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称)
布里芬托仰头。
天空并不是一如既往的湛蓝,而是如同梵高的画一样,布满着扭曲而流动的色彩。
又来到这里了。
与前两次不同,这一次是布里芬托自己想要进入梦境的。
有一些东西想要问。
这次在路的尽头,没有和式小屋,取而代之的是高大的教堂。
咦?
带着疑惑,布里芬托推开教堂的大门。
入目的是巨大的十字架,两侧则是不同的雕塑与壁画。圣玛利亚,圣凯瑟琳……都是颂文中耳熟能详的神。
身穿黑色修女服的银发女人跪在十字架前,默默祈祷。
没有对布里芬托的到来有任何的反应,银发女人依然祈祷着,如同虔诚的教徒。
直到祈祷完成,女人才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身后布里芬托,扶着手杖示意布里芬托跟过来。
“这里……和我之前来的时候,不一样。”
布里芬托仰头看着壁画和雕塑,她发现其中竟然有自己不认识的人。
“这里是你的梦,是随着你变化的。”
银发女人没有起伏的声音响起,坐在一边。
“卅鞣呢?”布里芬托在银发女人的身边坐下。
“他出去了。”
“出去了?去了哪里?”布里芬托总觉的银发女人说的并不妥当。自己的梦里怎么会出现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人的雕塑呢?
“你的梦的外面。”
银发女人用手指了指在教堂中看不见的天空。
“我……不是太理解……”
“无论是什么,只要是有意识的,就会有梦。”
银发女人一反之前不耐烦的态度,反而细心的讲解起来。
“梦是真实存在的,在生命看不见的角落,一层层堆积起来。”
“不断的堆积,梦的主人死掉了,梦就破碎了,化成了河。”
“一条条河汇集起来,就成了海。”
“精神之海广阔无垠,所有的梦的浮在海上。”
“卅鞣去了精神之海的深处。”
布里芬托依旧听不懂。梦是存在的,梦碎了就化成河,河堆积在一起就成了海?
不过她本来就不是为了问这个而来的。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问……”
“听我说完。”银发女人打断布里芬托,“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解释完你就明白了。”
“我刚刚说的你理解错了。你现在大概在想,先是有的梦,有的梦之河,才有的精神之海。”
“哎?难道不是吗?”
“不能把因果关系带入其中。”银发女人摇头,“无论是梦,河,还是海,从最开始的最开始,就已经存在了。”
“不,所以说,你说了是因为河汇集成的海,海又怎么可能从一开始就在呢?”布里芬托感觉自己就像在听天书。
“真笨。”银发女人用手指弹了一下布里芬托的额头。
布里芬托愣住了。之前的时候这个女人对自己可是敌意满满,现在却毫无疑问的放出了善意。
“海确实是因为河的浇灌形成的,但是在河浇灌之前海就已经在了。海是因为河而变得如此充盈,但是在河灌入海之前海就已经如此充盈了。”
“硬要说的话,在你的世界,种下因才有果,而在精神之海,因果是并行,甚至颠倒的。”
银发女人冲着我和善的笑了一下。我布里芬托敢保证这女人的笑容中包含着什么信息。
什么她现在不理解的信息。
“在这里,时间与空间不存在。无论是何时何地死掉的什么东西,他们的梦都会在同一刻灌入精神之海中。”
“等等……我好像明白了……”
布里芬托站了起来,开始踱步沉思。
“你……是说,你和卅鞣,都不是我的梦所创造出来的……”
“你们是从精神之海闯入我的梦中的!”
布里芬托感觉冷汗一瞬间就浸湿了后背。
这是……多么强大的力量!
米迦勒……能做到吗?
银发女人在布里芬托眼中变得深不可测起来。
“卅鞣确实是这么干的啦,不过我可是因为你的请求才进来的。”
“我们可没有恶意。”
银发女人冲我眨眼。
“顺便一提,这是咱们两个的第一次相遇。”
“精神之海对我来说还是很危险的。不过对你之前遇到的那个家伙来说应该就很安全了。所以以后你应该会很少看见我了。”
明明是完全一样的人,却态度不同,性格不同,听她的话能力也有强弱……
“之前出现的那个,是未来的你?”
“答对了!”银发女人一拍手掌,“虽然所处世界不同,但是在时间线上来说你说的没错。”
“所以,你究竟是——”
布里芬托并不相信面前的女人是伯考薇,她更偏向于别的答案。
“小傻瓜。”银发女人又露出之前那种暧昧不明的笑容。
“你以为还会有谁对你这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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