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别人而战是需要勇气和智慧的,因为这关乎你的生死。
【就叫‘避讳之光’吧!】
一个古老的声音回荡在谢疾隐的脑海中,他在脑海中隐约看到了一个背影,那背影屹立在剑炉旁,用力挥动着手中的锤子,在剑炉中放着两柄剑,一柄漆黑如夜,一柄纯白如雪。
当谢疾隐思维渐渐明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他掷出的剑并没有击中凌魂,但是却深深嵌入地面,整柄剑大半都已没入土壤之中。
而剑上的光晕正在急速褪去,转眼间又变回了原本的漆黑如夜的剑身。
“你输了。”凌魂将剑架在谢疾隐颈上,他用另一只手拔出黑暗星辰递给谢疾隐。
“是的。”谢疾隐接过剑,他已经累得站不起来了。仅仅是拿着剑就让他站立不稳,他急忙扶住凌魂的肩膀这才没有跌倒。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拳影打在我身上一点都不痛?还有这剑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这么多问题搞得我也无可奈何,还是回去问问柳诗儿吧!不过...我估计她应该也不知道!”
面对谢疾隐的提问,凌魂无奈的耸耸肩说道。
“在疲惫的状态下进行战斗,你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现在知道我要教你的是什么了吗?”
“我的体能还不够强……”谢疾隐揉了揉打架的眼皮,有气无力的说道。
“不,说明不管是什么人都会有疲惫到难以维持战斗的地步,在这种时候我们不应该想着和敌人硬拼,没有人能在疲惫不堪的状态下依旧正常发挥自己的实力,所以要避开这样对自己不离的战斗,尽快恢复体力。”
凌魂正色道,没有丝毫开玩笑的表情。
遇到强敌,重要的不是挑战,而是规避,特别是在自己疲劳的时候,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平时能够战胜的对手在自己面前也会变得极难应付。
“如果是自己必须战胜的对手呢……”
凌魂眉头顿时皱起,他从没想到过这个问题,因为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自己必须战胜的对手,打不过就跑是很正常的观念,所以谢疾隐的提问让他微微一滞。
“那些人死了,不是吗?”
谢疾隐注视着凌魂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几十个人因为贩卖低价药水被北极星处死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当时我再强一些的话,也许就能救他们!”
凌魂愕然,他没想到谢疾隐还记着这件事,难道这家伙与北极星真的是天生的死敌吗?明明只是一群和自己无关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多管闲事呢?
“你救不了他们的,从来没有人战胜过北极星,即便是四十年前的科学院世界大战也不例外!北极星就像是浩瀚大海一般,我们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就如同海上的孤岛,随时都会被大海吞噬一样。那几十个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已经要在意他们的死活?安心过自己的生活不好吗?亦或是说你对于被他们击败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我只是不愿意看到悲剧再度出现,你我都清楚,只要北极星还在,这样的悲剧还会再一次上演,我们可以选择沉默,但我们不应该永远沉默。”
谢疾隐眼神黯淡下来,他踏前一步,整个人扛着剑离开了。
他没有理会凌魂,今天的训练从凌魂之前关于‘疲惫时避免战斗’的话语开始就结束了,谢疾隐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他不明白为什么凌魂总是要问他这个问题,他就那么害怕北极星吗?
吃过晚饭后,谢疾隐和往常一样在外面开始了剑术练习,在练习结束的时候他才猛地记起邱幻今天似乎还会在那里弹钢琴,自己还要去捧场呢!
可是当他赶到餐厅的时候,他没有看到邱幻。
听那个旧民身份的餐厅老板说,邱幻已经来过了,弹完一曲之后就离开了。
谢疾隐心里顿觉失望,自己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要是早来一会儿就好了。
这就是此刻漫步在湖心公园的谢疾隐内心想法,离开餐厅后他就散步到了这里。
在餐厅他听到了许多玩家的对话,心里很不好受。
‘居然还有人在意她的死活?这可真是奇了。’
‘虽然那女人精神不正常,但毕竟也是女人,有人在意也是很正常的。’
‘就是就是,那种战斗力几乎为零的家伙早晚都会死的吧!’
‘这种垃圾就不应该活着,这是一个战士的世界,没有我们这些人拼命保护这个世界,她们这些废物怎么可能活下去?’
这般的恶言既然是针对邱幻了,谢疾隐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人们要排斥她?她只是手无缚鸡之力而已,又没有得罪他们,为什么人们要这么评价她?
他从说话的人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邱幻是从其他地区来的玩家,她实力弱小到旧民都打不过,久而久之那些知道她的人都把她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
邱幻是半个月前来这里生活的,她什么都不会做,她只能寄宿在旧民家里,偶尔帮旧民做一些事情,赚取微不足道的几枚硬币来维持生活。
邱幻唯一的爱好就是每天晚上来这里弹钢琴,在粗俗的玩家们看来,她连维持生计都如此困难,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整天笑着弹钢琴。她就是玩家之中的蛀虫,什么贡献都没有却每天故作清高的演奏让人烦躁的音乐。
现在邱幻每天晚上只能睡在湖心公园的长椅上,玩家们坚信这个好吃懒做的家伙用不了几天就会饿死的,那样的话世界就清净了,不会再有人来弹琴打扰他们的雅兴了。
而此时此刻在湖心公园一条不起眼的长椅旁,邱幻正一脸歉意的看着面前的人不住的鞠躬道歉,像是犯了什么错乞求对方的原谅。
“喂!女人!你一个劲的点头哈腰像哈巴狗一样是什么意思?”
“老大,看她这幅样子,她该不会就是最近大家都在议论的那个连野狗都打不过的怪女人吧!”
满脸穷凶极恶的男人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邱幻脸上,邱幻手中一直攥紧的书顿时飞了出去,在地上滑行了很远的距离。
邱幻急忙俯身去捡书,那本书对她有着特殊的含义,那是绝对无法替代的。
可是在她伸手捡起书的时候,男人左脚用力踩在了她的手上。
她忍痛攥紧了笔记,她多么期待男人能把脚挪走,这样她就可以捡起笔记了。
可是男人没有这样的意思,一旁阿谀奉承的家伙似乎是男人的手下,他一脚踩在邱幻背上,将她踩在地上无法起身。
“你没听到我老大之前的话吗?不长眼的家伙,居然弄脏了我老大的鞋子,不知道我老大是这里赫赫有名的‘不死天神’吗?赶紧照我老大的话去做,把鞋舔干净,不然就把你吊在树上,用鞭子狠狠抽你一顿。”
男人的手下很会见风使舵,或许这是受他们赖以生存的本能所驱使。
“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就像一条狗!你这种对世界毫无贡献的家伙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不去死?”
不死天神低头看着邱幻,脚上加大了力量。
邱幻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被他踩断了,她她只能无助的看着不死天神,希望他大发善心放过自己还有那本笔记。
在暴力面前,道理的存在感微乎其微。
因为使用暴力的人不会听任何道理,所以她不争辩。
她看着那本被踩得脏兮兮的书,轻声低语道。
“我多么希望再有往昔的岁月,像过去您在我身边的日子,那时您的光照在我的头顶,伴我走在黑暗中,长路漫漫,我不曾感受到孤独,而您的背影让我不再畏惧迷途……”
那似乎是某种祈祷……
因为她的声音十分虔诚,只有信徒的祈祷才会如此虔诚。
她究竟将谁当作了信仰来祈祷呢?
对不死天神来说,这一点都不重要。
“真是一个可悲的女人!”为首的不死天神一脸厌恶,随手用手里的棍子把邱幻敲昏过去,然后把棍子随手丢在地上。
“既然连反抗也没有,那就把你绑在树上,看看那些路过的男人会对你做些什么吧!”
“老大,她长得真好看,还是先让我爽爽吧!”
伴随着下流的笑声,他身边的一个手下搓了搓手,然后将手伸向了已经倒地昏迷的邱幻。
寒光破空,一柄利剑将他的手掌钉在了地上,他整个人伏在地上大声叫喊着。
“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居然还引以为荣,难道你们不觉得羞耻吗?”一个年轻的男人大步走来,他面容丑陋,脸上更是有着两道狭长的伤疤,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反感。
“只要我仇生天在这里,就决不允许你们伤害她!”
“好狂妄的口气,哪来的多事鬼!不知道老子是特快列车的人吗?”不死天神扯着衣服上的特快列车公会徽章,然后指了指胸前的一个金属小标志——那是北极星科学院从属公会的标志。
“和老子过不去就是跟北极星作对!你小子不怕死?”
不死天神缓缓抄起地上的棍子,虽然棍子看着做工极其简陋,但这确实是一件货真价实的道具。
战斗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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