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郡王,原本是先皇的远房表弟,在先皇时期因为平乱有功,皇上一看还是自己家的亲戚,在加上那时候内外无人可用,没有近派,便有意破格提升多罗为亲王,巩固自身实力,可是多罗郡王在外打仗十余年,回到京中,大肆玩耍。
先帝一看,持才傲物,如此堕落,在大殿之上,本来想给他个堕落郡王,但是旁边传话的差人,有点口音,就传成了多罗郡王。
当然这个事情也是只有先帝知道,后来先帝才知道,多罗郡王功劳是很大,但是在外十几年,刚刚进京,为了保护自己,才表现的纨绔、随意,本来还有意对付他的官吏们,一看他徒有虚名,也就不放在心上。
先帝知道之后,虽然吩咐下去的事,基本没有多罗郡王主导的,但是每次必然是二把手,这很明显就成了先帝的亲信。
先帝突然暴毙,圣母临朝一开始,众大臣反对,按道理说,多罗郡王应该第一个就站出来,但是闭门不出,还让自己的儿子娶了一个从三品的女儿。
这么一看多罗郡王的确是想明哲保身,安安全全退休的一个人,但是怎么会遇害呢,祝枝山在马车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明白。
今年过年刘月娥和祝枝山还去拜访过,多罗郡王虽然有点消瘦,但是满面红光,而且还去郊外,猎了野猪,但是听说追逐野猪的时候,惊了马,郡王摔倒在地,伤了胳膊,手腕还留了疤,还特此向祝枝山,展示了一下。
好像在说,“你看我在家什么地位,你在家什么地位一样。”
“大人,郡王府到了!”
差人的话语打断了祝枝山的思绪,祝枝山下车之后,看见郡王府已经被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刑部在现场维护秩序,一堆围观群众,拼命向往里边挤。
一名刑部差人带着祝枝山,挤进人群,进了大门,祝枝山正了正衣冠,事发地在后院的花园,祝枝山带着大理寺的同事,走到花园。
多罗郡王的尸体就趴在,花园的小石桌上,当时在花园的人,都已经被刑部收监,祝枝山走进一看,箭是从背后射中的,直接瞄准的心脏,一下透心凉,但祝枝山,往尸体背后看去,是一片池塘,根本没有什么可以遮掩、登高的点。
“看来祝大人,对案情也是有些疑虑啊!”
迎面走来一名女子,身穿仙鹤刺绣锦缎袍,头戴文官帽,来的正是刑部尚书,杨九龄。
“杨大人”祝枝山以官礼回应,毕竟一个从三品,一个从二品。
“祝大人,虽说是查案,但毕竟这件事,涉及到你的家事。。”
“我明白,杨大人,我一定会尽量避嫌。”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要更努力的办好这件案子,我先去那边看看。”
“是!恭送杨大人”
杨九龄这么说,不知道是不是在点醒祝枝山,但是祝枝山也明白,杨九龄这是把自己当枪使。
大内之中,只要做过亏心事的,听见杨九龄的名字都抖三抖,刑法用的严厉、用的变态、用的恐怖、这么说吧,只要不是哑巴,都能让你说出来。
杨九龄虽然跟逛花园一样,东走西走,但是实际上在找凶手的行动轨迹,以及凶手在哪里射的箭,按道理普通的木弓,射程最多十几米,但是这十几米,没有一个方向能准确的射中郡王的后心。
而且弓箭除了郊外的军队大营,就是宫中才有,这样的距离,能射中肯定不是普通人。
杨九龄就吩咐手下“去宫中禁卫与郊外大营去查,看看最近有没丢失的箭”
“是!”
手下差人就去办事,杨九龄带着随从,在府外转悠。
祝枝山也安排人,该记录的记录,该采集的采集,刑部安排来了仵作来收殓尸体。
等弄得差不多了,已经到了天黑张灯时分,祝枝山还寻思看看亲家母,但是一想她们现在指不定,哭成什么样了,别在去增添伤悲了。
祝枝山就吩咐好底下的人,看好现场,告知多罗郡王家的小厮,让他传话给亲家母,“告知查案期间,不方便见面。”
出了郡王府大门,周围的人已经散了不少,上了马车,祝枝山觉得异常头疼,京中十余年没有出过这样的大案子,而且今年正好是圣母临朝十周年,准备要大肆庆贺的日子,这样堆在一起会不会太巧了。
祝枝山坐在马车里边,内心难免有些急躁,因为再过几年,本想申请告老还乡,远离京中是非之地,奈何局中本是一棋子,能去能留不由己。
马车落停,刚准备撩帘往下走,就看见家门口还有一辆马车,上面还写着甄府的字样。
“这大晚上的来干嘛?”祝枝山带着疑问走到门口。
走到祝府门口,看见祝意跟甄有前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
“你说的哈,梅雪文就做在我旁边!”
“一定一定,祝家二小姐,有要求我一定满足,祝伯父回来了!?”
看见祝枝山站在门口,甄有前作揖打招呼,便跟祝家二小姐挥手告别,上了马车之后,祝枝山和祝意来到后厅。
祝二小姐本来想直接回闺院,但是被祝枝山叫了过来。
刘月娥正在厅堂喝茶,祝枝山刚刚坐定就问“夫人,可知甄家大公子,来了作甚?”
“还是为了书院的事情。”
“你答应了?”
“没有”
刘月娥用手一指祝家二姐“她答应了!”
祝意有点不好意思,嘟嘟呜呜的站了起来“这不也是为了,好好学习吗?”
祝枝山转念一想,“是啊,生活还要继续,总比让老二天天在家晃悠的好。”
“嗯,那老三跟你一起去吧。”
祝二姐立马噘嘴,因为祝容要是去了,就要和她坐在一起,不能和梅雪文坐在一起。
“父亲大人。。”
“别大了,回院子去吧。”
祝二姐噘嘴回去了,祝枝山就跟刘月娥说着今天的发生与发现。
祝容在后院把玩着麻将牌,感叹着事情发展和预想的不一样,本来想发明了麻将,还能活的顺利些,幸好当初自己留了个心眼。
刚才听二姐说还要去学社学习,脑袋就嗡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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