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响了,没有那种赶集似的疯狂,说明大家还没有真正融入高中生活。
不过在顶楼的学生对于这种场景也是无所谓吧——反正自己也是被堵在楼梯上,就这样吧。
super赵和我交代了几句关于今天中午的安排拖延了会儿时间,其他人都走光了,我才迈出的门槛。
“景玥歆,你怎么这么慢?”身后传来了有些生气的声音。
“哪有人吃饭让请客的人等着的?”是零殷。
“班主任和我说了会儿话,耽误了一点时间,我正想去找你,你怎么从后面冒出来了?”
“我在自己教室门口一直等不到你人,所以就到你们班后门等你。”
她转过身,用左手扶了下镜框,往楼梯口走去。
“干嘛上学还戴着眼镜,你不是不近视吗?这样不是显得有些多余吗?”之前我就发觉了,她眼镜的镜片是平面的,完全是个装饰品。
之前和她去亿达广场的时候,她不戴眼镜也没有任何影响,也说明了她并不近视。
“多余所以就没必要存在,你的意思是这样对吗?”她面无波澜地反问。
“那也不至于,毕竟也有存在即合理这种说法。”
总觉得我和她的谈话又扯远了。
“存在即合理,的确,如果对于一样东西,你拼命去寻找它存在的意义确实能找到它为什么存在。”
“但是,如果没有人去拼命地寻找,去赌上自己一切,即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呢?”
“你在说什么啊,即便没有人在意,但自己也一定会拼上自己的一切,去证明和寻找自己的价值的。”我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哈。”她笑了,只是那笑容并不是像诗画当中描绘的倾城一笑,而是包含着讥讽、自嘲的笑容,但即便是这样的笑容,也只出现了片刻,立马消失了。
“景玥歆同学,你喜欢小孩吗?”
“嗯?”又是莫名其妙的问题。
“还行吧。”我省略了半句话,仅限于可爱的小萝莉。
“她们总是欢闹不是吗?”
“额,确实蛮欢乐的,不过也挺吵的。”当然了,我又省略了半句话,可爱的小萝莉除外。
“那是天真啊。”两个人走在楼梯上,周围没有一个人,她突然回过头对我说。
“我说,零殷你几岁了?”我对她的话没有回应,而是反问她。
“15岁,马上16了,是个很天真的年龄吧。”
我没有再说什么,那个时候我开始有些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馆长先生特地让我在学校里照顾她,她其实……
但是为什么呢,一切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我不了解她,她也不了解我。
虽然我们不是陌生人,甚至还一起看过电影吃过饭,暑假还总是经常在图书馆的同一个阅览室看书,但是终究我们在不是陌生人的同时,也同样是陌生人。
“吃饭吧。”察觉到这个事实后的我放弃了,我和她终究不可能成为馆长先生希望的那样的朋友。
“嗯,我说多了,对不起。”她颔首低头向我道歉。
又是这样吗?
我看向她左手手腕处那道和她完全不符的疤痕,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
因为今天只有高一新生到校,所以食堂只有一楼的窗口开放。
顺便说一下,一楼主要是卖套餐的。就是那种十块钱一盘,固定菜色的类似于盒饭的套餐。
大部分套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那块炸鸡排。
曾经的景然是一个麦当劳和肯德基的忠实顾客。炸鸡加肥宅快乐水是完美的套餐组合,只是在经过一个高中后,景然的完美套餐中没了炸鸡,只剩下了肥宅快乐水。
没错炸鸡味道确实可以,但是炸鸡搭白饭,鸡排上面还放着一堆蔫掉的黄豆芽和大白菜,还有萝卜干。
这简直是黑暗料理吧!
所以自己在告别炸鸡的同时,也成为了水高教工食堂的忠实顾客。
教工食堂是真的高级!
它和学生食堂完全隔离,是承包给另外一个餐饮公司的,而且用的桌凳都是实木的,桌椅的摆设类似于餐馆,一张圆形桌周围摆满了椅子,餐具也是,都是青白花纹的陶瓷碗。
不过即便这样,来教工食堂也大多是学生。以至于到最后,教工食堂还免费送起了辣条,这拉学生客的意图也太明显了。
后来不知道,哪个老师投诉,说学生太多,影响自己吃饭,又要排队,有没座位什么的。
最后教工食堂禁止给学生提供餐饮,大概那样过了半个学期,额,承包食堂的餐饮公司入不敷出,教工食堂也彻底取消了。
老师们要么点外卖,要么回家吃。
为何要相互伤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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