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白的牙齿咬着唇瓣,脱口而出:“那也总比某些人没反应地强。”
这种话很容易勾起男人的火。
不出所料,眼前男人的瞳眸沉下几分,大手捏住她的下颚,“没反应?你说谁?”
她感觉到炙热但是没有如铁的触感,所以还是很能肯定他没有反应。
底气十足,傲然别过脸,“你放开我!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刚离婚不久就有人勾搭,前任时太太,你的魅力真不小。”
“还行吧,你要是不阻挡的话,还可以更大。”
刚才K歌的地方,她出了几次风头,已经有不少长相俊美的小开想勾搭她,蠢蠢欲动,准备和她合唱其他的歌曲。
时千想到这个情景,心中的愠火燃得更旺,“陶夭!”
“嗯,你说,我听着。”
“我说了,不准你再找,听到了没?”
“听到了。”
但不一定要做到啊。
时千光看她的眼神就猜到她打的什么心思。
忍不住,俊脸逼近几分,“还有,把你订的机票取消。”
陶夭支吾了声。
懒得搭理他。
“乖,听话,把行程取消,立刻马上。”
他语气带着温和可更多的事威逼利诱。
“我为什么听你的?”
他笑,“我说了你既然人在云城,是不可能轻而易举地离开,就算你爸的助理开飞机来接你,我也不会让他有着落的地方。”
陶夭的双手不自觉攥紧,“时千!”
“乖,我知道你订的是电子机票,现在掏出手机,取消,我看着你做。”
“我要是不呢。”
时千唇际的笑意更深,“我觉得你自己取消会更好,不然你也不希望我在这里对你施暴。”
“你这算什么,威胁?”
“我觉得是哄。”
陶夭深呼吸了一口气,哄你大爷,有这样哄人的吗。
她慢吞吞掏出手机,动作极其地缓慢,时千忍不住,一手把她困住,一手点开软件。
输入密码的时候,他淡淡道:“密码。”
“我来。”
“不用,你说。”
陶夭没说话。
时千等了一会,抬眸似笑非笑看她,“怎么,密码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吗?我来猜猜,是不是我的生日?”
“要点脸吧。”
“到底是什么。”
她直接把手机夺了过来,输入:ty2sq.
动作迅速,但还是被时先生的贼眼看得一清二楚,立刻露出猥琐的笑,“哟哟,这密码什么意思?”
“没意思,瞎输的。”
“首字母很有意义。”
“有吗,太阳升起的意思。”
“……”
她还挺能扯犊子的。
机票也取消了,她抬头看他,“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
他淡笑,“我喜欢离你近点,尤其是负距离。”
“……”
负你大爷。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曲欣打来的,估计是在找她。
陶夭挣脱男人的困束抽出一只手接听,一边走着,“……嗯,你还在原地吗,我去找你。”
曲欣早已等候已久,乍没看到她身后还跟了个男人,絮絮叨叨地念:“刚才有好几个男的问我你去哪儿了,还要你的电话号码,烦透了。”
陶夭挑眉,“你给了?”
“没给啊,这种主动来要电话号码的大多数是约P的,当然长得帅的话可以考虑。”
“考虑什么?”
淡淡哑哑的男声愈来愈近。
待得看清来人后,曲欣眨了眨眼,盯着陶夭,不明所以。
时千倚靠在吧台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杯伏特加,继续接道:“都是哪些人要的,你给我说说?”
曲欣,“……”
饶是她再笨也听出这个口吻是什么意思,充斥强烈的占有欲。
不巧,话刚说完,就有勾三搭四的人过来,“曲大小姐,你不给我们介绍介绍身边的这位新朋友?”
“切,什么新朋友。”
曲欣撇嘴。
自从陶夭结婚后和她混迹夜色的次数不多,多数是逛街,就算来也是带着老公一块儿,本来就在圈子外徘徊,多次不来更是脱离了他们,人都不认识了。
“我看着眼熟,难道是熟人?”一个小青年笑道,挽起的手腕露出鲜明的青色文身。
不等曲欣开口,旁边静静喝完一杯酒的时千淡淡哑哑地低笑,“你们几位……报上名来,嗯?”
来这里的无非是有钱有势或者想攀富贵的,几个青年从上往下打量时千一番,没什么突出点。
他们也就二十出头,年少轻狂, 加上圈子不同也不认识这个男人是谁。
穿的衣服……无法估算出价格,很低调那种。
陶夭发现,这几个人和她一开始犯了同样的错误,没估算出时千的身份。
“呵,报上名,是想和我们交朋友呢,还是想找个机会收拾我们呢,听语气好像是后者。”
带头的文身男先出声,目光毫不畏惧地瞪向时千。
曲欣心里一咯噔,这下糟了,真要杠上了。
毕竟都是她认识的人,没有讨好得罪的意图,不想局面难堪,她忙打圆场,“那什么,不是要唱歌呢,那边话筒怎么空着啊,蹦迪也行……”
砰——
玻璃杯碎裂的声响。
几个人都是一愣,下意识低头,玻璃渣子却是在柜台上。
时千慢条斯理抽出一张纸巾擦了侧自己的手,“什么破杯子这么不经捏。”
显然杯子是被他捏坏的,里面的一些液体还溅了出来。
陶夭眸色寡淡,无意识地拉了拉他,“你不去那边和他们打牌吗?”
“赢腻了。”
“……”
好吧她也懒得开口劝了,反正在这里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自从夜秘出事后这里的安保比较严格。
“你亲我一口,我就息事宁人。”时千忽然道。
陶夭的唇角微微翘起几分,没说话。
几个看不惯自认为是个豪迈英雄要救美,很有正义感地怒斥:“你他妈谁啊,当着我们的面欺负女人?”
时千理都不理,两指扣住她的下巴,继续哄诱:“嗯?亲我一口就行。”
“你说的,就一下。”
“嗯,我说的,骗你是小狗。”
陶夭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吻了吻谁知下一秒就被男人扣住后脑深深探入口舌,他侧过身将她上半身压在吧台上,使后面的人无法看清。
末了,陶夭起身,愤愤地恼瞪他,“不是就一下吗?”
时先生很没骨气,“汪。”
果然为了美人连节操都不要了。
原本的确想息事宁人,可刚目睹他们亲热心中燃起熊熊大火的正义使者不干了,找了几个人把他们围住。
一副要把时先生往死里揍的气势。
曲欣欲哭无泪,“你们能不能长点眼,知道他是谁吗?”
是谁不重要,反正他们人多加起来势力大,真要得罪了人大不了一起倒霉,这种心理催使他们步步逼近。
时千很寡淡地望着他们,“跟个智障似的,我亲我女人也碍着他们眼了。”
“少说废话。”
时千懒懒打了个响指唤来服务生来解决这事,几秒的时间保安已经把他们包围准备驱赶了。
几个正义使者表示不服,服务生很不耐烦,“老板的朋友你们也敢得罪。”
郁之深的朋友不少,但就算挂着朋友这个称号,在这里也没什么特权。
所以几个人更是不服,被架走前很不爽地怒喊:“我们也是郁少的朋友……”
郁之深幽幽地过来,十分惋惜地望着他们,“好好年纪干吗找死呢。”
时千睨了他一眼,“你整天都交些什么狐朋狗友。”
“……你这样说你真的好吗?”
“滚——”
“老时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叫做经营,不然你以为我靠我那个律师事务所挣几个票子?”
就算接下一单百来万,一年也未必过亿,想要挣钱当然要经营这些让有钱人砸钱的会所。
时千散漫地回:“你挣钱给谁败家?”
“养女人是最基础的的,最主要体现男人的价值,不然像个废物一样。”郁少顿了顿,“当年随便整的夜色,要不是我,能发展到今天这样?”
“……上回的事还没找你算账还嘚瑟?”
要不是他,夜秘能成那样子吗,进去还要穿女装,只有智障才想的出来。
郁少讷讷地笑着,目光无意间瞥见了不远处的陶夭她们,忙献殷勤,“老时,你女人在那边喝酒,你过去吧。”
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然后,把她灌醉,你懂的。”
“把她灌醉,然后呢?”
“然后……你第二天就要挨打。”
时千睨着郁之深,真是不中用的损友。
门口,阮静穿着修身毛衣配铅笔白裤走了进来,很自然地找到自己的目标。
她站的位置挡住了时千的目光。
时千眯了眯眸,收回视线,淡淡袅袅地道:“你来做什么?”
“找到薄先生了吗?”
“还没有。”
“飞羽也被你送走了,那我岂不是失去了价值,你还留我在这里?”
言外之意就是在问,你留我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时千笑,半嘲半讽,朝那边的郁少道:“现在的女人是不是都对自己挺有好感的?”
自恋得不行。
郁之深不太想掺和他们的事,支吾几句就走了。
他一走,阮静便坐上他刚才的长椅上,然后打了个响指要了杯鸡尾酒,“给个让我留下的理由。”
她好像很有把握自己坐这里不会让时千主动离开,说的都是让人提不起兴趣的事。
时千眼神冷淡地扫过,“薄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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