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我好像又是一个人了

“好了，看，你们的姐姐来找你了，该回去了。”乐正言感受到了周围好奇、狂热、不信、谨慎、紧张等等，各式各样的目光后，对怀里的三个小精灵开口。

“大哥哥，你要走了吗？”

“要离开吗？”

三双天真的大眼睛看着乐正言，带着强烈的渴望，她们一点也不想离开那些漂亮的蝴蝶。

“有件事情，我得去处理一下。”乐正言淡淡开口。

“诶！这该怎么办？大哥哥就要走了！”

“以后就又再也碰不到蝴蝶了，呜呜呜！”

“别放弃，一定有什么办法的。”

“怎么做才可以长久在一起的呢？”

“这个，我有听姐姐和长老们说过，人们是用一种固定的仪式来确认双方之间的关系，然后就可以牵手一直在一起。”

“对，那个我也知道，据说在人类社会中是很被重视的仪式。”

几只年幼的精灵们互相交头接耳一阵后，三人一起拉住了走开有一段距离的乐正言的衣角。

“还有什么事吗？”乐正言含住棒棒糖，有些含糊不清的问道。

“大哥哥，和我结婚吧！”

“啊，好狡猬，应该是我最早的，大哥哥，嫁给我吧！”

“笨蛋，弄错了！大哥哥，娶了我吧！”

三只粉嫩可爱的小精灵一起脸红着用那小小的手拉着乐正言，抬头看着乐正言。

“你们不是没成年吗？”乐正言淡淡开口。

“很快！我很快就可以成年了！”

“人类的结婚年龄不是十四岁以上吗？我早就过了啊！”

“我一定会是一位出色的新娘的！”

三只怎么看连人类十一岁都没过的小家伙各自举手，像是回答老师问题一样争先恐后的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喜欢，我最喜欢大哥哥了，和我结婚吧！”

“大哥哥是最棒的，娶了我吧！”

“和大哥哥结婚的话，就可以每天做那舒服的事情了！”

“不好意思啊，我对发育不良的小孩子没有兴趣，我控御姐。”乐正言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随口说道。

如果御姐过来，乐正言还可以说，“抱歉，其实我喜欢少女类型的。”

（主线攻略了乐正言的妹子可以肯定的说，乐正言喜欢歌姬，因为好歌姬可以加乐正言的好感度。）

乐正言记得没错的话，精灵的性别在成年之前是无性的，只有在成年时，才会选择自己的性别，说未成年的精灵是“蒙娜丽莎”都可以。

看到乐正言转头离开的时候，三人终于忍不住了，将族里长老们的千叮万嘱和告诫全部一股脑的抛到了最后。

“大哥哥，回过头来看看。”

“我们决定了！”

“和大哥哥结婚需要的东西，看吧。”

在三只小精灵充满恳求的柔嫩声音中，乐正言不知道是第几次翻白眼，无奈的转身，然后看到了三个小精灵手中的小花。

围观的成年精灵们目瞪口呆，她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三个小家伙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完成她们至关重要的仪式。

三朵花分别被捧在三位精灵少女的手心，仿佛被人轻轻一碰就会坏掉。

是的，是少女，而不再是性别不分的幼小精灵，当三人主动向乐正言求婚的那一刻起，她们就一起决定了自己选择的性别。

乐正言是男性，想要和他缔结人类的婚姻契约，她们的性别当然就得是女性才行。

召唤出自己身体中深藏的生命之花，以最真诚的心向它许下愿望，将自己的生命和生命之花融合为一体，正是精灵族选择性别的仪式。

这个仪式非常非常的重要，不容许任何人打搅，特别是对于未成年的精灵来说更需要小心翼翼。

因为她们的生命之花还处于幼体阶段，甚至可以被破坏掉，而对精灵族来说生命之花死亡就等同于自身的灭亡。

将这样还幼小的生命之花拿给乐正言看，并且对他毫无保留的绽开，正代表着这些小精灵们的勇气和决心。

虽然还小，但是这份心意却绝对是认真的，这就是尚小的精灵少女们想对乐正言表达出来的心声。完成性别选择的她们，比起刚才显然大了一两岁。

绿色的长发如同发亮的流泉，随着从森林那边吹过来的微风轻轻飘动，如同泛起细流一般。小巧的琼鼻俏生生的挺立，清澈的美眸像蕴着一潭碧水般纯净深邃。

如果说刚才她们还有点像是不懂世事的孩子的话，那么现在完成了仪式的她们就已经是货真价实的美丽精灵，足以迷倒一片人的可爱少女。

乐正言一拍自己的脸，从指缝中看着面前的三个精灵少女，感觉自己摊上大事了。

先让他想想怎么解决……

她们喜欢的对象不可能是他，就他这外貌……假设她们说的结婚不是戏言，那么她们想和他结婚，是为了什么呢？

如此想着，乐正言转头看向了自己头发上的生命蝴蝶。

“花很漂亮，我记得我也有一朵。”

精灵心里的黑暗不多，可以说精灵就是自然，平和，充满智慧的形象，乐正言也没办法吸收到足够的黑暗，不过体质还是可以变成精灵的。这也让乐正言明白了，面前三个精灵少女手中的花代表了什么。

比起精灵少女手中的花，乐正言的花是黑色的，而且带有别样的诱惑和深邃，却提醒着别人，禁止触碰。

乐正言收起自己的花，然后把一只生命蝴蝶送给了精灵少女，“希望你们可以好好保护它，这孩子可没有什么攻击力啊。”

“放心吧！精灵大哥哥，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它的！”

“精灵大哥哥！再见！”

“精灵大哥哥，要举行婚礼的话先通知我们一声，我们会去找姐姐们帮忙的。”

确定了乐正言的种族是精灵后，又顺利得到一只金色蝴蝶陪伴的精灵少女们马上眉开眼笑，她们的目的终于达成了。

为了获得这梦幻的生命蝴蝶，她们可是心其情愿的和眼前的精灵大哥哥订下了婚姻的契约，连最重要的东西也展现给他了，现在一切都有了回报！

“我以后要离精灵远点。”乐正言转身，一边嘀咕着，一边让生命蝴蝶带路。手里准备好了准备扎在但丁胸口的匕首。

……

乐正言看见但丁在和穿越者聊天讨论的时候，少有的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听见了这样的对话。

“你说乐正是神之代行者？你有证据吗？”

“我是被召唤过来的勇者，召唤我过来的神告诉我，这个世界存在着让世界毁灭的人，也就是神之代行者。你不觉得，乐正言出现的有些诡异吗？他有谈论过自己的过去吗？”

“你就不怀疑我是神之代行者？”

“因为你是《鬼泣》系列的主角啊，也就是说，我了解你。你喜欢吃比萨和草莓圣诞，有着父亲给你的叛逆大剑，你有个哥哥，叫维吉尔，你最重要的是你胸口的吊坠……”

“行吧，就算我是穿越者，又怎么样？”

“我有办法送你回去。”

“你想怎么样？”

“清理这个世界所有神之代行者，包括你口中的乐正言。”

听着这样的对话，乐正言自然会停下脚步，他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许久没有佩戴的面具，犹豫片刻后戴在脸上，同时身上的衣服开始跟着身体缩小，最后乐正言转身离开。

“去给那家伙留点东西好了……也是嘛，我是神之代行者……我要杀死，包括我在内的……所有的神之代行者。”

但丁回到住所的时候，发现乐正言已经离开了，书信简洁明了，就是说他乐正言先去那边看看有没有送他回去的办法，乐正言在那里等着他过去。

但丁扭头，看见了乐正言留给他的便携式的摩托车，一大袋金币，一份地图，还有就是做比萨和草莓圣诞步骤的薄薄的菜谱。

“那家伙是一个喜欢自寻烦恼的傻瓜吗？”但丁把菜谱揉成一团，放进口袋里，“他不会听见我和那个家伙的对话了吧？真的就那么脆弱吗？乐正言。”

……

“……原来，一旦会动摇，心里就会产生心魔是真的啊。”走在前往南方森林的路上，乐正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影子。

自己样貌的心魔。

“可能是因为你是修仙的仙人吧。”心魔乐正言摆摆手，跟着乐正言走在没什么人的平原上。

就这么点时间，乐正言已经离开那个举行盛典的国家了，只有一两只蝴蝶留在那里，说明他曾经去过。

“仙人啊……我好像从来没有想过成为仙人吧？”乐正言淡淡开口。

“如果你不是仙人，或许我根本不会出现呢。”心魔乐正言摆摆手。

“如果我把自己的仙骨一根一根抽离，你会不会消失？”乐正言抬头，戴着面具的他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会消失，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情。”心魔乐正言看着乐正言，眼神极为认真。

“说。”乐正言声音很低，像是在哭，但是他已经忘记怎么哭了。

“一旦变成人，你的心魔将是过去的你。那个没有经历末日的你。”心魔乐正言认真的说道。

“那不是更好吗？”乐正言声音提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我早就想杀一次那个弱小的我了！”

话落，乐正言没有任何犹豫，在这放眼望去，没有一个人的平原上，拿出匕首，割出血淋淋的伤口，把自己的骨头硬生生扯出来。

两天后……

心魔乐正言看着乐正言把手没入后背，硬生生把带着血肉的脊椎骨抽出来，丢进储物空间……

“你还真是个笨蛋……为了那个叫黑铁一辉的人，你放弃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友情；为了那个不认识的采药娘，以下犯上，和主神硬碰硬，灵魂都碎了……我只是你的一个负面的幻影，没有你善良的另一面，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什么人。你明明从来没有亏欠过别人！为什么总是一副不管自己的样子！？”

听着心魔乐正言的质问和怒吼，乐正言摘下自己的面具，他对人体十分了解，卸骨自然不在话下，现在只差自己的头骨了……

但是还是很疼，即便乐正言再怎么了解自己身体，抽取仙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摘下面具的乐正言带起嘴角染血的笑容，不是伪装的笑容，而是真正的苦笑和回味什么东西的笑容，“我朋友很少，所以我不想我的朋友不幸福……我什么样子都无所谓……反正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有人喜欢。”

心魔乐正言看着乐正言把手伸向自己脑袋，身为乐正言负面的心魔，他明白了乐正言平时没有人看出来的地方——

自卑。

“请让我去自受自虐承受这污点……反复鞭笞我的罪一遍又一遍……来来我最牵挂的朋友，请为我悼念悼念……我身上恶疾已蔓延无尽的繁衍，这世界我已厌倦……请别将我救援……”

断断续续的唱着歌，乐正言把自己脑袋扯了下来，从此以后，他不再是仙人，但是他身体里的修仙功法还在运转，只要时间足够，灵气足够，乐正言的仙骨还是会长回来的。

不过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虽然现在乐正言已经不是仙人，但是他的容貌依旧是那样的容貌，没有改变。

转头，乐正言看见了心魔，那个过去的自己……

……

滴洒在地面上鲜血，经一个伤痕累累，浑身无处不伤的血人起身时无意的触碰和踩踏，由分散的小滩点滴，相互混融一起，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脚印。

乐正言脱掉身上破裂的休闲装，换上了一套，然后反手毁了自己的衣服和留下的血迹，拿起染血的面具戴上，再戴好耳机，听着手机里miku的音乐，开着自己做的改装货车前往魔龙遗迹。

他打算在那里等但丁过去找他，但是乐正言又有些不放心，所以留了一只黑色的蝴蝶跟着但丁。

同时，这也是一种自我安慰和逃避。

“哎呀哎呀，我又是一个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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