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场面曾经一度十分尴尬,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也变得十分安静,我和顾晓月两个人都停滞了,蹲在地上,低着头,默不作声。
意识到手上的粉色包装物是顾晓月新买的卫生巾后,我的大脑先是一阵空白,随后又像是一颗炸弹在大脑深处炸开,胡乱的思绪纷飞。
无数的疑问在脑海中浮现,引得我不得不去思考一连串的问题。
这是顾晓月的卫生巾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
话说,卫生巾到底是谁发明的呢?那到底有什么用呢?卫生巾和女人的内衣有什么区别吗?
我一阵疑惑,又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某个行动力超强的男性老友对我说,卫生巾这种东西,包在下面特别不舒服,特别闷。
那时我还年轻,充满了好奇心,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听了我的疑问,叹了口气,一脸悲凉,又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慨然道,都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话,倒是真理。
······
不愧是行动力超强的实践派老友,虽为男生,可依然秉持着科学的精神,以身试验,难得可贵,可既然穿这个下面会感到闷热,那为何女生会买这种东西呢?
我迅速地思索,回想起曾经在学校里上过的性教育课,戴着眼镜的女老师正襟危坐地对我们说了很多,其中就有我需要的答案:
女人的“亲戚”要来了,所以要做好准备。
······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如此看来,是顾晓月的“亲戚”要来了啊。
嗯······
那我不就死定了?
看着手中顾晓月新买的卫生巾,我不知所措,不敢把它再放回地上,可继续拿在手中又不合适,一时间骑虎难下,进退维谷。
眼睛的余光瞄向顾晓月,却见她把头埋低,青丝垂下,有些遮挡视线,而我看得分明,她的脸已遍布红霞,不知那代表着她何种情绪,又看到她的牙齿正紧咬着下嘴唇。
看到她的脸色,我心生恐惧,想着顾晓月在买卫生巾的时候,该不会也恰好买了菜刀吧?
想到这里,头上冷汗涔涔。
“······拿过来。”又过了一会儿,还是她开声了,听得出是在刻意压低声音。
“嗯······”我默默地把东西给她。
她动作缓慢地,把地上的东西拢到一起,可那袋子已经裂开,无法再使用,我见势忙回到柜台后面拿新袋子给她。
白皙如藕的手伸过来,将那新袋子拿了过去,把地上的东西装进袋子里,随后站起了身子,脸色红润却面无表情。
“你和章梦去市里花园的时候不用叫我了,我不会去的,就这样,不见。”
轻轻的一句话,说完后,在我发愣的时候,她便是转过身去,拿着袋子,推开了店门。
“铃铃~”
门上的风铃飘动,发出清脆的铃声,而她慢慢地走了出去。
······
就这么走了?
按照以往的习惯,她不是应该破口大骂“秦风你这个混蛋”的么?
就这么面无表情地走了?
我搞了这么一出,最后却是没有任何的惩罚,是幸运呢,还是说不幸呢?
和章梦说好的大家一起去市里花园的事,当初她不是还没作决定的吗?现在就说不去了,不再考虑考虑?真的就不去了?
难道是因为生我的气,所以不去了?
我愣在那里,眼睛看着她离开,心中却是有种空荡荡的感觉,觉得还不如被她骂一顿会好点,那样会让我感到更心安。
我到底是怎么了?
“晓月,等等!”
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自己行动起来,暂时将兼职工作弃之不顾,也推开了门,叫住了她。
听到我在叫她,顾晓月站住了脚,却是没有转身,店门口的灯光照在她的背影上,曼妙的倩影却是显得单薄。
“你真的,决定不去了?”我问她。
“每次看到你都会被你气个半死,我还去干嘛?”她依然没有转身,却语气带了点埋怨。
“抱歉······”我挠了挠头,对她的埋怨竟是无语反驳,“不过想想,我和你好像还真的有点八字不合诶~”
“所以,与其一起去花园坏气氛,倒不如分开吧,你和章梦不是关系挺好的,还要我陪去干嘛?”
“哎······也不能说是陪啦,大家一起去,何来‘陪’的说法。”我有点郁闷,这去花园的又不是只有章梦和我,还有其他人的啊?
“总之,不想去了,你和她到时好好玩吧。”她说完,便是将手中的黑伞打开,走进缥缈的雨中,就这么离去了,慢慢地被夜幕吞噬。
这次我没有再跟上去,不是因为还有工作,只是觉得现在的我根本没有办法改变她的决定,留住她也没用。
看着夜空下绵绵飘落的细雨,心中觉得无比的遗憾和失落。
啊······
突然好想被她骂一句“笨蛋”,也许被她这么骂后,她就会消了消气,改变想法了吧?
我看着那雨,一时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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