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袋轰地一下炸了,再勇敢的妹子面对高大威猛的熊时,还是忍不住浑身打颤。
想跑,双脚麻痹了,她呆呆愣了好久,那只熊正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
陶夭小时候见过动物园里的熊,长大后这个东西就几乎从脑中剔除了,唯一的印象是熊出没里的形象。
现在,这玩意就在这里,两只小眼睛朝她看。
“别过来……”她忍不住后退,却想到时千说的话,看到熊不能后退。
站在原地没有动,那只熊却出其不意地扑过来。
“啊——”
陶夭尖叫了声,什么也顾不得了,撒腿就跑,管他东南西北。
熊虽然雄壮却并不笨拙,之所以笨熊,可能也是人看到它的身躯而定义的,真正跑起来,它的速度比人快很多倍。
陶夭跑着跑着没想到这些,也不知怎么甩开了身后的熊,嗖地跑进酒店,蹭蹭上楼,刚关上房间的门,身体就软了。
时千这时过来,摸了摸她冰凉的手,“好冷,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堆雪人的爱好?”
她瞪大瞳眸,水灵灵的,感谢刚才的熊没吃自己,竟然还能看到这个男人。
情不自禁主动抱住他的腰身,就差哽咽了, “我刚才遇到熊了。”
“遇到熊了?什么样?”
“就是,熊的样子,好可怕。”
“是不是这个?”他忽然指了个不远处。
陶夭抬头,刚才出现的熊再次晃荡在眼前,她忍不住尖叫,跳到时千的身后,“这里怎么会有熊!”
开口问出这话后,自己也慢慢反应过来。
时千正在那边没心没肺地笑。
陶夭渐渐松开手,定睛再去看那只“熊”,只是一个挂在衣架上的毛皮而已。
“我还以为我老婆有多聪明呢,没想到一只假熊吓成这个样子,哎……”
时千继续笑,笑到周围几乎没动静了, 他心里一咯噔,不对劲,再看陶夭,她环手抱胸,正肆无忌惮地打量他。
时先生感觉自己的小命可能不保,“夭夭……今天天气不错。”
陶夭看了眼窗外雾蒙蒙的天气,点头,“是不错,你继续笑。”
“哈哈……我不笑了,这么好的天气出门晒晒太阳。”
说着小心翼翼迈开腿往门口走去,两步还没踏出,身后响起女人严厉的嗓音:“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时千硬着头皮转过身,“夭夭……”
“过来。”
“过去有糖吃?”
“有没有糖吃我不知道,但至少能保你有个解释的机会。”
时千掂量了会,乖乖地过去,搂住她的腰身,“老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个男人嘴里的认错,从来不可信。
陶夭摸清了这个理。
她冷眼瞥他,“给你五秒种时间,解释刚才的事情。”
“十秒行吗?”
“四秒。”
“我……我就是怕你无聊,给你找乐子,老婆大人胸径宽广不和我这般小人计较,以后我再也不笑你猥琐了。”
“你说我猥琐?”
“没有,我说我。”
时先生的狗腿伸得老长。
陶夭看在他诚恳道歉的份上,给了个轻一点的惩罚,穿上刚才的熊外套,去吓,游客!
时先生:我不服。
“不服就睡地板。”
“睡就睡,谁怕谁。”说完这句,时千穿上熊外套,雄纠纠气昂昂地出去吓客人了。
不到一个小时,陶夭接到了酒店接待员的通知,说是去时先生被当天的安保当熊抓起来了。
她迅速赶过去,把人带回来,路上笑个不停。
时先生一脸怨气,“不准再笑,还不是怪你。”
“干吗怪我,要怪就怪你的熊套装太像了,哎我的天,他们居然还说要把你抓去给母熊交酉已,哈哈……”
“不准笑!那群没眼力见的美国佬。”
“我不笑,真不笑了,哈哈哈——”
时先生忍着气回到酒店,刚进房门就把她压倒在床,“你再敢笑试试!”
陶夭眨了眨眼睛,毫不客气,仗着身子灵巧翻身跃在他的身上, “我就笑。”
他不免一愣,旋即冲她挤眉弄眼,“你在上?”
“我们来玩S和M吧。”陶夭兴冲冲提议。
时先生更是一喜,这敢情好啊, 平时碰她也只能中规中矩换个姿势还要看她舒不舒服。
“我在上,你当受。”陶夭又说。
他认真想了想,没关系,第一次嘛,就让她占便宜吧。
于是,陶夭借来了绳子。
时先生乖乖伸出了双手,“来吧,绑紧一点。”
陶夭果真绑得很紧,手脚都绑了,打了个死结。
时先生身体的血液开始沸腾,“绑好了,可以开始了。”
陶夭背对着他不说话,继而实在忍不住,捶床大笑,“我……我不管你了,你自己慢慢玩。”
“什么!”
不管他了?绳子都绑了你居然退缩。
房间里温度高,他身子越来越热,眼睁睁看着她躺在被子上抱着抱枕,随手拿起一份报纸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时不时拿眼睛瞄他这边。
“绳子太紧了,夭夭,你帮我松开,”
“是你要我绑紧一点的。”
“……”
的确是他说的话,但是……
时千恼怒得不行,看着灯光下她温静的小脸还有蜷成猫的身姿,再配上这个绳子,光是脑补都让人心生畅快。
陶夭开始一边笑一边看书,后来累了就趴在枕头上睡了,临睡前还特意觑了眼男人这边,乖乖,被绳子绑得一动不动。
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不到五分钟,眼前忽然一黑,灯光被男人高大的身子挡住了,她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开口,唇就被男人堵住。
时千笑得格外有邪魅,“夭夭你厉害了,和我玩花招。”
他手里不仅有绳子,还有胶带等一些……情趣用品。
陶夭的嘴就是被胶带蒙住了。
她唔了几声,动了动手脚,这个男人动作比她快很多,三下两下就捆绑结束。
陶夭眼里透着祈求: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时千理都不理她,哼哼,敢给他绑上手脚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她还是头一个触碰男人的底火。
第一次后,陶夭想的是,到底是谁想出来S和M这玩意。
第二次后,想的就是,妈的绳子怎么那么紧。
第三次后,她觉得不该戏耍他。
…
第二天。
离开冰川公园,他们开车立即赶去了滑雪场。
“你会滑雪吗?”陶夭问。
时千看了下后视镜把车停下后,嗯了声,又似笑非笑地看她,“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没。”
她惶惶着,现在不敢再轻易恶作剧了,之前有过口上次又来另一种……
简直堪比电影里的情节。
陶夭对滑雪多少懂点皮毛,云城靠海的那座山就有不错的滑雪道,前些年经常下雪,每每放假都会和曲欣玩上一回。
这些年温室效应,就算下雪也是可怜巴巴那么一小层。
抵达滑雪场门口时,陶夭望着一整片的白雪皑皑,忍不住惊叹,山峰覆着厚厚的雪,每个道上插了不同颜色的彩旗,风一吹扬起来像是在招手。
人并不多,门票也不贵,陶夭不免意外,听时千和工作人员的对话才知这里是后山,雪道刚开放不久。
“人一多的话就没意思。”时千解释。
天气一般,也不是周末,人自然少得可怜。
偶尔有几个金发蓝眼睛的青年,也离他们很远。
买了临时的装备,陶夭对这方面实在算一个半新手,什么都不会,衣服穿得歪歪扭扭。
时千理了理她的滑雪裤,顺势摸了下屁股,笑得格外深意。
陶夭翻了个白眼,把他推到一边去,“少动手动脚的。“
“我们是夫妻。”
“要离了的。”
“谁说的,我要是强行赖着你,根本离不掉。”
婚姻和爱情里,只要男人强行不放手,很少有分开的现象,反而只要男人放了手,基本就没有复合的余地。
陶夭习惯他无赖的样子,俯下身戴上护膝,又扯来围巾,随意地在脖子上绕了个圈,淡淡道:“别贫了,过去吧。”
看别人滑雪时觉得很简单,顺着地引力滑下去即可,自己操作时发现面临不少困难,身体很难找到平衡。
陶夭小心翼翼在练习道上滑了几圈,基本掌握了要领,再看时千,他已经在高端俯视自己。
“要不要上来?”他笑眯眯地问。
“你下来。”她说,不服输,就不信他真能下来。
这天光线不足,用不着戴眼镜,陶夭刚摘下眼镜,身子就被人拉着滑下几米远。
“哎——”她低叫了声,停住了滑雪板。
“来,我教你。”
“不用,我自己会。”
陶夭傲娇地抬了抬下巴,往常规雪道走去,离他越十几米远,非常得意地招了招手。
预备,下滑,十分顺利,身子和滑雪板呈现完美的弧度。
“还不错,就是没有我厉害。”
“谁说的,不信我们比一比。”
时千却笑着摇头,“不比,你厉害。”
陶夭正要洋洋得意,发觉自己有些像个小孩子,显然他是比自己厉害的,转而摇头甘拜下风。
不过是怕她摔了而已。
为了陪她,时千也在常规雪道玩了几圈,虽然不太刺激,但能陪着她倒别有一番趣味。
玩累了后两人又去吃东西,这里没有酒店设备,陶夭为图方便,勉强在这里暂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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