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all craz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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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是谁,我最爱的病人的...嗯...家属。”一个看起来像是医生的家伙站在了精神病院的门口,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劳伦斯先生...请问,我的父亲。”夜宫从怀里拿出病例,那个医生戴上眼镜看了看,似乎是在比较着什么。
“一切安好...但是,完全没有变化啊。”他向上推了一下眼镜,顺便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卞太。
“进来吧,这鬼天气真是冷啊...要不要我给你来一杯热咖啡。”他推开了身后的门,卞太也跟了上来,但是被劳伦斯医生挡住了。
“非常抱歉...但是,先生你只能在外面等候,实在不行...我帮你也倒一杯...”他露出一副难堪的表情。
“没事,他是我父亲的远房侄子,最近刚刚回到这座城市。”夜宫上前说道,医生用着狐疑的目光和卞太对视了三秒钟,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他们两个人都放了进来。
“您父亲的症状总结起来就是...情绪的及其不稳定,他和“他”之间的转化非常地随机与离奇,目前治愈的希望非常渺茫...”狭长的走廊里居然是暖色调的灯光,瞬间让卞太有种身处古堡的感觉,但是他现在最为在意的...是那一杯咖啡他今天究竟能否喝上。
“由于您的父亲是具有强迫性质的关押,我们没有办法让他从牢房里出来...只能请两位直接到他的牢房跟前去看望他了。“医生打开了那扇铁门,好像是通往一个地下室一样的地方。
“那个,我有一个问题。”卞太就像一个游学的小学生一样不自觉地举起了手。
“说吧,我尽量回答。”
“有咖啡喝吗?”
“呃...差点给忘掉了...抱歉,因为刚刚的气氛简直是太棒了...但是现在我可能无法动身,请稍等片刻,待一切结束之后。”医生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三人进入了那个地下室。
在电影里,疯人院基本都是喧哗地,或者是病态恐怖的,但实际上真正来到这里后,才发现那些病人真的不是那样的疯狂,很多人容易将精神病人与变态联系到一起,认为这些家伙就一定是反社会的,邪恶的...但是很少有人会真的去好好地停下来,看看他们究竟是谁,去在意一下他们这些和我们一摸一样的人。
跟我们的认知所不一样的,真的就是坏的吗?
我们认为邪恶的,在他们自己看来就真的是邪恶的吗?
在这里我想提出一个问题,是这些病人疯了...还是我们本就是疯了,而这些病人只是恰好清醒了呢。
谁也没有办法去辩证。
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其他房间的灯都已经熄灭了,很少再能在黑暗中看见一些病人,他们已经睡着了,有些没有睡着的,也只是抱着自己蜷缩在一边,身穿病号服,靠在墙角。
“爸爸...?”夜宫悄悄地来到那间依旧亮着灯的病房。
“可算是来了啊...我还以为需要开一整晚的灯的。”卞太在那一间房间中看到的,是一个拿着报纸的瘦小男人,他看着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在眼角是深深的黑眼圈,枯瘦的手指抓着报纸的边缘,看样子有些像«这个杀手不太冷»中的那个警察。
“让我看看...长大了不少啊。”他扶着面前的钢化玻璃,好像在触摸着夜宫。
自从那一次失败之后,这十年他再也没有和夜宫进行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爸爸...我上个月才刚刚来...”夜宫的声音有些颤抖。
“哈哈...那是他看到的,不是我。”他的视线慢慢地来到了卞太的身上,仔细端倪一番之后,他扶着脑袋,坐回了床上,表情很是痛苦。
“又开始了...药...对...药。”他敲了敲玻璃门,医生将一边台子上的药瓶中取出几粒透过玻璃窗子,送到了夜宫父亲的手中,他服下后,表情平静了许多。
“这是一种可以保持镇定的药丸,但是过度服用会造成无比严重的后果,所以...我们安排了专门的护工在他按下电铃之后送药,但是上一个护工的手被咬骨折了,所以目前还在修养之中。”医生将药瓶放回台子上。
“你...”夜宫的父亲指向了医生。
“我...?”
“出去,我有话要和女儿与远房侄子说。”他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医生看着自己手里的钥匙,仔细揣摩了一番,退到了入口,带上了门。
“过来...你们两个都是...”他朝着两人挥着手,夜宫拉着卞太上前。
“那个家伙一定会躲在门口偷看,所以这样才不会让他察觉,到现在我才可以偷偷地告诉我的女儿,还有女儿的男朋友。”他脸上是兴奋的表情,喘着粗气,只是声音压地非常低。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卞太开始觉得这家伙非常,非常地不简单。
“陪着我女儿来看我,然后被当作侄子糊弄进来的同龄男生,只会有男朋友了吧...”
“我跟你们说,我没杀人...我是被诬陷的...”他瞪大了眼睛,小声说道。
“那么,是谁干的...”卞太深吸了一口气。
“他,那个呆在我身体里的他...”这一句话,让原本的两人瞬间泄了气。
这样的话,等于没有说过一样。
“走吧...”夜宫拉了两下卞太的衣角,卞太漠然地点了点头。
“你们要去什么地方!”他冲了上来,双手使劲地拍着玻璃板,表情很夸张。
“要把我丢下和那个家伙在一起吗?”面对身后传来的怒吼,夜宫没有回头,她拉紧了卞太的衣袖。
“回来!给我回来...他会撕裂我的!”狂叫声没有停止,两人快步走了出去,医生拉上了电闸,那间最后亮着的灯熄灭了,狂怒在黑暗中逐步减弱,最后只剩下死寂。
...
...
在回家的公交车上,卞太和夜宫依旧是在最后一排,隔着一个座位,卞太手里端着喝咖啡剩下的纸杯,在经历过几次想要开口的犹豫后,说出了那一句他早就想要说出的话。
“你...还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吧...”
“什么事情,父亲吗?”
“不...是你自己的。”
“...是啊...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因为我...不想变成人们眼里的怪物。”她略微犹豫之后,抬起头说道。
微笑中写满了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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