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罪,邪恶的领袖,罪恶之城最高干部的称呼,极少数大罪能够显现阵营:大罪,他们是凌驾于大罪之上的恶人。
罪恶之城被攻破后,城主被处死,大多数大罪被送进绝对正义的天之笼,仅有少数有能力有阵营的大罪逃过一劫。
赛鲁斯康缇·马多卢贝克·刻纽斯,潜逃的大罪之一,他既没有阵营:大罪,实力也是大罪末名,他能超越大多数大罪,逃过绝对正义的追捕,靠的是自己的才能。
他的才能就是一张白净的脸和一颗善良的心。
他是一个奇妙的人,身为邪恶的领袖大罪却没有做尽坏事,成为大罪的初衷是为了让自己管辖区域的人民得到保护。成为大罪之前,他梦想获得阵营:皇族,是个有着建国野心的贵族。
如果连自己领地的人民都无法保护,还谈得上当什么国王。
如果坚守正义无法保护任何人,那么投身邪恶也是可以原谅的吧。
绝对正义一直感到很奇怪,这么一个实力末名的大罪,他们花了两千多年都没能逮捕,明明多次凭借准确消息将他逼入绝境,但他总能奇迹般逃出生天。
其实也不是什么奇迹,绝对正义忽略了站在赛鲁斯康缇背后的力量,那最朴实、最平凡也是最伟大的力量,那是平民的力量。
赛鲁斯康缇总能用自己的和善感化普通人,让他们自愿帮助自己。
平民把赛鲁斯康缇藏在衣柜里,提供绝对正义的士兵虚假的消息,用尽一切办法保护赛鲁斯康缇。
赛鲁斯康缇是大罪?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一个善良的年轻人,他理应得救。
在逃大罪,赛鲁斯康缇·马多卢贝克·刻纽斯,七级驯兽师,危险程度A。
负责追捕他的人是处刑人马格洛斯·洛茵,两人战斗过很多次,赛鲁斯康缇让魔兽抓伤马格洛斯一只眼睛,马格洛斯打断了他两条腿。
......
面无表情的白裙“少女”在娼馆周围徘徊了一阵子,期间揍了几个冒犯自己的色狼,被骂了明明是娼妇装什么清高后,白裙“少女”多揍了他们几拳,然后离开了娼馆。
修尔放弃了成为娼妇的念头,或者说,他的理智恢复了。
在那之后,修尔又前往了街市寻找工作,收获了许多需要穿着暴露度高的制服的工作的应召,他毫不犹豫地全部拒绝。
气也差不多消了,尤莉娅也消停了,今天找不到工作,就是这样。白裙“少女”——修尔得出了一个悲哀的结论。
在回奥咒七道的路上,走进一条有昏暗灯光的巷子时,修尔停住了脚步,他的身后传来一种奇特的声音,像是车轮的转动声。
“那个,抱歉,打扰了,小姐,我注意你很久了。”
面色苍白的少年推着轮椅从黑暗中现身,对面前的白裙“少女”微笑。
他的笑容很温和,让人难以生起警惕心。
少年的眼睛时常眯成一条缝,加上脸上的笑意,让人觉得他是一个温顺和善的人,他穿着一件昂贵的礼服,上面却打满了补丁,他也许是个没落贵族。
“太好了,终于追上了。”少年松了一口气,他在街上散步的时候,修尔从他身边跑过,从那时起,他便被这位美丽的白裙“少女”吸引了。
“疑惑,找我何事。”
“你在找工作,而且是时间不长的,仅限于夜晚时间的工作,这样的话。”
在白裙“少女”经过的地方,向人打听了她的需求,短发少年朝白裙“少女”伸出一只手。
“我需要一个私人女仆,夜晚工作六小时,报酬绝对让人满意,我行动不便,需要有人做着家务。”
“!......疑惑,为什么是我。”终于遇到了一个正常且完全符合自己要求的工作,修尔心动了,但他没有放松警惕,太过顺人意总让他觉得不安。
“因为你很养眼啊,可爱女孩子的陪伴对我而言可是可以增加寿命的秘药啊。”
少年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白裙“少女”用手指抵着下颚思考,选择性忽略了少年言语中一些令自己火大的内容。
少年以为“她”会思考很久,毕竟要考虑的东西很多,当私人女仆的风险很大,主人别有用心这一点必须警惕,还有必须准备好防范措施。
所以短发少年耐心地等待白裙“少女”的抉择,他维持着伸手的动作,期待答应的答案。
白裙“少女”点头了,握住了自己的手,“少女”的手很柔软,摸起来很舒服。
“帮大忙了。”海洋般蔚蓝的眼睛没有情感色彩地注视自己。
“这是同意的意思吗,太好了,请问,你的名字是?”少年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害羞,嘴里小声地说道。
“修,不对,艾克.......艾亚,名字是艾亚,我的名字是艾亚。”白裙“少女”将头扭向一边,明显心虚了。
“总觉得名字是临时编造的啊,我也不会追问太多。”少年挠着脸颊勉强笑着,他抬起头,“我是赛鲁斯康缇,附近一家庄园的主人,那里只有我一个人住。”
少年指了指自己的腿脚,膝盖以下完全没有。
“如你所见,我双腿残疾,依靠轮椅才可以行动,我是一名驯兽师,如果你对我不放心的话。”
少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颗红色核心,紧接着他又掏出一把金钥匙,全部交到修尔手里。
“驯兽师的命脉,我的“心脏”,我的伙伴们的控制权交给你了,它们不会攻击你,也不会攻击我,我想,你制服我应该很容易吧,还有,这是房子的钥匙,如果可以的话,下一次太阳落山的时候,希望能见到艾亚小姐。”
“疑惑,为什么要做到这个程度。”修尔拿着手里的两样东西,内心有些惊讶赛鲁斯康缇的行为。
“因为我希望能得到真诚的对待,不想被人警惕,今后就多多指教了,艾亚小姐~”
“嗯,了解了。”修尔点头,对他而言,能得到理想的工作真是太好了,其他什么不用太过在意。
值得注意的一点是,赛鲁斯康缇口中的女仆被修尔自动翻译为管家。
女仆什么的,他绝对没有听到。
“明天晚上,我会按时到的,打扫房子的任务就交给我吧,我会尽力完成。”修尔按着胸口面无表情地说。
“感激不尽。”赛鲁斯康缇微笑着行礼。
一会儿后,赛鲁斯康缇向修尔挥手告别,他已经向修尔详细地说明了自己的庄园的所在地,他明天应该不会迷路。
“好久没有心动的感觉了......”赛鲁斯康缇闭上眼睛,一脸安详地笑着。
“这样的日子,希望再过久一点吧。”
次日晚上,庄园的大门被咚咚敲响了,赛鲁斯康缇转着轮椅,满脸欣喜打开了大门。
“欢迎.......”
全身布满狰狞伤痕的男人让他欢迎的话语收了回去。
“大罪......”赛鲁斯康缇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想合上门。
“不认识老朋友啦,赛鲁斯康缇——!”男人察觉到了赛鲁斯康缇的动作,提前一步按住门框,强硬地走进了房子。
“阿克扎尔,你来找我干什么。”
泡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后,赛鲁斯康缇脸色不好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翘着脚的男人。
“避难。”阿克扎尔笑了,轻松地说。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的脸色严肃无比。
“我啊,论忠心没人比得上我,我为了复兴罪恶之城可以奉献一切,明明已经快成功了,同胞们在漆黑洞穴里进行召唤大量上位奇美拉的仪式!”
阿克扎尔突然站了起来,表情狰狞无比,他双眼通红,喉咙里发出恐怖的响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一个蓝发少女破坏了所有人努力的结晶!明明只差一点!只差一点!祭品都准备足够了!啊啊啊!可恶!可恶!可恶!”
花瓶、名画、墙壁甚至连普通的桌椅都成为阿克扎尔的发泄对象,他怒吼着、辱骂着、打砸着,他像一个疯子。
他的确快被残酷的事实逼疯了。
“一瞬间就死了不少人!大伙都没有价值地牺牲了,还没来得及为罪恶之城奉献一切,那时我只想杀了她,但是,她!她!她是怪物!”
阿克扎尔突然丢掉手里的半截桌腿,抱住脑袋蹲在角落,身体剧烈颤抖,表情惊恐地自言自语。
“她追了我一千多里,要不是我当机立断,抛弃了萨多拉和隆顿,早就身首异处了!所有人中,只有我活了下来。”
“你抛弃了同伴......”赛鲁斯康缇不敢置信地喃喃道。
下一秒,他的脖颈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扼住。
“赛鲁斯康缇,你,是大罪没错吧!”
阿克扎尔冷酷地看着他,赛鲁斯康缇紧张到极点,他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音节,庞大的力道挤压着气管,脸色慢慢憋的青紫。
“你是大罪!你会恢复罪恶之城的荣光对吧!赛鲁斯康缇·马多卢贝克·刻纽斯!”
阿克扎尔双手使劲用力,丝毫不顾忌自己手里把握着多么柔软脆弱的组织,他一边施暴一边发出邪恶的癫狂笑声,以此为乐。
赛鲁斯康缇身上的异变让他停止了施暴。
赛鲁斯康缇猛的睁开眼睛,眼瞳紧缩,瞳仁变细,七孔流出黑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烈叫声回荡在寂静的庄园。
“又发病了吗?这种痛苦亏你能忍到现在,尽不做些实事,”阿克扎尔一脚踢翻低吼着的赛鲁斯康缇,一脸嫌弃和厌恶,“我们要复兴罪恶之城,攻陷绝对正义,把城主的女儿救出来,她掌握着所有大罪的命。”
赛鲁斯康缇像虾一样弓着身子,他眼神涣散地吐着黑血,手掌有气无力地握紧,又松开。
他的身体不断抽搐,一阵又一阵常人经受一次就会疼痛致死的痛苦冲击着他的意志。
“只有她才能缓解你身上的痛苦,终有一天,这种痛苦会夺走你的性命,从你成为大罪那一刻起,你便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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