床上,把原本交给手的任务交给她。
时先生,进房请敲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