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我和凋与九命坐在一起。天气不错,明媚得要拉上窗帘才能不眯着眼看清他们的样子。
“……你决定好了?”九命嗫嚅着,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我……我没法改变你的决定,但是,但是我真的不想再让你受苦了……拜托了,不要啊。”
我看着她的神情,暗自叹了口气。“你也看到了。不是我能逃避就能解决的问题,九命,其实你已经没法保护我了。”
不知道怎么地,我的话彻底刺激了她最后一根敏感的神经。她忽然冲过来,紧紧地抱住我,哽咽地倾诉起来:“不!我会更强!我可以强得把嫉妒那个臭婆娘一拳打飞!别走,别再像那一天一样在我们眼前一个人面对那个魔鬼!我不要!”
“嗯?”
“我……亲眼看着你被打飞出去……我感觉我自己好像也被打飞到好远好远……我真的好后悔,我再也不听朱阴那家伙的鬼话了!为什么我要把那些怪物引过来!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受伤了,可是明明那时候你已经伤得这么严重啊!!”
看着面前哭得眼圈泛红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的少女,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恻隐起来吧。
“九命。”我把她拉过来,细心地擦着她眼角的泪水:“当年的我,有没有逃避?”
“……”
“我知道为什么。因为,你们在。那时候哪怕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我绝对不会怀疑。遇见你,我不后悔。”
我的话是由衷的。看着她洒落的泪水,惊愕的清澈双眼和满足的笑容,我知道她明白了。
“什么啊,尊上你都惹得九命掉金花了喵。”她抹去泪水,找了个位置好好地坐到我的怀中。
“我同意了。我同意你的意见,过几天我会用一只九命猫的训练强度锻炼你,凋会教你剑术,这样可以吗?”
“谢谢。”
我很喜欢这种距离,她将后背交给我,我把胸口也借给她。
“谢谢你,你真的……更温柔了。”
“抱歉,没法对美少女说不。”
我们对视,都轻轻笑了起来。
“以前的那个尊上真是糟透了,我喜欢你。”
“我的荣幸。但我还是想问,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朱阴?”
她点了点头:“嗯,就是她让我提醒了我你的原罪封印。松动的原罪封印很有危险,特别是你我们现在能想到的只有两种办法。一,把你的力量一点点解除。这个很危险,而且以后你只会成为一个活不过几十岁的药罐子。”
“但我……真的不想再让你承受这一切了。”九命软糯的声音不知不觉又开始有点喑哑,像是要哭出来:“我特意呕气和你吵架,是为了把嫉妒引出来的。我怎么可能给你脸色啊我的蠢蛋老大,你可是我最最最亲爱的夫君喵。”
“这样啊?”我心中已经了然,轻轻拂着她的头发说:“我只希望你想跟我约会,是真心的。”
“真心的!一百个九命猫那么真!”九命急忙叫出来,但连忙羞腆地坐下来:“但嫉妒还是太谨慎了,没有入套。但谨慎过头,就是一种暴露。她,似乎没法动用神玺了。”
“神玺?那是什么?”
“神玺,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被世界认可的头衔。”
一直握着杯水站在门前的凋说话了。她戴着鸭舌帽,身穿女式白衬衫和热裤,冷漠的表情在这个医院简直吸晴度爆表。
“一个修者,有机会会无意间经受世界意志试炼。若它认可了你,你就会被被赐予一部分神的权利,那就是神玺。嫉妒被赋予的能力,就是改变命运,换句话说,只有在她没反应过来立刻干掉她才有可能永远解决她。”
“你原来可以说这么多话?”
“行动,比言语更有意义。”
真是干脆的一个女孩。
“不过好像听着就很麻烦。”我说。
“是很讨厌喵。你试过将一套杀招打到最后一步却……摔了个跟头的郁闷吗喵!”
“嗯,我那时候连剑都飞了,正常。”
“你算什么!那你试试大红二澄三煌四虑五蜻六岚七梓八柏全部呈放射状倒在她面前是有多多多多让人火大吗?!”
冷美人凋终于是轻轻地笑起来。她走过来,把稍温的白开放到我手里。
“呜呜呜呜喵!她还嘲笑我就是一个行为艺术家!现在想起这件事我就恼火!”
“好啦好啦。”她在我身上不停地扭开扭去兼张牙舞爪,青春期的冲动和少女的迷人活力让我是一阵口干舌燥。
“不过,九命。”这时候凋皱着眉头发问了:“你说的……夫君,是什么意思?”
我感觉到怀中的人儿一颤,尴尬和紧张只在一瞬之间消失,便大方地从我怀里跳下来,无比从容地说:“你不也跟尊上签订了灵魂契约吗?大不了尊上牌抱枕先让给你咯。”
我感觉到一股凝重在凋的身上聚集。她额头冒着冷汗,皱着眉头,仿佛在做着人生中一件无比艰苦的决定似的。
“善。”她似乎终于下了什么决定,用标准的走姿走开,然后……捋顺刘海就坐了下来。
“……excuseme?”
“夫君。”
“……”
哦吼。
我连忙把怀中的温香软玉调整好位置,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九命,我作为一个上司,到底会不会吃窝边草?”我皱着眉头追问道。
“会。”九命说。
“然。”凋回答。
“……”
然又是什么鬼啊!这个又可以是对,又可以是不对的词究竟为什么会被发明出来啊!分明就是耿直的小天使凋也在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面前屈服了啊!
不对,好像原因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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