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启程前夕（上）

敷敷敷～

扑扇着翅膀的鸽子飞到庭院，红雅伸出右手，白鸽缓缓落在她手臂上。

这是阴阳寮的信鸽。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她取出腿上竹筒的信。张开来观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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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别跑！”

道场的墙壁上歪七扭八地贴满了符咒，不清楚情况的人还以为在辟邪。

一只镰鼬在房间里上蹿下跳的。还时不时停下来摇晃尾巴，仿佛在嘲笑我。

“我就不信抓不到你了！”

这只镰鼬是秦川鹿津的通灵兽，据说鹿津很年轻的时候曾经做过流浪武士，那时候结识了这个伙伴。后来感情逐渐深厚，镰鼬自愿成为他的通灵兽。

扯远了，我现在正在进行第二项训练，一炷香的时间之内把它定住。

你见过被漫天飞舞的符咒支配的恐惧吗？

反正这个房间里的某个人是见识到了。

“那个……灵姐姐……差不多可以了吧……”稻香一直躲在放香的桌子后面，勉勉强强探出半个脑袋。就在这时，一张符咒迎面飞过来，稻香立刻把脑袋缩回去，符咒又为墙壁增添了一点色彩。

“这只是失误，再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就能抓到它了！”

稻香虽然惊魂未定，但还是勉强说了句话：“可是灵姐姐，我已经给你添了三柱香了！”

………

“你不要逼我用绝招！”看着活蹦乱跳还在嘲讽的镰鼬，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诶？灵姐姐的绝招？

稻香一时间压制不住好奇心，冒着被误伤的风险探出头来，要看看灵姐姐的绝招到底是什么。

“你可别后悔～”我说着说着，把自己的眼睛蒙上。

稻香、镰鼬懵逼×2，头上各自顶着三个问号。

镰鼬笔直地站在木桩上，尾巴下垂，对我的行为表示不明所以。

“你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不得不说这话虽然中二，但气势是满分的，镰鼬面色凝重，开始谨慎面对自己的对手。

“看招！”

符咒伴随着我的呐喊声飞出，镰鼬严阵以待，然而这个符咒最终停留在离它足足有5米的墙角。

这偏差也太远了吧……

之前它虽然用身法秀了我一脸，但是它至少要不停的躲，现在它发现自己很安全，完全不用移动……

镰鼬头上一颗巨汗，回头看着我，对自己的状态毫无自觉的我仍然在进行“天女散花”式攻击。

稻香满脸黑线，灵姐姐的绝招就是……就是这个？？？

不知过了多久，把符咒扔完后，我自信地解开眼罩，看看镰鼬的惨相。

镰鼬就在原来的木桩上，一步都没有动过。此时此刻的它正安静地躺在上面，一只爪托着脸，空中漂浮着一排“zzzz”。

“不……不可能……难道我真的不能像竹知一样……”orz

“灵酱～结果怎么样了？”红雅温柔地推开门。

不等我回答，躲在桌子后的稻香抢先一步：“卡桑，快点让灵姐姐停下来吧！我好怕QAQ～”

“额……”我看着一片狼藉的道场，开始低下头戳手指……

红雅抿嘴一笑，把乱七八糟的符咒全部收回到她手上，房间瞬间变干净了。

“嘛～嘛～一开始的话难免的。不用灰心，你会找到诀窍的。糖太郎，该回去咯。”

名叫糖太郎的镰鼬点点头，在原地变出来的一团白雾中消失了。

“撒得，灵酱，我有一件事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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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选拔提前了？”

“是的，我刚刚接到消息，选拔就在两个星期后。从这里出发到平安京需要旬日左右。”我和红雅对坐，红雅把这件事情委婉地说出来。

“也就是说……”我有点难以接受。

“是的，虽然很想，但是我们已经不能再留着你了。看你这样子，鹿津估计还没和你说吧。”

“嗯，是呀…”我挠挠头，“他一直在帮竹知训练，估计比较忙。”

这话说得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帮他说话呀？搞的好像我很希望当他女儿一样……

“也是呢。”红雅并没有反驳我，“不过竹知的坚持，是因为心中有执念，你想去当阴阳师，也是因为执念吗？”

“……不是。”我低下头，我只是喜欢像山兔那种类型的式神而已。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层次好低啊……

红雅听到我这句话，情绪似乎有点波动：“既然如此，你愿意留下来过平凡的生活吗？”

平凡的生活？是啊，我一直追求的不就是这种生活吗？现在这种生活就摆在眼前，我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只是放弃一个爱好，换来一个想要的一生，似乎很好啊。我不禁动摇了。

突然间，有些画面一闪而过。第一个村庄那些慌乱的人群；第一次见到鹿津时那悲伤的眼神；第一次遇到稻香时那绝望的哭声。

原来如此，我内心深处明白，这种安逸，很可能是短暂的。

想要长期获得这份安宁，必须有人站在前面遮风挡雨。

像小林池野那样的人，虽然有点憨，但是确实是在努力给人们驱妖呢。如果他说的没错，现在的阴阳寮管制少了很多，那么他们驱魔的行为应该都是自发的吧。

“红雅阿姨，很抱歉，我突然觉得，我也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所以，收我当女儿的事，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我没有注意到红雅端茶杯的手抖了一下……

“这样啊……看来我是留不住你了，你有自己的阴阳道呢。很遗憾……不过，既然命运这么选择，也有他的道理吧。”

红雅的这番话，我并没有完全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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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知拉开门，只拉开了一半。

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她现在只能拉到这里。

缠满绷带的手时不时颤抖两下。显示出她的虚弱。剩下的一半，她转过身，用肩膀顶着，借用一部分身体的重量往外推。终于把门彻底推开了。

“竹知姐姐你醒啦，怎么出来了？爹爹说你还不能乱动。”鹿回想把她推回去，但是又怕弄伤她，只好堵在门口。

“带我……去见前辈，我要做第三项测试……”

“不行，爹爹说……”

“鹿回，让她出来吧……”秦川鹿津打断了他的话。

听到父亲的话，鹿回也不敢说别的了，默默地让开。

鹿津没有说话，自顾自地走了，示意竹知跟上。

来到中庭时，竹知已经知道要去哪里了。

两个人下楼来到中庭的走廊，不出所料，鹿津打开了暗门，染月正在刀架上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你应该也知道，妖刀是需要认主的，如果不能得到妖刀的承认，即使是妖刀姬，也无法使用它的力量，甚至被怨念吞噬。所以第三项测试，并不是我的，而是妖刀本身的。”

“我明白，我要得到它的承认。”竹知毫不犹豫得走上去，站在妖刀的面前。

“我提醒你，如果发生了最坏的情况，我救不了你。”

“我早就有这种觉悟了。”竹知当着他的面，抓起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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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什么声音？”我抬起头问道。

红雅沉默了一秒钟……

“那个方向是……”

红雅起身离开房间，我也一路跟着她。我们出门左转就是中庭，很快来到了目的地。

鹿津一动不动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把武士刀。

红雅和我看着门里面景象。

竹知抱着武士刀，刀上蓝紫色的怨气大量地流进她身体里。现在的竹知大口喘着粗气，脸上红晕越来越明显，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因为抱着刀的胳膊十分用力，刀鞘部分已经把胸压得有点变形了。

红雅二话不说，转身给鹿津一个耳光。

“你就这么让这个孩子去承受怨念？出事了你负责得起吗！”

鹿津没有还手，也没有还嘴。

“这是对武士的尊重。”他轻声但是坚决地说道。

看着他握着武士刀微微颤抖的手，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竹知现在正在承受怨念的考验，一旦失败，很可能会失去理智，直接大开杀戒都不奇怪，所以鹿津拿着的这把刀就是为了……

太可怕了……这不是她应该承受的……

“红雅阿姨……”我拉拉她的衣袖。

“怎么了？”

“有办法救她吗？”我用恳求的语气问她。

红雅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

“有一个办法，护心阵，这是专门对付被妖气侵蚀的阵法。需要两个实力在上位阴阳师以上的人进行。这个阵非常特殊，它以人的心脉为阵眼。可以将妖气禁锢，防止进一步侵蚀。但是无法将妖气带出，治标不治本，因此也没有什么人去用。”

她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竹知情况特殊，她本身就是怨念的载体，也许可以试试。”

红雅看向我：“但是一旦护心阵失败，后果是不可想象的。你确定吗？”

“开始吧，我可以的。”我眼神坚定。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没有放弃的理由。

红雅带着苦涩的笑容：“那么我们就试试吧。”

我和红雅在竹知的左右两边，盘腿坐下。

“现在起跟着我的动作。”

“嗯！”

红雅开始结印，我几乎同时摆出了一样的手势。

“急急如律令！”

以竹知为圆心，我和红雅为边缘，六芒星阵展开。

不可思议，我看到了竹知的脉络，以及她身体里逐渐扩大的怨气。

怎么办？看样子很危险，怨气已经越来越大了。

“快，用灵力碰撞脉络，通过脉络移至心脉，在那里结阵。”

这是阵语，处在同一个阵中的人可以用阵语交流，这样能节省很多时间。

“好…的…”我的阵语不熟练，只能磕磕巴巴地回答她。

我把自己的灵力集中于一点。撞击竹知的脉络。发现灵力可以附着在上面。

“可…以…”我控制着自己的灵力，沿着竹知的脉络向心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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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这么久才更，有点不好意思……

我拿这个赎罪吧，B站AV52699865。面灵气同人歌曲，花泽香菜献声^_^，面灵气真爱粉一定要去看看吖～

哼哼，不就是平安京丢了一个号嘛，我重新创了一个，没有什么能阻止我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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