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31 教皇往事（二）

“圣座.......您万万不可答应他。”

“父亲大人.......”

一直沉默的少女突然出声了，罗格里德抬起头来，盯着攥紧自己手的少女。

“诺儿.....”

“如果我的牺牲，能够为父亲大人带来胜利，那么我愿意。”

少女像是看不见老人那样，双手交叉在胸口，闭上眼睛，如同在祈祷那般。

“圣女阁下！圣座！”

格利亚斯终于忍不住地喊出了声，这一刻少女的身形在他的眼中，正逐渐跟多年前，那个金发的少女重合起来，她有着跟罗格里德一样美丽的琥珀眼，可是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格利亚斯，冷静。”

“圣座.....”

“你14岁就成了一名神官，26岁就已经是见习主教；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登上学识巅峰的宝座只是时间问题，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你不到40岁，就已经成为大主教，率领天曜骑士团，让真理之主的光辉洒遍过半个阿斯塔西亚大陆，如此文武双全.......我问你——

“——倘若有一天，要你率领天曜骑士团，跟腓特烈四世交战，你会害怕吗？”

“在所不辞，圣座。”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中年人淡淡地说道，摸了摸少女的脑袋，那个有着‘铁血教皇’之名的男人，面对着自己的养女，却温顺地如同亲生父亲，“诺儿，以后不可以这么作践自己了，你要记住，你是圣女，是我波尔金的女儿，在这个大陆上，能够致使你的人，并不存在。”

他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但是说出来少女也不会懂的，她还年轻，纯洁得像是百合花，在少女有些迷茫而不解的注视下，中年人看着老人，换了话题：“珈蓝之眼告诉我，今晚不会平静。”

“此话怎讲，圣座。”

“我看到了亚伯克的身影。”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老人瞳孔骤然撑大。

“为什么.......会是他？”

“我怀疑他的目标，是小莲。”

“这不可能，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都把小莲藏得好好的，他根本不可能找到小莲的踪影。”

“那如果，教会里面有他的卧底呢？例如博尔莱特小少爷？或者说，是其他跟魔族有关的人？”

老人仿佛终于明白了过来，深深地吸了口气。

“你好像知道了什么，但是应该还不确定，那没关系，你还有时间，还有，我们到了。”

中年人掀开窗帘，刺眼的月光一下子冲进室内，却是血红色的，不远处的博尔莱特城堡，像是一只沉睡中的庞然大物。

城堡的门口，无数身着白袍的人来来往往，彼此走动，甚至还搭起了帐篷，那些人有老有少，男女不限，看似毫无纪律，却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见到教皇的到来，无一不停止了手中的活动，都笔直地朝着罗格里德鞠躬。

“圣座。”

他们是教会的影子，只会在黑暗中舞动。

——他们是守夜人。

很少有一般人会看到守夜人的行动，而看到的人......都已经在跟冥府神喝下午茶.......根据古书记载，还有神志清醒的亡者说过，冥河的水........似乎很适合泡茶，凉凉的，就是有点苦。

（和北境有关的世界观已经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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