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得去趟悉尼二号,”奥菲利亚翻阅了几遍罗德曼送来的文件,“这上面大多是悉尼方面的看法,至于实际情况,我想得实地考察之后才能决定。”
“你想什么时候去?”
“现在吧,加洛特,你有空的话也一起吧,悉尼二号你可能一直没时间去看吧。”
“啊,嗯。”加洛特点了点头。
三人离开了房间来到一个甲板,那里停着一架直升机。
“那么,飞行员就拜托你当了。”奥菲利亚拍了拍罗德曼的肩膀,递给他一张卡。
“包在我身上。”罗德曼接过卡,插 入飞机操纵杆下方的卡槽,那是钥匙。
飞机起飞,离开了方舟,方舟是停在一片海岸上,被伦敦核心展开的屏障稳稳地笼罩住。
据说是伦敦核心已经被一分为二,另一半在悉尼二号那边。
飞机飞行了大概有三十分钟,期间三人说说笑笑,谈论的话题都是些八卦或奇闻异事。
这时,加洛特看到了前方的两个半球形的屏障,其中一个比较大的那个是悉尼,另一个是悉尼二号。
飞机朝着悉尼二号飞去。
罗德曼的专员证为他们通过两个屏障节省了不少时间,否则光是入境手续就够他们忙半天的了。
在一个楼顶的机坪降落,三人走下飞机,这里的建设是基于一座城市废墟之上的,所以进度很快,只是其繁华程度完全没办法和伦敦相比就是了。
原本关于学生参战与否的事,是由学园长负责的,但现在学院长已然当上了伦敦最高负责人,所以话语权最大的就是巴尔德尔学院最大的股东,诺诺·布鲁诺了,但那位日理万机的大人,哪有空来管这些,所以,最后只得由奥菲利亚全盘接手了。
“总之,先联系交通局吧,得查查这几天刚刚街区的录像。”奥菲利亚展开一个浮窗,那是悉尼二号的地图。
“可以,毕竟光是靠他们给出的数据也不太可靠。”
“哼,只是要麻烦你们二位了。”
三人从大楼电梯直通底层,走出大楼后前往了街对面的另一座大楼,那里就是交通局,毕竟来过几次了,对于几个重要部门,罗德曼还是了解大致位置的。
“我说,要是他们没有撒谎,你要怎么办?”罗德曼随口问道,“你会同意吗?让学生也参与到开荒作战中去。”
“我……我不知道。”奥菲利亚犹豫了,让学生参战,那伤亡绝对会相对于现在翻上几倍,但这的确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开荒作战总要投入战斗力的。
“总之,先去看看吧。”罗德曼双手交叉垫在后脑勺上,自顾自地往前走了。
来到交通局,工作人员把监控录像调给了三位。
的确每天都会有五六起罪兽袭击的事件发生,而屏障被攻破的情况也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但更严重的,是这里显然混进了大量的怠惰兽,虽然没有资料里说的那么离谱,但看情况,的确是需要战力补给。
加洛特认真看着每一个录像,像是想用眼神杀死里面的罪兽,其实她只是想要找到原因,人和罪兽无法共存的原因。
如果真能做到,如果这么多年的战争真的只是场误会,那么,现在的末世,就能在明天变成任何人都可以生存下去的天堂。
她又想到了那个村庄,那个男人,如果最后的战场上是自己和他对峙,那自己会不会把刀锋对准他?加洛特不知道。
说真的,她很想再回到那个小村庄去,那里生活很恰意,那里,有她这一生稀缺的爱,但她知道自己回来的理由,那就是想办法找出共存的方法。
突然间,外面传来骚动。
“怎么了?”奥菲利亚看向窗外。
“动乱,”罗德曼肯定地说道,“错不了,有怠惰兽。”
奥菲利亚立刻调出附近街区所有摄像头的影像。
“在这里。”奥菲利亚指着一处没有影像的说道,“第五大街。”
三人奔出了交通局,现在大概已经有军队过去了,但普通军队想要消灭罪兽并不容易。
凭三人的实力,不一会就赶到了现场,那里已是一片狼藉,有五头怠惰兽。
其中两头已经倒下,,一头濒死,另外的也都受伤。
奥菲利亚冲了上去,哪怕没有武器,对付这些家伙也不成问题。
奥菲利亚脚下出现法阵,用力蹬地,身体射向那头濒死的罪兽,一拳打出,竟然被挡下了!
“加洛特,你在干什么?!”
加洛特低头不语,但紧接着奥菲利亚瞳孔一颤,“闪开!”
已经晚了,身后那头怠惰兽,用尽最后一口气,利爪穿透了加洛特的后背,从胸前刺出……
加洛特的视线变得殷红。
“混蛋!”罗德曼从士兵背后抽出军刀,闪身而出斩断了罪兽的利爪,同时断送了另外两头的的性命。
奥菲利亚扶着加洛特让其慢慢倒下,两手堵住伤口以延缓失血过多。
救护车马上驶来,少女被抬上支架。
这一切都如此突然,奥菲利亚甚至跟不上节奏。
罗德曼凑过来,拍了拍奥菲利亚的肩膀,“放心,那种程度要不了她的命,等她醒来再问她吧。”
奥菲利亚走到那头怠惰兽尸体旁蹲下,“这究竟是……为什么?”
……
悉尼 某会议室
“我是代家父参加此会议的,关于‘让巴尔德尔学院学生参与开荒战斗’一事,学院这边同意了。”少女面无表情地接过协议书,从上面签下字。
对不起各位,已经,不能允许掺杂感情的任性了。
少女合上协议书闭眼,像是在祈祷什么,随后把协议书交还上去。
重症监护室里,那个男人抱着一束花站在少女的床前。
“我的女儿,是谁把你变成了这副模样呢?”艾扎克掏出一枚小小的装置,放在一旁的空地上,装置瞬间展开成一个熟悉的模样――华夏的心灵读取装置。
褚师诺还是大意了,他提防了伊莎贝拉,却不曾提防这个男人,最后那次,他把整台机器的结构都通过智能扫描复制了下来,而用法,他已经摸索透了。
几枚金属片贴在了少女的额头和后脑勺,其中一根长探针被从头顶直直刺入头盖骨缝。
时间流逝,男人的表情沉重。
是这么回事吗?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我的……干女儿。
突然间,男人又露出发现宝藏般的笑容。
罪主怠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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