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我从昨天到现在简直就是生活在闹剧之中,她一直说我是变态,我想辩解却又无从辩解。”
谢疾隐眉毛都可以拧成麻花了,他对于绝梦早已是无可奈何了。
“你心中可对她有过非分之想?”
剑士走在谢疾隐身边,一双眼睛只顾看着地面,他出言问道。
“没有。”谢疾隐老老实实回答道。
“既然你并无色心,解释清楚也就是了。”
“关键是我解释了她根本不听啊!”谢疾隐心想这话不是和没说一样嘛!要是绝梦能听进去,自己还用翻来覆去说这么多遍吗?
“她是否听进去是她的事情,你又怎么能知道呢?”
剑士的目光停留在谢疾隐身上,他看着谢疾隐的眼睛说道。
“你解释清楚就足够了,你无法要求对方必须听你的解释,只要做到问心无愧便可以了。”
“哦......”谢疾隐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听懂。
“还没询问你的名字......我叫谢疾隐。”谢疾隐觉得彼此对话还是需要有个称呼才好,不然总觉得怪怪的,为了避免对方介意,他率先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铁云封。”
“那么铁大哥......”
“我不是你大哥,我只是一个过路人。”铁云封的话让谢疾隐觉得气氛顿时冷了下来,铁云封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
“第一次相见是两个路人的一面之缘,没有必要留下姓名,第二次相见则多了些许机缘,既然你已报上姓名,我也理应报上姓名。但我也仅仅是你人生中一个留下名字的路人,对你并没有什么重要意义,大哥这个称呼无从谈起。”
“抱歉......”
“没有什么值得抱歉的,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也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铁云封背着剑大步前行,他似乎是在赶时间。
“不管怎么说,铁大哥,多谢你帮我赎回了黑暗星辰,还帮我支付了衣服的钱,我一定会赚钱还给你的。”
谢疾隐发自心底的对铁云封表示感激,毕竟这是一个在他危难之时帮助了他的人,至少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这不值得你感谢,故人的剑我理应赎回,更何况剑士若手中无剑,又如何能对得起剑士之名。”
铁云封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他将目光投向谢疾隐,谢疾隐表情有些尴尬。
“我们去吃些东西吧!长时间空腹对身体无益。”
“不好意思,又要让你破费了......其实照理说,应该我来请你的......”谢疾隐感觉十分难为情,铁云封已经帮了他很多了,他觉得无论铁云封对自己的帮助价值如何,至少这份仗义相助之情自己是无法偿还了。
“不必言谢,帮助他人原本是我辈习武之人的本分,虽然我实力微不足道,但帮助身边的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谢疾隐没有说话,铁云封带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柄剑,一柄藏锋于鞘中却随时都会出鞘迎敌的利剑,这种感觉让他心生神往,这或许才是一名真正的剑士吧!
如果说西风镇有什么较大的玩家聚集区,那就只有镇中的一座小酒馆了。
看得出来酒馆已经有很多年历史了,单是门上的木质牌匾就至少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镇子上的房屋都是木制,这座酒馆也不例外,酒馆内的木桌让谢疾隐感到格外舒心。
这木桌也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就和那扇门一模一样。
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木头?怎么会散发出这种味道?
谢疾隐不太喜欢油腻的东西,只点了一些清淡的糕饼,不过看老板的表情,这家店似乎糕饼做的很不错啊!
不过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叫‘小酒馆’呢?
谢疾隐环视着酒馆内的情况,大概是西风镇玩家比较少,系统子民又不愿意来到这样一个玩家聚集地,所以酒馆内的人并不多。
酒馆最里面坐着一名玩家,他衣服半黑半白极是怪异,一声不响的坐在那里只顾看着自己桌上的茶杯。
在酒馆里喝茶,这个人有些古怪。
谢疾隐已经见识到了很多性格古怪的玩家,他也没有太过在意,转而将目光投向人群最多的那张桌子。
十几名玩家将一名道士打扮的玩家团团围住,那位道士背着拂尘与木剑,踩在椅子上正眉飞色舞的向身边的人讲述着什么东西。
谢疾隐不由得侧耳倾听,究竟是什么内容会这么吸引大家的注意呢?
“道长!那你说说看,这朝真八仙究竟哪个人最是了得啊!”
“是啊!是啊!道长说说吧!”
“别卖关子了!快说啊!”
人群中不知道谁提出的问题,以至于剩下的人纷纷附和。
道士轻咳一声,身边立刻有一名玩家给他倒上了一杯酒,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继续讲道。
“虽然这朝真八仙中,‘通天仙’尚九天与‘彻地仙’夏九地名列最前,号称‘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可依贫道看来,朝真八仙之中最强的人恐怕还是那位‘真武荡魔九重天’的北极仙‘江鸿’!且不说此人的诸多本事超凡脱俗,单单是此人的‘荒墟云雷七术’这一项便已经登峰造极,傲立天下!只是可惜此人已经销声匿迹两百余年,虽然总能听到关于他在世界各地的传闻,可这些传闻总是真假莫辨,他是否尚在人世谁也不知道。”
“难道就连那‘西华仙’黄鹤都不是江鸿的对手吗?”
“依贫道看来,那江鸿实力远在黄鹤之上!不过这天下之大也不见得实力强便能凌驾于众人之上!”
“这是啥意思?细说说!”
“道长!别卖关子了!”
谢疾隐发现门外有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入店中,走在前面那人眯着眼睛,手中一柄折扇,腰悬长剑,一副器宇轩昂的模样,言谈举止中更是透着英俊洒脱。
他挑了一张靠近门口的桌子坐了下来,轻摇折扇打量着四周。
谢疾隐与他目光相对,他朝着谢疾隐微笑点头,彬彬有礼,态度得体,谢疾隐暗自佩服。
这人一定是涵养极高,对于对不认识的人都能如此友善,和谢万民他们简直是天壤之别。
至于走在后面那人,同样是腰悬长剑,只是在形象上多了些许儒雅,与前者就像是富家公子与文雅书生的对比。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眼中蒙着白布,显然是双目失明,但看他走路姿势便知他虽双目失明,但走起路来不见得就比正常人差了,甚至还要胜过正常人许多。
他腰间同样佩戴着长剑,谢疾隐仔细一看才发现他腰间的是双股剑,两柄剑插在同一剑鞘内。
剑柄处刻有龙纹,剑鞘中更是隐隐有龙吟之声传来,一看便知道此剑绝非凡品。
“老板,来壶酒!不必找了。”折扇公子将一个钱袋放在桌上,从重量来看里面大概是金匙硬币。
见这人出手阔绰,老板倒也不敢怠慢,他将目光投向书生,显然是不知道书生有何需求。
书生扫了一眼酒馆内,最终面朝向那个独自喝茶的人。他微笑道。
“和那位前辈一样,少放些茶叶。”
此言一出,旁人倒没察觉到什么,反而是老板微微一愣。
这人双目失明却好像看东西比明眼人还清楚,他怎么知道那个人的茶壶里少放了茶叶呢?
这倒不是老板故意怠慢,只是那个人特意要求少放茶叶,可是眼前这个失明的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他还能看到对方茶壶里面有多少茶叶吗?当真是奇哉怪也!
折扇公子目光朝着书生看去,面带微笑点了点头。
独自喝茶的男人依旧看着杯中的茶叶,一言不发,别人说什么似乎和他毫无关系。
虽然进来的两个人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但这只是短短一瞬间,谁会在意一个公子哥和瞎子啊!
他们显然对于道士的话更有兴趣,纷纷催促道士继续讲下去。
道士举杯饮酒,立时提起了精神,继续讲了下去。
“江鸿和卫昆仑实力虽强,可不知各位可曾听闻‘大衍天师’方云笈的名号?”
谢疾隐一听到这里,顿时留上了神。
他们说的是糖姑娘吗?
“听说过一些,不就是个黄毛丫头吗?”
“我都没听说过这是谁!”
“道长你别说说停停的啊!继续说啊!”
众人议论纷纷,显然对于道士的话心存疑虑,而道士则是吊足了众人胃口,然后轻咳一声讲道。
“古往今来,欲窥天道之人万千,得天地造化者唯方云笈一人!方云笈虽是一介女流,可她有一本事至今无人能敌!此人看东西过目不忘,而且只需要看一遍就能熟记于心倒背如流!”
“这只是记忆力好吧!世界上有很多这样的人啊!算不得什么本事吧!”有人对于道士的话不以为然。
“非也非也!你所说的那些人只是单纯的记忆,要是让他们使出来,你觉得他们使得能比原使用者好吗?可对于方云笈而言,无论是多么复杂的招式路数,不管是怎样繁琐的技能功法,只要她看过一遍就可以原封不动的施展!施展后的效果比起对方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看一遍就能记住,而且使用的比原使用者还要好!你们说说!这算不算是旷世罕见的才能!”
“依道长之见,方云笈如此神通广大,难道天下便再无敌手了吗?”
说话的是折扇公子,他轻摇折扇,面带微笑道。
“此地向南两千余里便是古道大漠,方云笈本事再强难道还能敌得过那位生平未曾一败、杀人无须二招的‘古道剑神’万载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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