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轻嗤,“你做得出来。”
“那你为何不想想我这么做的原因。”
他微微地挑眉,忽然像是起了兴致似的逼近,将她逼到门口,如墨般的瞳眸绽放摄人的冷魅,“喜欢我?”
阮静只觉自己的心脏像只小兔子似的砰砰直跳,也不是少女的年纪但她被这样逼着, 男人的俊脸近在咫尺,却遥远得让人畏缩。
她咽了咽口水,睫毛垂下,笑,“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很好奇。”
他不是撩拨,的确是好奇,为什么会喜欢。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在薄成手里救了我的命,虽然有些老套但我确实因此而对你产生好感。”
这真的不需要理由,像是童话故事里,女人都对救自己的人产生爱意,王子骑士猎人都行,无论身份。
时千睁开眼眸,笑得格外淡漠,“装糊涂的是你,身为顶级心理医生的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你以为你凭着你这张脸,就能让我起兴趣?”
阮静耸了耸肩,“要不你吻我下试试,我很期待。”
时千仍是笑着,身子却微微地前倾,这样子真像是要吻上去的节奏,薄唇的气息越来越明确,喷薄下来挠得人心痒痒。
阮静心跳快要蹦出来似的,眼睛瞪大,却和其他女人一样在快要靠近的时候忍不住闭上眼睛。
轻飘飘两个字从男人唇中吐出:“女表子。”
音落,清冽的气息随之消失。
睁眼看到他转过去的背影以及响起冷沉的逐客令:“滚出去,立刻。”
不得不说阮静刚才确实信了,以为他真的要亲上来,但他说那两个字也毫不意外,她沉默了一小会儿,并没有听话滚出去。
而是拿起酒瓶子步步走过去,男人宽厚高大的背影在夜色中,散发雄性荷尔蒙。
“喝酒吗?”仍然是这句,她说。
时千忽然转过身,动作极快地握住她的腕大弧度将酒瓶摔在地上,砰地一声扔碎,同样将她狠狠地甩开。
“下药这种手段你也做得出来?”
恢复冷静后是刻薄的嘲讽,“不用白费心思了,就算你光着身子在我面前走一圈,我也不会有一丁点兴趣。”
阮静怔了很久,就在他以为可能要放弃的时候,她忽然大笑起来。
脸颊不知是否被羞赧染成了红晕,迷离醉人,掺杂着狼狈,“你信不信,那酒里没下药?”
说着,抬手拿出一个小瓶子朝他身上喷了喷,继而笑意更深,“这才是真的。”
时千没有说话。
过了五分钟,他仍然丝毫的反应。
阮静有些意外更多的是疑惑,盯着男人裤子中间,还是没有变化。
他淡淡道:“要不把一瓶都喷完试试?”
阮静握紧手中的小喷瓶,不太可能被调包,但是眼前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不是听说一头牛闻了一下都能麻痹吗。
阮静不肯放弃,自己准备这么久不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说走就走,她连最后的一点尊严都不要了,扯下衣衫和裙子。
直挺挺地站在男人的面前。
时千瞄过的一眼很嫌恶,紧接着是嗤笑,“身材比夭夭差远了,谁给你自信脱衣服的?”
阮静,“……”
所谓羞辱也不过如此。
冷静下来,她笑,“你和我发没发生关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在已经站在门口,你信不信?”
时千瞳眸震了震,大步走向门口,拉开门,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而此时阮静像个八爪鱼一样贴在他胸口。
时千不打女人,尽管这种已经称不上女人的女表子,他竭力抑制心中的怒火,不能弄死她,弄死她,薄成这辈子也许就陷入另一个世界无法自拔。
…
陶夭手机接到短信的时候正和曲欣在阳台看星星。
看内容并不知道是谁发来的,让她去xx套房抓女干。
那不正是时千所在的套房?
以往,她完全可以肯定这是时千设下的局让她钻,但今天是个例外。
她拉着曲欣一块儿过去。
下了电梯,听到断断续续的撕扯声。
走廊的尽头,门大敞着,一男一女衣衫不整。
来之前想过会不会是阮静搞的鬼,毕竟她那瓶酒还是挺让人生疑的。
陶夭站了一会,饶有兴致望了一会。
曲欣喝的有点多眼睛也近视,看着那边的人只觉得熟悉,好像认识,揉了揉眼睛继续看,还是模糊。
“我去,那不是……”
曲欣冒然开了腔。
话音刚落,阮静就被男人一脚踹了出去。
时千怒意燃烧到极致,真他妈想一脚踹死这个女人。
抬头看见陶夭,他一点也不意外,应该预料到的, 阮静做事不可能不多留一手。
陶夭眨了眨眼,有点无辜的样子,“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
她抬步要走,男人立刻要跟过去。
彼时阮静像个幽灵一样缠了上来,脸上泪迹纵横,捂着胸口,狼狈又可怜。
陶夭已经进了电梯。
时千拼命地按灯也没用,不得已走楼梯,扯了扯凌乱的衣服,眉目的阴鸷愈埋愈深。
坐在地上的阮静死死抓住他的裤脚。
“你的目的不是达到了吗?”时千克制冷静。
“不,没有……”阮静忍着屈辱,“你……到底怎么回事?”
“显而易见,我现在不是个正常男人。”
“不正常……那方面吗?”
时千蹲下身子,试图将她的手从裤脚扯开,但始终如同八爪鱼似的抓着,“你告诉我。”
“是啊,我和我大哥一样,没忄能力,你才懂?”
他恶趣味勾唇一笑。
阮静不相信似的,“不可能……”
她不会轻易被骗,不会放手。
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气,面色从容,摸出了打火机,啪地点上。
蹿起的火苗离阮静的手越来越近,她瞳眸睁大,还没等靠近就条件反射地躲开。
站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阮静,见好就收,别把你的利用价值整没了,不然你会死的很惨,嗯?”
打火机啪地掉落在地。
是他丢下的。
阮静捡了起来。
他是什么意思,警告吗?也许是的,人家混得风水云起时她还在玩泥巴,想斗的话根本斗不过。
险些用火烧她的手只为驱赶,也是警告吗,不到万不得已不动手。
…
时千再去陶夭住的房间,敲了很久也没人开门,弄来钥匙进去后发现里面根本就没人。
是他脑子糊涂了才去认为,这个情况下她还会呆在房间里。
去了曲欣的家里发现灯还亮着,稍稍放宽了心。
进去是不可能的,他在楼下抽了两根烟后离开。
陶夭低眸注视了一会,直至车的离开,才收回目光。
曲欣酒醒了一大半,“你打算一宿都坐那里?”
陶夭笑,慢悠悠从藤椅上起身,盘腿一块儿坐床上,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半点睡意都没有。
曲欣抱着抱枕躺下去,“我说什么来着,阮静着狗.日的就是个心机女表。”
“然后呢?”
“夭夭。”曲欣咕噜爬坐起来,伸开五指在陶夭眼前晃了晃,“你没病吧?”
“为什么要病?”
曲欣彻底无语了。
算了,反正她困得不行,扯来被子就睡觉。
陶夭托起下巴沉吟了一会,摇头,这样的夜晚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的。
她重新订了机票,早上九点。
还有六个小时出发, 她也不打算睡了。
不知怎么熬过的时间,早上六点起,黑眼圈沉重得不行,这段时间黑眼圈都挺重的。
化妆,吃饭,然后打车去机场。
出发前曲欣还跟头猪似的在床上睡。
八点半到的机场,人不多,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等着安检,没有行李,自然方便很多。
悄无声息的,男人的皮鞋落在眼帘。
陶夭抬起瞳眸,下巴已经被一只手抬起,对上男人沉重的视线,低低的嗓音传入耳边:“去哪儿?”
她有刹那的错觉,如果这次能顺利登机的话就永远也不要回来。
留在这里多糟心啊。
时千一双笔直的长腿站直身子,幽深蘸墨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波澜不惊地把话重复:“我问你去哪儿?”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订票的信息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
有权有势了不起吗。
陶夭无声无息地在心里骂了句,然后扭过脸躲开他手的禁锢,“你知道的,去美国啊。”
故作轻松的口吻,并没有让男人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
这个男人的气场向来强大,此刻更是震摄人心,浑身散着浓浓不断的戾气,听到她那句话后几乎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美国?”
顿了顿,淡笑,“我不是不准你去的吗?”
陶夭侧首避开他的视线也不看他,焦距不知落在何处,“机场是你开的还是怎么?”
“就是我投资的。”
“……”
陶夭抿唇,竭力让自己不要受他语气的干扰,“我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你以为我会信?”
“不然呢,我在云城还有很多事没处理,我就这样不管不问?”
她不想和他争吵更不想在这里争吵,但实在忍不住了。
虽然她的确产生过一去不回的念头。
时千没有吭声,一言不发单手插兜站在她面前,有些手足无措,内心更多的是不知从何而来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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