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㖏,景玥歆,为什么你每天看上去都那么愉悦呢?”
看完新闻联播后的零殷突然对在旁边奋笔疾书写作业的我说话。
“蛤?你在瞎说什么呢?”我停下手中的笔,抓起自己头上刺起的毫无光泽的头发,对她说,“你看看我的头发,原本是它们是光鲜亮丽,手感超棒的,现在一个个跟霜大了的茄子一样都蔫掉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懒,写完作业就睡觉不洗头,每次都到双休日才洗头。”零殷毫不留情地揭示了真相。
“可是我困啊。”原本吸血姬的生物钟就是晚上有精神,白天像条脱了水的咸鱼濒临死亡,可是这原本合乎常理的生物钟硬生生地被残忍的高中生活给颠倒了,自己现在是晚上写完作业就困得不行了,真的是惨啊。
看小说里的血族、吸血鬼什么的,都一个个活得跟中世纪的贵族一样,喝着顶级的红酒、住着金碧辉煌的豪宅,身边左拥右抱的都是大美女。亏我还真有一段时间非常想要当个吸血鬼呢,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零殷,我和你说啊,白天我不光要听课,还要忙班长的工作,晚上回来还要做家务帮你写作业,星期天我还要打工挣钱养活我们两个,你知道这样的生活用一个成语来形容是什么吗?”
“猪狗不如。”
“咳,咳咳。”真TM生动形象,我竟然没法反驳。
“所以你问我为什么愉悦的原因是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像你这样像个傻瓜一样生活也蛮不错的。”
呃,不行了,急速救心丸在哪儿?我要被她气得心脏骤停了。
“后天是中秋节放假的第一天,你有安排了吗?”
“怎么,你想约我?很可惜本小姐,”啧,怎么又说成本小姐了,“咳,那天我有约了,还是和一个成熟的大姐姐哦。”
气不气,气不气,哈哈哈哈!
“那就好。”她似乎放下了心,轻声地说。
“你又说什么吗?”
“没有,祝你玩得愉快。”零殷居然朝我笑了,虽然那笑容很微浅,带着淡淡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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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长,最近你都没打电话给我诶?”我心有抱怨地说。
现在是晚上八点,我和馆长两个人在克巴星里点了两杯摩卡。
虽然时间不是很晚,但是在工作日的晚上会有闲情逸致来克巴星和咖啡的人还是不多的。
克巴星了除了我和馆长两个人就只有两桌人,显得很清淡,尤其是在晚上被店里仿佛故意渲染氛围的幽暗灯光笼罩着的时候。
上一次接到馆长的电话还是十天前的事了,之前明明都会每天打两三个电话的,最近突然断了联系,星期天去图书馆工作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他人,还以为他不要零殷了呢!
“抱歉啊,最近我去了趟美国。”馆长满怀歉意地低头道歉。
美国?那不是——
“馆长你是要回美国不要零殷了吗?”我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正在喝咖啡的馆长听到我的话,口中的咖啡顿时喷了出来。
“怎么可能!”馆长似乎对于我的质问非常抗拒,对于零殷的问题似乎在他看来连质疑都不行。
好吧,我明白馆长你对于零殷的心意了,只是你能不能不要把咖啡喷在我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馆长拿起桌上的纸巾替我擦拭脸上的咖啡残渣。
“没事,是我问的问题太无理了。”我握住他的手接过纸巾自己擦拭。
“哪里,你这么关心零殷,我很开心。”馆长脸上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我用已经被咖啡残渣染变色的纸巾往自己的脖颈出擦拭,白色的长袖T恤也沾染上了黑色的斑点。
“走吧,现在亿达广场还没有关门我帮你买件衣服吧,咖啡沾到衣服上挺难洗的。”
“这不好吧。”我有些犹豫。
“没关系的,就当是老板给你发奖金买衣服了。”馆长笑着拉起了坐在位置上的我。
啊咧,还能这么玩的吗?
……
九月末了,走在水阳晚上的街道上微风吹拂着,感觉很舒服。
“馆长,你去美国的事和零殷说过了吗?”我尽量装作很随意地对走在自己身旁的馆长说。
原先在漫无目的地看着路旁风景的馆长,听到我这话偏过脸看向我,“没有,能请你帮我保密吗?”
“我倒是不会说的,只是应该没有瞒着零殷的必要吧。”
“不,我不想让她多想。”馆长说完这段话后再次转过头不再看我,不想再多谈这件事。
“不过,这次去了之后应该不会再去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我觉得两人这样真的好吗?明明都很在意对方,却不把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告诉对方,这种无言的关心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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