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的白雾缓缓飘荡着,大片大片被驱散了雾气,重新变得空旷的土地。
孤零零的站在迷雾的层层裹挟中。
低沉的金铁之声从浓密的雾中传了出来,隐隐约约的巨大阴影,在雾色中来回穿梭,时刻紧盯着严阵以待的猎物。
秋莫梨,就是阵中央的那只猎物!
漆黑如墨的秀发倾泻而下,残破不堪的衣裳映衬着白皙如玉的肌肤,随着那绝美的容颜在这寂静之地绚丽绽放!
她犹如黑暗中的一朵艳丽的花卉,在无味的世界里焕发出夺目光彩。
尽管,她身处的这个地方并不是温柔的烟柳秀场,但她依旧在最夺目的地方,散发着让人惊叹的光芒。
犹如寒冬中的傲雪芳华,在凌冽阴风的席卷下,无所畏惧的身姿变成冰霜中最惊艳的花卉!
“秋莫梨啊!秋莫梨!你也有今天啊!”
畅快淋漓的狂笑从迷雾中传来,其中夹杂着些许不甘,些许愤恨,最后全部变成放肆的嘲弄。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玲珑有致的身姿渐渐从迷雾里显现出来。
“真是可惜啊,你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你也看不见我和玲儿的大婚之日了!”
一个秀丽的少女从迷雾中走了出来,她轻轻的摇着头,嘲讽的神情不自觉的挂满嘴角。
看得出来,她现在全身心都觉得非常愉悦,好像如沐春风一般。
“呦呦呦,说不出话来了吗?我林猖狂终于可以看到秋大将军的凄惨境地了吗?真是不错嘛,哈哈哈!哈哈哈!”
林猖狂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她嘴角的笑容是那么的畅快淋漓,仿佛如释重负一般的无拘无束。
肆意妄为的笑声在迷蒙的雾中回荡着,将饱含了十几年的心酸在此时尽情释放。
像是倾尽所有力气大笑的林猖狂终于停了下来,她看着眼前脸色纹丝不动的秋莫梨,脸上又浮现出自嘲的神情。
“你知道吗?我恨你恨了有多久了?十五年了!”
林猖狂突然怒目圆睁,恐怖的气势从她身上爆发开来,所有的气浪都直指她直直的怒视的那个人,秋莫梨!
但这浩大声势的气浪却根本无法近秋莫梨半步,甚至是毫无反应一样,秋莫梨就让其消失在空气中。
“果然啊!你就是那么的强,玲儿说我永远都比不上你。”
林猖狂无可奈何的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怀念着什么,忽的抬起头来。
“我从玲儿出生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不仅仅是他那么可爱诱人,他比其他玉奴都要吸引我。那时候我还不是稷子,他把我当最好的珺珺(哥哥),我好开心啊,他是那么的可爱。”
林猖狂说到这里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瞳孔中带着无限的柔情和眷恋,仿佛初开的花蕾,饱含着花蜜的芳香。
“当我听到他要离开我的时候我很绝望,我从没有想过他要离开我。”
林猖狂的脸上突然浮现出痛苦的事神情,她紧抿着嘴唇,握紧成拳的左手在微微颤抖。
“所以我意外的觉醒成为了稷子,有了对她们的话语权,玲儿也不用离开我了。”
林猖狂在这时终于抬起低垂的眼眸,正面直视秋莫梨。
“你的出场直接将我的美梦破灭了!你明明只是个普通人,明明只是刚成年几年(十岁成年),就进入了几百年才能进入的北军部,还在所有人面前,将我这个稷子击败!你!成为了古往今来的第一人,而我,却失去了所有!”
林猖狂语气颤抖的向着秋莫梨大吼,她呲目欲裂的瞪着秋莫梨,仿佛要扑上去把她毁灭的一干二净。
“玲儿他居然喜欢上了你!明明我才是他心目中最爱的人,为什么?你要夺走我最爱的他!”
林猖狂抱着不存在的玲儿,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有力的指尖扎进血肉之中。
“所以来吧!你会对你昔日的部下出手吗?我们的秋大将军不是天下第一吗?”
林猖狂突然大笑起来,她随意的向后挥挥手。
随即,整齐归依的北军士兵从阵法中显露出来。
她们双目无神的组建成一个个小型阵法,规律划一的将秋莫梨围在正中心。
“怎么样,朱峰狂的傀儡术厉害吗?这就是稷子的力量,你敢动手吗?”
林猖狂的身影渐渐淹没在迷蒙的雾气当中,只留下肆意的笑声回荡在这片只有一人空旷下。
动手?这是不可能的,毕竟是热血战友!还是效忠于王室的人,如果自己真的动手了!那么就会引来所有北军的围剿,唯有冲出去!才有机会!
秋莫梨很明白这些,但她却个固执己见的笨蛋!
对于战友,不能杀!
对于王室,忠诚第一!
对于自己…………
秋莫梨突然想不到自己需要什么,当失去以后,她就从未得到过什么?她也从未期盼过什么了。
她到底在期盼着什么呢?
泽儿的身影突然从她脑海中浮现出来。
每一个笑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
刹那间,狂风席卷而来,寒光犹如疾迅无比的毒蛇,瞬间穿过单薄的迷雾,目标直指秋莫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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