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唐玉莹,我和她再次成为彼此的路人,也许她以后真的会考上国茂大学,不过好像也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真要说的话,也许以后的我会成为她的学长,仅此而已。
我没有像伊灵儿那样,她去了一个叫亚布力的北方之地,在朋友圈里看到她上传的图片,那里到处都是冰雕与飞雪,一片白色的苍茫,而她玩得很开心,兴奋地对我们说,她终于亲眼看到雪的模样了,我也为她高兴,只是后来才发现,那个名为亚布力的地方,就在哈尔滨那边,只存在于课本上的小兴安岭的地方。
“雪摸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我问她。
“冰凉冰凉的。”她回复我,听她嬉皮的声音,我完全能在脑海里勾勒她愉悦的表情。
“额······能再具体一点吗?”
“你打开冰箱下面的冰冻层,里面的壁上有那些结霜,就和那个摸起来差不多的感觉。”
“······好吧。”
话说那个我早就摸过了好吧,完全没实质感,雪自然是冰凉的,难道这世上还有沸腾的雪?
“哎呀,我准备要出去啦,还剩下半天的时间,我还有好多东西没做呢,放心,回去的时候我给你带个特别的礼物,拜拜~”
“好吧,那你小······”
心字还没说出口,电话那头就被挂断了,只剩下没有尽头的嘟嘟声。
听我说完话啊······我不禁对她有了点小抱怨,却又更佩服她了。
又得亏于她,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做一些有意义的充实自己的事情,想来想去,最后我终于下定了主意,补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番······
怎么说呢,总觉得好像并非是自己所预想的那样充实呢。
后来春节到了,拜访亲戚的过程中多了一个话题,那就是我有没有女朋友。这些三姑六婆的八卦能力之强我是知道的,东巷拐角的王家**生了两只狗仔,西街的老黄绿了邻居老李的帽子,北坊的烧鸭店使用了化学品,南路的赵大爷在垃圾堆捡到了一块钱,通通都在她们的掌握之中。
看着她们讨论的话题,我不禁感慨,若是诸葛再世,在信息掌握、料事如神方面,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吧,而对于她们询问我的问题,我通通都以微笑摇头回应,她们倒是显得热心,纷纷表示如果大三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可以为我准备相亲事宜,好像她们都有一个兼职,名为媒婆。可感情这种东西,真的急得来吗?当年我急了,也没真的得到过,所以还是顺其自然吧。
♣
在家待的日子显得窸窣平常,春节才过不久,我就有了回校、思念舍友的念头,可念头只能是念头,付诸行动是不大可能的。
说起来也是有点奇怪,当我拿起电话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张俊,这种想法在我看来有点恐怖,按理说我还处于青(si)春期,若是要打电话的话,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女人,可张俊是男的,我有点担心,该不会自己受到了吴英的影响,潜移默化中有弯的趋势吧?
这么想着,脑海中又浮现起那个舞台上面,在灯光之中,我和吴英两嘴互接的场景,而且,那个还特么的是我的初吻······
不对,所谓初吻,自然应该是男女之间才存在的东西,男男什么的,自然不会有初吻这种说法,对,那不应该是初吻才对。况且那不过是个失误,失误当然也不能算是初吻。
胡思乱想着,觉得还是打个电话给张俊的好,聊聊天,谈一下以后的生活什么的,总比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独自发霉的要好。
于是乎,抬手就打开电话簿,把电话打了过去。
······
“喂~张俊啊?在干嘛?又在看少儿不宜的东西呢?”电话那头一接,我就开起了玩笑,都和张俊这么熟了,自然能开各种玩笑。
“······是阿风吗?”电话的那头,却是传来章梦的声音。
刹那间,仿佛有一道惊雷在我的脑袋中回响。
what!?
我打张俊的电话,怎么会是章梦的声音!?
难道这两个人······
不,不对,张俊的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我宁愿是因为我太思念章梦而产生的错觉,都不会相信他们两个人会在这个时候在一起的!
“你刚才说了什么啊?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张俊?还有你说看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迅速看一眼手机屏幕,看到上面显示的通话对象是“章梦”,又花了零点五秒的时间去思考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才发觉“张”和“章”都读“zhang”,所以在电话簿里是排在一起了,加上刚才思想不集中,随手一点,竟是点到了章梦的名字!
意识到这个原因的我松了口气,要真的是章梦接的张俊的电话,并和我说一句“阿俊他去洗澡了”,那我不就崩······
好像也和我没关系吧?
······话说,我在自作多情个什么啊?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想想怎么把话给圆回去才对吧。
“少儿不宜啊······哈哈哈~那个那个······”我大笑两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可笑声又太硬,反而使自己更紧张,“我指的就是······就是最新出的电锯惊魂八啊,哈哈哈哈哈~~你知道的,电锯惊魂,少儿不宜,对吧?”
话一出口,我暗自佩服自己的智慧,所谓少儿不宜,可不单指**,还有暴力血腥的含义,可女人相对于**,更容易接受男人去看暴力血腥的东西(大概吧),也好比女人容易接受男人抽烟,却耐不住他去嫖娼,可抽烟和嫖娼同样是少儿不宜的东西。
所以,在不可否认“少儿不宜”这四个字的时候,两者相比取其轻,也是一种智慧的象征。
“电锯惊魂啊······阿风你喜欢看吗?那种恐怖电影。”
听到章梦的问题,我顿了顿,这个时候,若是回答错误的话,固然对自己不会有太大的负面影响,毕竟人各有自己的喜好,人总不会因为一部电影而去讨厌一个人,可若是回答正确,总是能有意外的好感收获。
“······不怎么喜欢看呢,说实话,我觉得电锯惊魂那种类型的电影,看上去,有点不太适应,大概是口味不对吧。”
我感到心脏的跳动趋于平缓,还是说了实话,我确实不大喜欢恐怖片,而我也并不觉得章梦会喜欢。
“啊,我也是。”我的回答显然对上了章梦的口味,她听上去还挺高兴,又说,“那个,阿风你怎么会打给我啊?”
“这个······”
我抿了抿嘴,觉得总不能对她说我是打错电话,但又不能说“我突然好想你”这种会引起误会的话,于是沉默了数秒,自我镇定道,“我看着星空,突然想起了助人部的大家,所以,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问大家一声近来可好。”
“这样啊······”章梦拉出了好长的一个尾音,听她这失望的语气,难不成还指望我对她说“我刚刚中了五百万,要不分你一半吧”?
“你那边能看到很多星星吗?”章梦拉完了尾音,又找了个话题。
“啊······嗯,看得到,挺多的。”
恍然间,我就撒了个慌,我头顶上的那片夜空,压根就没几颗星星。
“真好啊······我这里根本就看不到几颗星星,夜空好像还有点红色?”
“啊,那些所谓的‘红色’,应该是人造灯光的光晕吧?”
“是吧,感觉看上去很‘不祥’啊,好像······世界末日就要来的前兆一般。”
“是吗?那你还挺有想象力的嘛。”我抬起了头,看向小镇的夜空,微弱的红色,在夜幕之中微微泛滥。
“突然好怀念啊,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一到夜里,整个夜空都是星星,我那个时候还小,专门爬到楼顶,就那么躺在屋顶上,眼睛盯着那些星星发呆,觉得好美······”
我静静地听着章梦说起小时候的故事,原来她是那么喜欢星空的模样,原来她小时候也和我一样顽皮,原来她也有和我相似的童年。
果然,金色的童年大抵都是相似的吗?可我们有了金色的童年,又有七彩的青春吗?
我不禁陷入了疑惑。
“啊,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说太多了?”章梦刚说完她小时候特喜欢吃甜筒,觉得自己说了太多,不好意思地问我。
“没,我喜欢听别人说故事。”我笑着摇摇头,又说,“可以的话,我还想听你说更多,感觉还挺有趣的。”
“嗯······其实,我倒也想听听,阿风你小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呢。”
“啊,我啊,其实我······”
我正打算说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不想老妈叫了我一声,大概是要我帮忙做些事情,我只好对章梦说声抱歉,她支吾了两声说没什么,就这么挂断了电话。
沉默地看了两眼手机,没想到只是打错了个电话,竟然还觉得意犹未尽?
老妈又叫了我一声,我把手机放进兜里,又看了眼微红的夜空,便去帮忙了。
很快,这个寒假就要过去了,很快,就要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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