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诡异的整合运动站起身体,用自己的血肉阻挡住了近卫局的远程支援。
尽管在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为陈提供任何形式的支援。
“陈sir,整合运动正在慢慢的逼近防线,他们完全感觉不到痛楚,我们用来对付普通整合运动的办法对他们完全无效!”
“重复一遍,我们所有的手段完全无效!额啊!!!”
通讯之中传来的是那位干员的惨叫声,以及整合运动的嘶吼。
随着一阵嘈杂的电流声响起,对面彻底失去了联系。
“......”
“陈sir,我们所有人都遇到了相同的情况,那些一开始徘徊在大楼内部的整合运动正在冲击我们控制的安保设施。”
对面明显是换了一个人对陈汇报情况,先前的那位干员现在估计已经凶多吉少。
“优先处理好你们自己身边的麻烦。”
看着一脸微笑的梅菲斯特,陈的愤怒从心底冒了出来,就像是一团干枯的树叶遇到了火焰,这份愤怒在她的心中剧烈的燃烧了起来。
“陈sir,我们已经被彻底包围了,我们接下来可能没有办法对你进行支援——”
“砰砰砰!”
“啊,多谢——”
“陈警司,我们能够照顾好自己,请您专心的战斗。”
通讯又换了一个人,似乎是近卫局内部的拉特兰人。
他十分冷静地和陈汇报了一下现在个小队受损的大致情况,期间,枪声一直都没有间断。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解决掉整合运动的指挥官。”
看着自己面前的梅菲斯特,陈再一次发起了冲锋。
“没用的,长官,我说过,我的牧群不是常人能够撼动的。”
“在经历了诸多的战斗之后,哪怕意识已经不堪重负,但他们的身体依旧健康强壮。”
“也许我们的实力能够弥补一点决策上面的失误,我一开始小瞧你了,长官。”
梅菲斯特一边让那些变异的护卫拦住陈前进的道路,一边让浮士德削减陈的体力。
普通的弩箭要多少有多少,那些不知疲倦的护卫们就像是墙壁一样阻挡着陈的脚步。
“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想好好和你谈谈,长官,无关这场战斗。”
“那就把你的法杖插在地上,用尖的那一端对着天空,自己倒上去,我们之间就有话题可以谈;了。”
“真是一个可怕的建议。”
耸了耸肩膀,梅菲斯特无所谓的看着陈。
她突然加快了自己的速度,手中的武器在那些萨卡兹佣兵的身上斩开了巨大的伤口。
仅仅只是一瞬间,她就来到了距离梅菲斯特不到十米的地方。
“很快!长官,但是这还远远不够。”
“轰!”
弩弹朝着陈飞去,在击中身体的前一秒被剑锋堪堪偏转,于是爆炸在陈的身后掀起,让陈的动作出现了破绽。
“这种东西对我同样没有用处。”
“长官,你又一次让我感到惊讶。”
“让你惊讶的事情还远远不止这些——”
“轰!”
又是令人厌烦的远程攻击,而且还不止一处。
这些烦人的飞行物让陈不得不再次撤退重整架势,梅菲斯特看到了,也十分从容的为陈解说着战场的情况。
“也许你能够一剑杀死我,但是长官,现在的情况是,你完全没有办法靠近我的身边。”
“我的护卫会阻拦你的脚步,远方的攻击也会让你没办法随心所欲的进攻。”
“那么接下来,尖锐的弩箭、能够爆炸的弩弹、或者是沉重的弩刺,你喜欢哪一种?”
“呵,也许你以为自己准备的很周全。”
对讲机里面传出来不属于近卫局的声音,尽管对面的噪音很大,但陈还是露出了自己的笑容。
“但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把自己当成了棋手。”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当一个棋手以为自己规划完了整个棋局,他就只能将对方当作异色的棋子,而非奇兵。”
“而且......你的棋局也不够广阔。”
主动后退了一段距离来换取缓冲的时间,陈的举动让梅菲斯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她现在明明应该拼命的和自己拉近距离才对,这附近的远程单位就只有整合运动自己的幻影弩手。
(但是......等等,为什么粉尘也会粘在她的身上?)
看到了原本只有自己的同胞才会粘上的粉尘出现在陈的身上,梅菲斯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
只是在思考之后他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阴沉着脸看着陈的动作。
“近卫局所有的动作都在计划之中,哪怕有有些小小的瑕疵,我们也有补救的措施。”
“整合运动的白毛小子,我会让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异色的棋子,我会是龙门的利刃。”
“嗯......”
梅菲斯特恢复了自己的笑容,让自己的护卫慢慢的向着陈包围过去。
“勇敢和莽撞虽然接近,却依然有着一线之隔。”
“还是说,你想动用自己的底牌了?我似乎没有在战斗之中见到你使用另外一把剑。”
“我想,你这样认真的人把它带在身上,那肯定不是一把装饰品,对吧?”
“呵,你这样的人还不值得我拔出这把剑,无论如何,你们都不值得让这把剑出鞘。”
“哪怕您会死在这里?”
梅菲斯特问道,萨卡兹的大剑手已经举起了武器,就要对着陈当头劈下。
“你们是时候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为了你们对龙门、对切尔诺伯格所有的无辜者所做的一切。”
“不,长官,没有人是无辜的,就像是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此时、此刻——”
记忆回溯到自己刚刚得到这把剑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刚刚回到龙门。
在参加近卫局的工作时候,那个男人就将自己带到了办公室里,将这把永远都收在鞘中的唐刀递给了自己。
‘它是你的了。’
‘但我不需要。’
“呵。”
想起了那个不怕死的男人,陈自嘲的笑了笑。
他不是一个仁慈的人,但却能够带领龙门走向繁荣昌盛,哪怕在这背后充满的是累累白骨和能够染红大地的鲜血。
‘平日里勿要挥霍它的煞气,斩龙之剑当有出鞘的价值,至于该向谁出剑,就由你自己选择。’
手掌用力,却无法将剑从鞘中拔出。
在这个时候,这把剑依旧在选择蛰伏。
现在还不是时候,它说还需要再等等。
于是陈只能够加大自己的力量,让这把名为赤霄的剑从鞘中展露锋芒。
“你要出手了。”
梅菲斯特说道,那个萨卡兹佣兵已经挥下了大剑。
“只要在这里杀死我,这里所有的整合运动就会因此而崩溃。”
“如果你拒绝和我对话,那真的很不幸。”
“请吧,杀死我,如果你能够做到的话。”
大剑与唐刀相互碰撞,陈勉强抵抗住了这个萨卡兹佣兵的怪力,并且还在慢慢的向上压着它的武器。
“两方的指挥官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在我的棋局里没有平手的选项。”
“所以我的遗言不会太长,只要你能够杀死我。”
“你觉得你是什么人?可悲的殉道者吗?”
唐刀成功的将那个萨卡兹佣兵的攻击推了回去,于是陈换成了单手持刀,另外的手臂放在了赤霄身上。
“你死后不会有人纪念你的,受死和受尊重是两回事,这取决于你生前的所作所为,而不是你的死法。”
“我会和有价值的人博弈,最后有价值的死去,可惜你现在没办法完成这个目标了,长官,你会在这里死去。”
“呵,是谁,还是说是什么给了你们这么说的勇气?你们的自信只不过是建立在切尔诺伯格的沦陷上。”
“但是这里不是切尔诺伯格,不是乌萨斯那充斥着憎恶的土地。”
“龙门不会轻易陷落,尤其是在你们这些小卒手中。”
“很好,长官——浮士德,杀了她。”
萨卡兹的佣兵咆哮着冲了上去,浮士德的弩箭也瞄准了陈的心脏。
只是在一阵爆炸之后,所有围上去的萨卡兹佣兵都不得不后退了几步。
“我说过了,你会在这里接受审判。”
“不可能,斩击不可能做到这样的程度,难道是法术?但是——”
“向后退。”
又是几发从不同角度和方向射来的弩箭,但是最后全部都被陈用手中的武器弹开。
那是一抹赤红,能够夺人魂魄的红。
“真是强大的技巧,长官,这些萨卡兹人甚至要被你重伤。”
“让我猜猜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就差一点点就能够让攻击落到我的面前。”
“或许距离再近一点,我就会被你杀死,谁都无法阻止你。”
“下一次你就你不会这么幸运了。”
再次将手搭在了赤霄的剑柄上,陈看着梅菲斯特。
“只可惜你已经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我已经看穿了你的秘密。长官。”
“拙略的戏法一般只表演一次,因为在这之后,它就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我想,我们之间的距离应该超过了你法术的范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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