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时间。”
“时千,其实你心里很明白,到底什么样的结果才让其他人皆大欢喜。”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只要你。”
陶夭咧开的嘴角弥漫着嘲笑,“那你说,你信我吗?你说你相信我没有推你儿子下楼。”
“夭夭……”
“你说啊!”
他沉默,“你要是希望我糊弄你的话,我现在就能说,不就是简单的几个字吗。”
他之前糊弄过她,因为戒指的事承认过错误,可那是哄人的,那个时候在他心里自己还是没有错。
“夭夭,你爱我,给我点时间,我真的能处理好。”时千走过去,低头,靠在她洁白的脖颈处,“不要被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所牵绊。”
陶夭身体僵硬站着没有说话。
过了会她才慢慢地道:“那我问你,现在阮静的事,你该怎么处理?”
“曲欣试图害人,这是违法的。”男人先是简单陈述,“但是她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阮静告她,只不过你也要向我保证,从此以后曲欣不能再有这类行为,不然天王老子也保不住。”
“……好。”
“乖,我爱你。”
他们再过去,手术室已经结束了,医生说病人情况稳定,脱离危险。
等到她醒来,愣是没想到房间里有这么多人守着。
飞羽第一个扑上去,轻声地叫着阮阿姨。
薄成见她醒来,淡淡开口问:“既然醒了,曲欣那边应该没多大的事。”
阮静侧目看着这个男人,心里响起一声冷笑,他们在旁边守着原来是有目的的。
时千温淡地搭话:“你现在还是找个远地方躲起来吧,装不知道,不然等脑子糊涂了,再做出傻事可就无法挽回。”
薄成没反驳,大概是赞同了。
他现在清醒着,谁也吃不准什么时候变。
临走前,他丢下一张支票,淡薄道:“阮小姐,曲欣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对此很抱歉。这是给你的精神补偿,你觉得你的精神值多少就填多少,当然,你不屑也是你的事。”
阮静缓了很久才开口:“杀人未遂就是一张支票能解决的?”
薄成面色不变,“你还想要什么?”
“我要她坐牢。”
“不可能。”
“我倒要看看,有钱能使鬼推磨,能不能改法律。”
薄成眯起冰寒的瞳眸,居高临下地睇着她,语气更淡了几分,“有更好的路你不选,非要往深渊里跳。”
说罢这句,他关上门离开。
最后那句隐晦得很,轻描淡写,威胁性藏得极深。
偏偏阮静是个硬骨子,冷笑了声。
飞羽趴在床边,稚嫩的童音问道:“阮阿姨,你要喝水吗?”
阮静摇了摇头。
时千把飞羽牵了过来,淡淡道:“你阮阿姨刚醒来,你就趴在她身上,小心压着。”
飞羽噢了声,难得乖巧被牵着。
时千语调平缓地问:“你准备告曲欣吗?”
“是。”
“刚才薄成已经把话说了。”
“所以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得罪了他,不会有好果子吃。”
阮静闻言,撑起身子,眼睛都不看他,“我还以为你们来是为了探望呢,没想到一醒来就遭受到威胁。”
“开个条件。”
“没有条件,我这个人看起来很好欺负,一回两回都这样,凭什么要做只蚂蚁任人拿捏呢。”
陶夭做个旁观人看了一会,摸出了这女人的性子,便推了推时千,让他出去。
就像一棵坚固的硬瘤,怎么也拔不掉。
“她刚手术过,精神身体创伤还没缓缓,你们就胁迫她,搁我头上我也不爽。”
陶夭解释说,然后低头看了眼飞羽。
时千睁着眼,静静地看她,“我知道。”
她还要再说,他又开了口:“这事你别管了,包我身上吧。”
陶夭犹豫会才应下来,见他肩上蹭了点灰,抬手想掸掸,身体却被飞羽推了下:“走开。”
陶夭懵然。
飞羽之前讨厌她但不至于动手的地步,嘴上没有好话,但是吃饭的时候也会把她爱吃的菜留一点。
大抵认为她推他下楼,她的朋友伤害阮静,所以小孩子对她特备敌视。
陶夭没有敌人,这会被一小孩恨上,也属无奈。
见时千让飞羽罚站,陶夭笑笑,“算了,你这样,他更恨我了。”
“是我以前没管教,现在性子野了。”
陶夭想多说几句,但见飞羽看自己的神情,真真是敌意。
她便不作多留。
回母亲家睡了一觉,醒来后只觉脑袋发涨,最近也是琐事缠身,WUW的项目也出了问题。
打开电脑,再翻看WUW的的信息,发现之前忽略的漏处。
比如2008金融危机的时候,WUW差点没挺过来,后来不知道哪来弄的资金周转。
比如最近WUW的投资项目几乎没有,即便标明,也没有付出实际行动,都是些小的理财,没有大行动。
再比如,他们去公司的时候,连电都停了,那么大的地方,连空调都没开。
想太多也是无力,陶夭关上电脑,继续睡觉。
睡到第二天早上,她把曲欣从警局保释回来。
保释的意义是,指在被逮捕的人担保期间不会做出对社会无害的事情,将其释放。
曲欣释放后,精神比之前稍微好点, 抱着陶夭,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陶夭拍了拍她的背,“哭什么,傻丫头。”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我释放了。”
“那不是好事吗?”
“可是你被逮捕了。”
“……”
“夭夭,我好害怕,看到你后我真担心他们把你也抓起来。”
陶夭无奈地笑了下,抓住她的手,“回家先洗个澡。”
等曲欣焕然一新从浴室出来后,情绪基本稳定下来,一边擦头发,一边问:“阮静那边怎么处理?”
“时千说他来处理。”
“交给他?你确定他站在你这边?”
陶夭淡淡道:“我也想看看他怎么说服阮静。”
阮静昨天的态度表达得很明确,就算松口也不会退让多少,所以难度很大。
“说真的,阮静不是好惹的货色。”
“是我低估了她。”
两人沉默了一会。
陶夭忽然问:“你说,如果一个男人很长时间不碰你,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不是你男人。”
“……我是认真的,假如你的男朋友。”
“如果他那方面正常的话,很有可能就是出轨了,毕竟男朋友的话,血气方刚的,不打飞的话,一个月都熬不了。”
陶夭仔细想了想,之前她和时千住一块的时候,他好像,没有打飞。
要么在外面吃得饱饱的回家对她没胃口,要么那方面出了问题。
之前很厉害啊,所以排除第二个。
“夭夭,你不会是说时先生吧?你两多久没恩爱了?”
“没有,不是。”
“你一说谎就喜欢说重复的话。”
“……”
这个什么鬼定律。
陶夭半晌没说话。
曲欣单手支起下巴,眯眸,“时千那么久都没和你……肯定和阮静搞上了,没准,飞羽就是阮静的儿子,然后按剧情发展,男主爱上代孕女主。”
“少看点韩剧,有利于身心健康。”
“……我是为你好。”
“我也是为你好。”
曲欣沮丧地低着头,托腮又想了想,口无遮拦道:“他是不是不爱你了?”
陶夭一愣。
“以前看过一句话:你在他心中掉价的原因是他知道了你喜欢他。”
“哪看的?”
“QQ空间。”
“……”
就是厉害。
“我说真的,以前虽然非主流,但是不能不信。”
陶夭摇了摇头,不想和她再讨论这个,一点意思都没有。
陪曲欣好些天,本以为能安安稳稳这样过下去。
谁知道忽然来了警察。
毫不留情地把曲欣给带走了,仍然是拘留,陶夭当时不在场。
据警察陈述,受害人已经把她告上法庭并且请了专业的律师,至于为什么保释回来又被抓了回去——很显然,是托了关系。
虽然警察用的借口是不放心她在外面,但明白人随便想想也能猜到,受害人背后肯定有股不小的势力支撑着。
不然也不会兴师动众,开着呜呜的警车带着特警过来抓人,再怎样曲欣也只是个小女子。那样大的排场招来不少围观的人。
陶夭开车追上警车,大脑久久不能平静,路过医院的时候才想到了什么,转弯往医院开去。
给时千打了个电话,“我在医院停车场,你下来。”
不出所料,时千也在医院,五分钟后他来到车旁,正要拧开车门坐进去,陶夭一只脚踏在地上,身姿清冷。
“曲欣被抓了。”
“我知道。”
“你……知道?”陶夭意外的同时宽慰自己,他知道也不足为奇,“那怎么办,阮静那边没搞定吗?”
时千沉吟片刻,“本来事事顺利,哪知薄成突然冒出来,跟个疯子似的,说要为她报仇什么的,连律师都找好了。”
“郁少?”
“不是,郁之深早躲起来了, 不掺和我和薄成的事。”
“薄成现在在哪?”
“也在医院治疗,前段时间他走得好好的,鬼知道突然发病,跟个智障似的掺和进来。”
之前还威胁阮静不准告曲欣,现在突然画风一变,换成另一重人格。
另一重的他不仅让警局那边的人把曲欣拘留,请好律师,该打点的都打点好了,似乎希望曲欣一辈子蹲监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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