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废柴的我觉得这个小丑很不妙

一步，两步，石像的小丑举起双手就像跳舞一样走下了高台。完全就是石块的双眼在诡异的眨动着，灰色的双眼完全看不到任何的感情，不详的笑容挂在嘴边，他不断地向四周挥舞着双手，然后低着头感受着空旷无人的观众席中爆发出来的剧烈的欢呼声。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又来到了新月之夜的时间！”

自称是卡文王国最伟大的小丑的石像将手指向天空，压低了声音，环顾着没有任何人的观众席，就像是在耳边低语一般说道。

“亲爱的观众们，说道新月你们会想到什么呢？卡文王国的象征？一周一次的轮回？好，5.4.3.2.1！噗噗猜错了！答案是——是什么来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的表情突然变得苦恼起来，明明是石像但是此刻的他却有着十分分明的表情变化，喜怒哀乐，作为活着的生物才会有的变化却在这张石脸上诡异的绽放着。而且就像是被小丑的买傻逗笑一样，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仿佛要把本来就很老旧的圆形舞台震碎一般的笑容。十分诡异的笑声就如同将我包围一般，怎么样都逃不掉，就算捂住耳朵闭上双眼，声音还是会钻到我的脑海中，不断折磨着我的神经。

“真，真人，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啊......明明刚刚只是个石像为什么现在会动？”

“我当然也想知道啊.......”

蒂法和我一样捂住耳朵，露出痛苦的表情向我搭话道。不过虽然你这样问我，但是我也是一头雾水了，为什么明明没有人的观众席会有如同爆满一般的欢呼声，为什么明明是个石像的小丑会想人类一样移动？山一样的疑问压在我的心中，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还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家伙十分的不妙，感觉比起那天晚上遇到雷古勒斯的时候还要不妙。

“抱歉抱歉，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哦~说到卡文王国的新月之夜的话，那首先想到的当然是——”小丑收回了苦恼的表情，又变回了最初的笑容，他压低身子，然后声音越来越低，周围的欢呼声也随着小丑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最后整个舞台又恢复到了他本来该有的寂静。但是这个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结束，然后就像我的猜想一样，小丑突然站直了身子，然后将双手伸向空中，原本嬉笑的表情此时此刻却挂着一幅名为“疯狂”的模样，然后就像是随着小丑的动作出现一般，周围的火柱喷出了比观众席还要高的火焰。之后原本沉寂一下的观众席也随着舞台的绚丽而爆发出了比之前还要响数倍的疯狂的叫喊声。

“没错！期待吧，欢呼吧，疯狂吧！今晚是新月之夜，是狂欢之夜，是疯狂之夜，是小丑皮斯科·诺万的华丽的演出之夜！笑吧，哭吧，愤怒吧，然后忘我吧！然后，迎来最棒的演出吧！”

“皮斯科·诺万！”

“马斯最伟大的小丑！”

“夜晚的主人！”

“生与死的执行官大人！”

周围的观众席随着小丑的发言而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欢呼声，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就如同是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久久不能停息，然后皮斯科好像一幅很享受的样子看着明明没有任何人的观众席。

“唔......喵！哎？哎哎哎？真，真人，蒂法？这里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好吵？难道有什么有名人来了吗？”

““你终于醒了啊！””

看到迷糊了不知道多久终于醒过来的艾尔我和蒂法不禁同时吐槽道，老实说我还以为她到早上为止都会一直维持那个状态呢，没想到竟然现在就醒了过来，不过醒来的时机也很糟糕就是了。被吐槽的艾尔好像很不解的样子歪着头，一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然后她看了看明明没有人却在爆发着欢呼声的四周，又看了看走下了高台在舞台上不断挥舞着手臂的小丑石像，好像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她捂住了自己头上的猫耳，身后的尾巴也因为周围诡异的喧闹而竖了起来，她露出胆怯的目光看着周围诡异的情景，然后求助式的把目光转向了我和蒂法。不过很抱歉，对目前的情况我们也是一头雾水。

“好了，好了，虽然打招呼很重要，但是我们可不能怠慢了远道而来的客人对不对？”就像是突然响起了还在台上的我们一样，皮斯科的头以人类绝对做不到的完全程度转了过来，明明身体与脖子都没有动，但是头却一直旋转了180°转向了这边。他带着不妙的笑容一步步的向我们走来，然后在距离我们还有5米的距离停了下来，他看了看我们，然后转过身子，之后把手放在头上，就像是转皮球一般把头摆到了正面，接着低着头，就如同唱歌一般对我们说道，“欢迎各位客人能来到我的舞台，虽然很简陋但是很请你们不要介意。”

“哦......哦......”

被连续的诡异情景惊呆的我根本没有了思考的余力，只是下意识的应和着。但是皮斯科好像很满意我们的反应，他对我们点了点头，戏虐的笑容变得更加的明显，笑着的嘴角一直延续到了耳边。他再次转过身，对着周围的观众席轻轻行了一礼，嘴里念叨着“这样就好，很好，太棒了”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语，然后突然，他抬起了头，再次用响彻全场的声音说道：“客人好像对我们很满意哦~那么！夜晚的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了！各位观众朋友们一定很心急了吧？没关系，我小丑皮斯科·诺万的夜晚才正要开始！来吧，让我们在欢呼声中开始今夜的表演吧！”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又再次响了起来，被欢呼声包围的我们不知错所的看着四周，但是我隐隐约约中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皮斯科接受完观众的呼声后，向四周挥了挥手，之后嘴里如同坏掉的留声机一样念叨着“那么那么那么那么那么那么”如同跳舞一般一蹦一跳的来到了我的面前，他将自己石制的脑袋凑到我们面前，就像是在观察什么一样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看着。再快要贴在一起的近距离观察这个会动的小丑石像显得各位的恐怖，明明是石头做的固定物，那不断变化的表情与人类无法做到的弯曲程度以及那仿佛裂开一般延伸到脑后的笑容，那副情景就如同是在做噩梦一般，不过我却很明白现在我在经历的事情都是现实。虽然我早就对马斯遗迹内部有着奇奇怪怪的机关有了充分的准备，但是这样的事情我还是没有想到的。

“好了，好了，这三人客人好像是第一次来到我的舞台呢。”皮斯科转动着自己的头，然后转着圈的离开了我们，看着恐怖的小丑离开我们后我不禁长出一口气，但是还没等我完全放松下来，就像是瞬间移动一般，小丑的脸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与那眼都笑的眯在了一起的脸相互看着，就连呼吸都差点忘记。然后小丑对我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啊客人，你这样不行啊，你如果不笑的话就没有意思了，皮斯科的舞台可是永远都是充满笑容的哦~对吧，观众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诡异的笑声将我包围住，就如同千万只蚂蚁在我脑中攀爬一样，我大口喘着粗气，看着这脱离了现实的情景与笑的格外阴森的小丑，只能拼命地强迫自己的脸部肌肉做出让我脸颊抽筋的表情。

“很好很好！让我们给这位客人鼓掌！来！拍手！”

这次又是潮水般的掌声，而沐浴在这掌声中的我却想哭。双脚在发软，要不是一边的蒂法架住了我我早就瘫在地上不能动弹了吧。

“那么那么，为了给什~~么~~都不知道的客人们讲解一下我们舞台的规则，我们先来个小~小~的示范吧！”

“示范？”

“没错！示范！就当是作为舞台主人的我给你们的赔罪吧！”皮斯科说完后就在我们之间来回打量，看不出任何色彩的灰色双眼死死盯着我们，他抱着头跺着脚好像在烦恼什么，然后突然他放弃一般的捂住了自己的眼，说道，“哎呀，每一位客人都是那么的难以取舍，我只好听从伟大的新月之王的指引了。好，就决定是这位客人了！我点！”

皮斯科随便将手指伸向了一边，然后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

“呜喵？是，是我吗？”

“哦！多么美好的机遇！新月的王将幸运降临到了这位猫耳的少女身上！赞美新月， 赞美王国，赞美神明，然后赞美命运。”

皮斯科就像是疯掉一样跪在地上对着头顶的新月张开双手高声叫道。至于被选中的艾尔不知所措的看着四周，她下意识的想要朝我身后躲，但是皮斯科就像是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他抓住想要逃走的艾尔的手，然后将头伸到艾尔的面前，无机质的眼睛死死盯着艾尔含泪的双眼，如同盯上了猎物的蛇一般。而被抓住的艾尔好像因为过度的恐惧双眼都好像死掉了一样，原本如同蓝宝石一般美丽的双眼此时此刻却黯淡无光，她如同被吓傻了一般愣在那里，就连挣脱都无法做到。

“客人，逃走可不行哦~不能让观众失望嘛~”

“那个，还是让我来代替.......”

“客人！”

感到所谓的示范很不妙的我想要代替艾尔，但是还没等我说完，皮斯科就直接打断了我的话。他直接将自己的头转动了90°，刚才还在笑的表情现在则被一层愤怒的表情替代，灰色的双眼就像裂开一样瞪的超大。

“你，想要违背新月之王的选择吗？”

周围的观众席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然后下一秒就爆发出一阵剧烈的谩骂声，世界上所有充满恶意的话语此时此刻都向我涌了过来，吵闹的声音就想要把我的脑袋掀开一样，然后皮斯科抓着艾尔一步步的向我走了过来，如同恶魔一般在我耳边说道：“我在问你一次，你想要违背新月之王的选择吗？”

“啊.....啊.....”

言语的功能，丧失了。在过度的压力与恐惧面前，我就像是三岁的儿童一般只能站在那里发出没有出息的声音。周围恶意的谩骂声与记忆中糟糕的过去产生了最糟糕的共鸣，就想要把我从内心击垮一般。

“好了好了，各位观众，这位客人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不用这样了！比起这个，让我们开始演出前的前奏吧~”皮斯科伸出手制止了没有任何人的观众席的喧闹，他拉着艾尔的手，刚才愤怒的表情消失了，笑脸有挂在了小丑的脸上，他对着观众微微行了一礼，然后大声说道，“那么，开始吧！愉快亲切而又刺激的‘示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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