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周末,我学会了骑摩托,确实没有想象中的难,可又如黄异威说的那样,对于我这样的新手,一开始骑摩托总是觉得别扭,可习惯了,也就好多了。
周日的那个夜晚,我约他出来,本想着为展现男人的豪气,要和他痛饮美酒三百杯,来个两人我们饮酒醉,醉卧马路车碾碎的豪情壮举,后来想了想,觉得那样太亏,处子之身还没破,就这么死了不行,而且我们也没那么多钱,能让我们饮上三百杯那么多,所以,出于生命安全考虑,我们只是很平常地吃了个饭,喝了两罐饮料,然后打算一起在夜风中逛校园。
但凡离别前夜,总难免心哀神伤,而黄异威不喜欢循规蹈矩,想用狂欢代替哀伤,所以在喝饮料的时候,手中握着罐,眼睛炯炯有神,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明明手中只是饮料,非要装出是喝蒙古烈酒的姿态,就像在游戏中明明是0-5,送了五个人头,却非要打出5-0的气势,可惜假装的东西不实在,气势这东西装不出,容易被人一眼看穿,倒是觉得让人好笑,换在游戏里,就是被团灭的节奏。
“老哥,我明天就走了,你现在不说些什么?”黄异威给自己灌了口饮料,灌完还特意哈出一声,好让别人以为他是在喝白酒。
“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生离死别。”我坐在椅子上,没有特别的表示——这本就不是生离死别,哪来那么多赠言。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那句话是······就是······哦对,是这样的。”
黄异威打了个响指,作恍然大悟状,对我说:“分别的时候,一定要用力一点,因为你所看的每一眼,都可能是最后一眼,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会是最后一句。”
他说得有点吞吞吐吐,好像在整理情绪,他说的话我知道来源,是出自某部文艺电影里面的。
“我只听说过,男人和女人在床上做那种事的时候,身体分开前的最后一下,一定要用力一点,因为你所做的每一下撞击,都可能是最后一次,而你所听到的每一声呻吟,都可能是最后一声,至于分别嘛······没必要那么用力。”
“哈哈哈哈~有才,厉害!哈哈哈~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黄异威发出放肆的笑声,引得另一桌的学生纷纷注目,以为这里有个傻子。
“秦风······”笑声戛然而止,黄异威忽然用怜悯的眼神看我,“才到大学不到一年,你就变坏了。”
“不是变坏了,是身上的束缚变少了,所以更耿直了,有些东西高中的时候不能说,只好憋到大学再宣泄了。”
我给自己的坏找了个理由,虽然有些别扭,可我不觉得自己说的那些话错了。
“我记得高中的你很单纯来着。”
“是你们以为我单纯来着······”
“现在都成色情狂了。”
“才不是色情狂。”
“没事,我懂。”
“你懂什么?”
“寂寞。”他笑了笑,“你成为今天的这个模样,都是寂寞害的。”
“······”
我无言,而另一桌的学生已经走了,而他更像个傻子了。
今晚的夜空还是很给面子的,没有阴黑的云,星星有一些,月亮还算明亮,只是无法照亮我们前进的路,只有靠路灯。
吃完饭后,我和他就走在了校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我们最后能够走到哪里,反正走到哪算哪,总不会迷路的。
“唉,我又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沉默走路的黄异威忽然开了口。
“什么事?”
我看向身边的黄异威,见他一脸愁容,以为是什么大事未竟。
“还没看够那些,穿超短裙小热裤的女生。”
“······嗯,这确实是个巨大的遗憾。”
“还有穿包臀裙的性感教师,还有泳池边穿死库水的女学生,以及更衣室里脱衣解裤的娇美女生······”
“歇菜吧,这些是不存在的。”我打断他不切实际的话。
“可我还有幻想的权利。”
“那就好好躺在床上幻想,别轻易说出来。”
“我不是随便说的,只是你在身边了,我才这么说的。”
“······好吧,那你继续说。”
得到我的许可,他说得更开了,所幸他说的话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不至于影响他人,不过,也正是因为只有我能听到,所以他才说得那么开吧。
听他扯淡间,我们来到了学校的田径场。
和以往一样,这个时间段的田径场有不少人,大多数都是来运动的,而少数人来这里倒是别有心思。
“那里好像在搞什么东西。”
“哪?”
黄异威朝田径场的中央指了指,那里是足球场的中央,一片青草地上面,聚拢着一小堆人,好像有强烈的灯光,远远看去,有点热闹。
“哎,一看就知道是哪个社团在搞活动了。”
我伸了伸腰,觉得没必要太在意,而黄异威已经往那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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