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矛盾螺旋(8)

(布里芬托视角)

“所以，你以为她们是为了谁战斗到这种地步的？”

这次，银发女人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质问我。

我哑口无言。

虽然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但是我不得不承认——

之所以白登和阿黛尔刀剑相向，根本在于我。

果然，我就是一个惹祸精……

委屈和害怕的感觉微微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自责。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对的起她们吗？”

银发女人闭眼停顿了一下，好像在压抑怒气。等再次睁开时，已经恢复古井无波的神色。

“我本来以为你能有所成长，结果却幼稚的可怕。”

“你真的以为，像你这样持续下去就可以解决一切吗？”

她刻薄的笑着。

“既贪心又不作为，指的就是你这种毫无用处的人了。”

“不要把别人对你的宠爱随意挥霍。”

“我把曾经送给过你的话再说一遍。”

“人的起源是不同的。”

“以自己的起源对照他人，是幼稚。”

“而以他人的起源对照自己，则是狂妄自大，是愚蠢。”

银发女人将我扶起，随后自己也做回轮椅上。

她拍着我的面颊，逼迫我直视她。

在银发女人带着略微厌恶的眼神中，她再次开口了。

“你现在两者皆有之。”

“你真的了解阿黛尔吗？”

“我……不，我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她。”

我垂头丧气。我本人并不喜欢被人说教，但是我承认她说的有道理。至少我从来没有意识到阿黛尔隐藏的性格……

一记手刃打在我的脑袋上。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理解错了。”

银发女人面无表情的收回右手。

“这就是你的自大之处。我不是想问你为什么没有发现阿黛尔的隐藏的性格，而是想问你为什么你不知道她的这种性格会促使她做出这种行动。”

这，这当然是因为……

阿黛尔她，已经……疯了啊……

这次不是手刃，而是手杖。虽然有所收手但还是很疼。

我不明就里的看着她。

她施施然收回手杖。

“这就是你的幼稚之处。你不是从来没了解阿黛尔，是从来没试着理解过阿黛尔。”

“她这么做的原因，明明一开始就已经说出来了啊。”

“是因为【爱】啊。”

银发女人伸出食指，点在我的额头上。冰凉的触感，冷的不像活人。

“她一直无怨无悔的为你付出着，而在她正陷入困境的时候你不禁不拉她一把，甚至成为了她的负担。”

“即使是如此，最后她也依然选择伤害自己，伤害别人，而不是你。”

“结果，在你的心里，她只是个疯掉的需要被放弃的疯女人，是吗？”

银发女人的话像一条冰凉的蟒蛇，缠绕在我的身上。

阿黛尔……

原来，错的是我吗？

一直以来，听不到别人心声，任性自专的，是我吗？

“那么，现在你该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办了吧？”

“是的，我……明白了。”

明白了，自己的幼稚，自己的鲁莽。

也明白了，阿黛尔一直以来默默奉献给我，而我却吝啬的一丝一毫都不分给她的是什么。

是信赖与陪伴。

“明白就好。”

银发女人听见我的回答，微微笑了。

不是之前那种充满侵略性的笑容，而是略微有些明媚的微笑。

等等？！她居然笑了？

“把握好机会，不要再后悔。”

“我……不会的……”

咦……

不过是一次眨眼的功夫，银发女人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如同来时一样突兀。

简直让人怀疑，自己做了一场梦。

我略微移动身体，身上的锁链传来哗啦啦的声音。

……奇怪？

我有些困惑的舒展手臂，身上的锁链应声而落，掉在地上发出脆响，断成几截。

锁链切口十分光滑，如同用镰刀切开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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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女人:嘶——刚刚踢她的时候下意识用了伤腿，好疼……

不行，要忍住，逼格不能掉……

眼，眼泪要出来了……不行，闭眼睛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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