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卞太一直如此相信着自己,在远山培养而出的扭曲胜负观已经与本性所融合,一意孤行所造成的结果,他从来没有体会过,因为他一直都会是正确的,他的计划从来都不会出错。
正因如此,他才有理由去自大。
“照着我的路走下去吧,过程并不重要,手段并不重要,如何卑劣也不重要,无用的价值观也无法束缚...看到结果的那一刻,你会感激我所做出的决定。”
...
...
今天的食物还是一如既往地难以下咽,夜空将勺子插在了餐盘上面,糜状的主食让他感到反胃。
只能稍微期待一下晚餐了,毕竟昨天的晚饭居然意外的能吃。
墙上的挂钟,时针和分针滴答前进着,虽说代表的时间单位如此之大,但在缓慢前进的时候又会有多少人看见呢,抬起头,看见的永远是不断前进的秒针。
只要不出现任何的差错,计划将会毫无疑问地成功,他相信那个叫卞太的少年可以应对一切,因为在他的死鱼眼和扑克脸之间,夜空似乎看到了一些不同于同年龄段高中生的东西。
“喂,大块头,想瘦子了吗?”他用一只手托住脑袋,望着旁边狼吞虎咽的胖子,精神病院所强制关押的犯人不适合统一管理,所以都是在不超过五个人的情况下放在同一房间,由一个警卫统一管理。
胖子已经和他一起吃过好几次了,所以彼此都有些熟悉,有时候他们会在一起聊天,不是什么高深地话题,只是探讨某一只足球队还能以什么方式输球然后道歉。
“当然,你问这个干什么?”他抬起头来,眼神是无瑕且纯洁的,即使鲜血污垢已经沾满了双手,他的眼睛纯净依旧,这就是夜空愿意和他说话的理由。
两个同样被折磨着的人,两个同样痛苦着的人,两个同样无法杯原谅的人。
“不...没事,继续你的吧,整天这么吃下去,迟早会胖地进不去门的。”他是夜空的朋友,一直都是。
“我胖!好吧...随便吧。”他圆润的脸涨地通红,感情上的敏感和偏执易怒的性格在日复一日,无聊苦闷的病院生活中并没有改变多少,但在这个男人面前还是压制下去吧,毕竟夜空是他的朋友,一直都是。
在计划完成之后,就让生活如同时钟一样,一直遵循轨道转动到因生锈而停止的那一刻吧。
“唔...咳咳,呕...”胖子吃到了一半,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痛苦从胃部涌来,他爬起来,扶助桌子,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了。
“喂,没事吧?”夜空很少见过他这个样子,虽然以前听说过他有胃病,但似乎现在已经治愈了,难道是今天的午饭吗?
“没有时间考虑那个了...有人吗?“他猛地从椅子上爬了起来,使劲敲着被从外面锁上的大门,一个高大的警卫打开了门锁,看着地上翻滚的胖子,脸上的表情没有太过明显的变化。
在他看来,不过如此。
”拜托了,他现在真的很...”夜空认识这个家伙,他已经看守了他们有一段时间了。
“我知道了,你给我让开!”他随手一推,夜空跌坐在一边。
这个混蛋,心情不大好。
“没事吧你...”他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想要查看了胖子的情况。
“呕...”胖子吐了出来,恶心的污秽沾了他一手,本来心情就一般的警卫瞬间就被点燃了,一脚踢到了胖子的肚子上,肥胖的身躯在地上滚了两圈,腹部里外都在剧烈地疼痛着。
“疯子!恶心死了!恶心!”他甩着自己的手,好像急于找一个地方抹干净。
“如果你早出生那么几十年的,你的前额叶早就该没了,天杀的,杀了人,居然还好意思活着...”警卫指着胖子的鼻梁骨,破口大骂。
“因为他们...他们做了和你一样的事情,整整二十年...没人,哪怕是一个人愿意停下来好好听我的话,他们嫌弃我,认为我已经没救了...认为我会变成这样全部都是我自己的错...”胖子在哀嚎中辩解着,警卫显然没有听进去。
“他们说的对!你就是...!”他还想要说什么。
“你给我闭嘴!”一拳结结实实地抡在了混球的脸上,他捂着裂开的嘴巴后退了几步,扶住了墙,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其实,曾经的这个房间是有三个人的,只不过发生了和今天这样一样的事件,有一个人永远地和白布一起留在了房间的房梁上。
“好啊,反了你了。”警卫缓了缓,有迅速地扑了上来,两个人都已经失去理智了。
扭打了几秒钟之后,夜空感觉自己的骨头像是散架了一样地疼,脑袋尤其地痛,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倒在了地上,一摸后脑勺,有腥热的液体,再看看桌角上。
是血。
鲜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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