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路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开始戳刚上桌的西湖醋鱼的鱼身,与偶像有了一些交集之后,这个小家伙心情似乎变得格外明朗。
苏迹看看林小路,然后对比了一下自己。
不对啊。那个女捕头面对这小子时还满和善的,怎么对他就这么冷漠了?
难道在把妹这一条道上,还不如这么个毛头小子吗?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的。
怎么可能呢,好歹也比这小子多吃了七八年米饭呢,没理由会输给他的。
难道那个女捕头就是吃林小路这样子的小男孩这一款的?
不会吧,她的品味不至于这么差吧?
可恶,为什么老子会被区别对待!
苏迹越想越不爽,就揪住林小路柔软的脸蛋,狠狠的拧了一下。
本来想怀着美好心情开始享受美食的林小路一下子就痛的掉出了几颗眼泪,“你,你干嘛!”
“真想让你毁容啊!”
苏迹恶狠狠的说出了心声。
“神经!”
林小路用力一脚踩在了苏迹的脚背上,苏迹嗷的一声惨叫,待到酒楼内的客人都朝他这边看过来,他才惭愧的将惨叫声吞到肚子里。
妈的,小孩子打架才踩脚趾!苏迹不忿的暗骂,但转念一想,林小路这家伙不就个小孩儿嘛!
林小路不喝酒,所以也不准苏迹点酒。
苏迹好说歹说了许久都没说动这个铁石心肠之人,于是他就只好拿起茶壶,以茶代酒。
“行走江湖的,有哪个是不会喝酒的?”苏迹郁闷的品着茶。
龙井绿茶味道清而不苦,甘却不甜,是全天下最有名的茶叶之一。
苏迹自然是晓得这龙井绿茶的好处,不过就像你在十分想吃香蕉之时,别人却只给了你苹果,那即便那个苹果再美味,你也不喜欢的。
“林雪夜就喝酒。”苏迹不忿。
“瞎说。”
林小路端起茶杯,樱唇微张,吹掉热气。
“前几年在北境之时,他一人一口气能喝三坛烧刀子,留下了‘美酒过肚肠,长枪依旧靓’的美名。”
“虽然你说的挺像那么回事,但我是不信的。”
林小路轻抿一口绿茶,结果还是被烫到了,像条小狗一样的伸出舌头散热,“而,而且,那句什么破诗号也忒难听了。”
苏迹老脸一红,因为这句诗是他现编的。唉,还是吃了文化亏。
苏迹只好继续品这淡出个鸟来的绿茶。
楼阁之上的姑娘依旧在唱曲。
“唱的挺好听的。”林小路评价。
“嗯。”苏迹点头,他向着那楼阁看了过去,可惜中间隔着厚厚的珠帘,即便是他眼力俱佳,也看不清唱曲人的相貌,“这首曲名为采茶调。”
“你这都有研究?”
没想这家伙不谙诗词,却还懂音律,还颇为清雅么。
“研究个屁。”
结果苏迹回应的十分粗俗,让林小路不由感叹,果然还是他。
“这曲是最寻常的江南小调,在这边,就连田地里的小娃儿都会哼上两句。”苏迹说。
“不过唱这么好听的应当很少了。”
林小路还是挺了楼阁上那个姑娘一波。
苏迹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也许,她唱的不比三年前那个唱小曲儿的好听。”
“三年前?”
三年前他就来过这里了吗?
是了,他本就是杭州人,红杏楼这酒楼在杭州又这么有名,他来过几次倒也不奇怪。只是不知道那时的他是坑了哪个傻瓜来替他付账。
等等。林小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这不就等于在骂自己是傻瓜吗?
“嗯,三年前那个唱小曲儿姑娘叫做冬瓜。”
“冬瓜——噗,”林小路憋不住笑出了声来,“对不起……”
苏迹跟着笑了,他说道,“没什么对不起的。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也笑喷。”
那冬瓜姑娘的名字实在太有特点,导致经过这么些年,苏迹已经忘却她的歌声,却一直记得她的名字。
是三年前吗?
不对,也许是四年前。苏迹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有那么一天,他不知做了什么事情,心情格外畅快,便到了红杏楼要酒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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