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章 为了演唱会，所有人甚至达成共识？

【SGM财团大楼顶层】

“Boss~~！！听说昭昭她要举办一个超大人气的线下live耶！！”

看着在办公室大吵大闹的翎羽，公明掰了掰因为连续持笔而有些酸痛的右手关节，而听到这有些令人毛孔悚然的声音，翎羽一下子就老实了下来。

“你这是把自己的人设吃了吗？嗯？”

“不敢不敢，Boss我这不也是有点激动过头嘛”

翎羽有些尴尬的笑着，不断用手摸着自己栗色的短发，幸亏刚才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否则传出去的话自己恐怕要被罚去刷整个财团大厦的玻璃了。

“眼下我们的目标是半个月之后围剿ML社，你自己应该很清楚该干什么吧。”

“可是Boss，虽然我们是黑手党，但是也要学会享受生活啊！不然每天就是打打杀杀多无聊啊”

公明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甩给翎羽一个眼神，便又低下头去看手头的设计图了，而翎羽则是愣在办公桌前，冷汗直流。过了好半天，公明才重新提起话题

“白无言对新武器有什么评价吗”

“他他他他说，没有实战没法体现出【月白】的全部力量…所以这几天他也没有来取走月白…”

自从SGM财团确认了ML社确实在进行违背人理的能力研究之后，就计划在完全整备之后直接以黑手党之名围剿整个ML社。而为了保存实力，公明下令整个组织在此期间，不许以任何理由和形式对任何组织或个体出手，于是乎拿到月白的白无言也是没有了用武之地，只能每天提着他的武器箱在实验台看着公明养的韭菜茁壮成长。

“低调果然还是不适合黑手党，我听说有个叫【Last bash】似乎在策划什么暴动，就让白无言去试试水吧”

虽然公明表面上只是安排了一次新武器的试刀，但是鸟毛却也暗自窃喜，她早就发现公明的办公桌抽屉里面有一张茉昭昭的纪念闪卡。而且这次的目标也直指黑粉团的【Last bash】，黑手党老大果然深藏不露~

“那Boss，我就把这个季度的文书放在这里了，工作之余要注意休息哦！”

说完，翎羽自己哼着小曲就离开了公明的办公室。看着这个令人无语的家伙，公明叹了口气，余光却是看到了露出白纸文书一角的演唱会门票

“享受生活…吗？还真像是那家伙会说的话。”

说完，公明再度拿起签字笔，在剩下的这半个月时间里，财团还有非常多的事情需要准备，毕竟ML社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而此时的翎羽则是又换上了一幅子庄正成熟的样子，正坐在那家酒吧等待白无言的到来。

“一杯水，加冰。”

虽然是黑手党兼CEO，但是白无言坚持不在白天喝酒，即使他曾经和其他干部拼酒不但放倒了所有人，甚至之后还送对方回家，但是白天就是白天，对于自己的工作，白无言还是很上心的。

“Boss有什么新指示吗？”

白无言将冰水一饮而尽，他刚刚才从一场商谈中大获全胜，正是口干舌燥的很。

“张口闭口就是工作的，你不烦我都要烦了，工作就那么重……”

“你要是敢对我说教我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不用烦了。”

看着已经提起装有黑羽的武器箱的白无言，翎羽连忙改口，毕竟白无言可是讨厌别人对他说教了。

“消消气嘛，看看这是什么？”

“门票…就是那个什么茉早早的那个？”

“怎么还早早呢！是昭昭啊昭昭啊！”

“对我来说都一样，怎么了”

看着对偶像活动完全不感兴趣的白无言，翎羽当然不会退步，她可是熬夜一口气抢到了五张门票，本来打算带大家一起放松一下的，计划怎么可以就此终结！

“其实这次演唱会，有个叫【Last bast】的组织打算从中发动暴乱之类的，Boss让你去拿他们试试刀。”

听到有关黑手党的活动，白无言不自觉的扬起了一遍的眉毛，自从Boss下令养精蓄锐，他每天的生活就变成了商谈商谈商谈，早就不耐烦了。

“试刀？那就是说，就是杀掉一两个都没有问题的意思吗。”

“那要看你怎么理解喽，反正这就是Boss的口谕。”

看着就连语调都上升了三个阶的白无言，翎羽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接下来就剩下孙斌达了————

“好，但是我要两张票。”

“诶诶诶？孙斌达你打算当黄牛吗！”

“我没那么无聊，只是带着另一个人一起去罢了。”

要说最让翎羽意外的，莫过于孙斌达了，原本以为他会推辞说自己不适合这种场所，没想到居然这么爽快的答应了。而且那个“另一个人”也经常出现在翎羽的耳边，似乎孙斌达一直有和谁在一起生活的样子。本来第五张票是打算留给薇尔的，看来现在只能再另想办法了。

“那么接下来，我也得去给我的昭昭保驾护航了呢~”

又是熟悉的不知名小调，完成整装的翎羽踩着小碎步前往了live的最终地点——临界立方中心。

◇

“临界立方中心是整个临界都市最适合举行这次live的场地，因为它可以通过展开天花板的方式将整个场地扩大一倍之多，最高可以同时容纳一万两千人同时入场，最重要的是立方中心采用的媒体技术是最先进的……”

听着信如同教科书般的讲解，洛狄已经开始有些昏昏欲睡，虽然是少苏接下了这次委托，但是毕竟他也要和东筠还有玫玖玖一起去【IF】检查身体情况，所以就由老污和洛狄一同现行来调查场地情况。

“你有在认真听吗洛狄职员”

“咱已经在听了，就是这立方再厉害，也和咱没什么关系吧，还是赶紧带咱去关键的地方去看看好了。”

“这……”

信拗不过洛狄，只得放弃她最喜欢科普时间，带着洛狄去了幕后的位置。而此时的老污则正在立方的大门口，确定着整个立方的【回路】。

“不愧是临街都市的地标建筑，就连【回路】的结构都复杂的令人头秃，不过如果可以建立一个联通的回路，那么只要站在立方里面，随时都可以知道立方内每一处的动态了，到时候即使是人多眼杂，也可以掌握一手情况了。”

老污自言自语的说完，又看了看硕大的立方，虽然没有个五六个小时不可能完成，但是他已经习惯一个人默默埋头工作了。

◇

已经是接近中午时分，稍适休息的少苏已经在公寓门口等着玫玖玖了，依照计划，他们要去【IF】体检，因为东筠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依哈已经先行陪他去了。

“啊——这是已经多久没有这种等别人一起出门的感觉了，哈欠~”

五个小时的睡眠其实根本不能满足本就一直缺少睡眠的少苏，但是如果再拖延下去，依哈怕不是就会直接拖着他就去了。

“久等啦少苏~”

“啊，是玫玖玖啊，早上…好……”

看着走向自己的玫玖玖，少苏差点没说出话来，只见她一改两人初见时为了隐藏身份而刻意土气的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点缀着樱粉色的薄纱外套，精心梳理过的粉色长发，以及用以装饰的发带也随着吹过的风轻轻撩动。与其说不再低调行事，玫玖玖更像是将自己的优点完全展露了出来，白皙的锁骨，纤细的手臂，仿佛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专属于她的淡淡清香。

“夏天…到了吗…？”

“什么？”

“唔，没有，我是说，今天的你……”

此刻的少苏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漫不经心于戏谑，游离的眼神和有些不均的呼吸就像是个孩子一样。他甚至不敢对视那双夜色的瞳孔，仿佛会被卷入无边无际的乌托邦，自此有去无回。

“你看上去很奇怪哦，难道是因为我不擅长化妆的原因吗？”

“不不不没有的事，我们还是赶紧去【IF】吧，再晚就要让依哈等着我们了。”

像是为了甩开什么似的，少苏用力晃了晃脑袋，带着对方搭乘轻轨线去往【IF】了。

【IF内部研究中心C区1栋】

“这里，就是IF吗？出乎意料的壮观啊”

第一次来到IF内部的玫玖玖显得十分兴奋，毕竟普通人可是没有机会来到这么充满科技感的科研中心。

“少苏先生，这边。”

收到消息来接应两人的医疗组人员成员果子向少苏招手示意，而少苏也回以手势问好。

“好久不见了少苏先生，有段时间没有来【IF】了呢”

“果子小姐，如果可以我还真想一辈子都不来找个地方呢”

果子无声的笑了笑，两个浅浅的酒窝显得刚刚毕业的她更加元气可爱。

“身后这位就是玫玖玖小姐了吧，二位跟我来，检查已经安排好了，共计十七项常规检查，五项特殊检查，大概要十个小时才能完成。”

“十个小时……又得到半夜才能回家啊”

玫玖玖稍稍抱怨，而果子和少苏则是无奈的耸了耸肩，【侵蚀】这种现象可不是那种随便吃点药就可以治好的小病，而是足以威胁全部人类的巨大隐患。

果子拿出自己的ID卡，刷过电梯后带着两人去往了自己的医疗组，全名【抗侵蚀研究组】。

“对了玫玖玖，还没有和你解释什么是【侵蚀】吧，正好专家就在这，让果子小姐和你讲讲好了”

“不不不不不不我不是专家，我只是我们组的萌新而已！不过【侵蚀】的话我还是了结一些的。”

没有再继续嬉笑，少苏看着一边因为不好意思而别过脸去的果子，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侵蚀】顾名思义，是一种扩散性感染病，传染源是异化能力者的【异核】，传染途径是接触，而易感人群则是近乎全部人类，被侵蚀后的人会被强行在身体里构建【回路】，【侵蚀回路】会连同所有的神经组织与器官，逐步异化被感染者。急性【侵蚀】可以让人短时间内失控，身体异变后瞬间腐朽，而慢性【侵蚀】则是逐步让人失去理智，行为混乱，出现暴力倾向，最后成为【异常体】变成介于非生物与人类之间的存在。理论上侵蚀不可逆，但是恰好少苏先的能力可以做到呢，所以玫玖玖小姐能遇到少苏先生真的是太幸运了~”

“最后一句是多余的吧，果子小姐？”

“才没有！少苏先生你也一直在领导事务所保护着临界都市，但是现在也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呢”

说着，果子狡猾的看向少苏身后若有所思的玫玖玖，而当后者也发现果子的想法后，也是鼓起腮来表达抗议。

“果子你今天怎么这么活泼，依哈她又忘记给你布置论文作业了吗？”

“没有的事！只是我觉得接下来的气氛，可能会有些不舒服，所以这不调动一下情绪嘛。”

电梯门再度打开，三人已经到达了位于建筑中层的科研区，不同于大厅里人来人往的热闹，这里可以说冷清的让人感觉不到温度。

“二位这边请。”

就连刚刚还在开自己玩笑的果子都换上了一幅严肃的表情，玫玖玖不禁能猜到接下来会看到怎样的画面。

果不其然。

那是一间间如同病房的实验室，每个房间都是单独一张床位，剩下的空间全部被各种设备与仪器占据玫玖玖想走近些去看，却被少苏一把拉住。

“别看，会不舒服。”

“唔……好”

三人继续走在无声的走廊，天花板和过道都是白色的风格，不禁让玫玖玖感觉到有些压抑。

“到了，组长已经在里面了。”

少苏带着玫玖玖直接推门而入，而依哈已经在里面进行东筠的检查了。

“情况怎么样”

少苏没有任何客套，直奔主题。

“还算稳定，虽然是第一次见到【整合体】但是并没有和我们预想的一样不可控制。接助抑制剂的话，说不定可以完全抑制住【异化】。”

依哈一边说一边取出一沓报告书，塞到了少苏的手里，这上面详细记载了东筠的检查情况。

早在最初事务所接到的委托，是从白银王座发来的通缉令。而东筠作为隐虎级逃犯的原因，是因为他是【整合体】。顾名思义就是用未知的手段，人为将许多【异核】整合到一具身体里。但是触摸就可以引起【侵蚀】的【异核】又被整合到一起，那么无疑就已经是一颗足以威胁整个都市的定时炸弹。但是即便如此，少苏还是决定留下东筠。至于原因，大概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接下来就是你们两个了，马上去准备检查吧，不是还有委托吗？”

于是，在依哈的催促下，少苏和玫玖玖也开始了长达十个小时的“全面检查”。

◇

在立方中心的外围，洛狄正百无聊赖的巡查环境，幕后的所有地方都已经巡察完毕，接下来就是场外的危险排除了。

“可真够无聊的，咱好歹也是一线战力啊，就这么到处瞎转和老大爷遛弯似的。”

在漫不经心散步的洛狄刚想伸个懒腰，却无意间看到正对一号门口的树上像是蹲着一个人影，仔细一看是个身穿女子高中制服的栗发少女，这种鲜明的穿衣风格明显正是SGM财团的秘书长——翎羽。而且她真的是蹲在树上，手中的望远镜不时环顾远方，再加上看上去像是两天足够的干粮，全部的重量只用一根树枝支撑了起来。

“翎羽？那家伙在那里干嘛？”

虽然洛狄很好奇，但是鉴于少苏说她的脑回路比其他人都清秀很多，再加上有任务在身，还是不要管这些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可能潜伏在周围的【Last bash】成员。

“信小姐，立方中心的材质是什么”

“是采用复合材质的镜面钢，怎么了吗？”

“没事，只是咱现在可以回家吃饭了。”

◇

“拿开！别拿这些东西来烦我！”

位于ML社总社的顶层生活区，汐正在闹脾气，硕大的房间里一件件精致的衣物和饰品被丢的到处都是，就连距地三米高的吊灯也难以幸免。

“我的天，大小姐你又怎么了啊…就这么不喜欢穿衣服吗？”

雾庭有些无奈的从衣柜上面跳下来，手里是刚刚收回来的连衣裙，虽然汐过些日子就会偶尔像这样闹闹脾气，但是今天的情况似乎远比之前都厉害的多。

“和穿不穿衣服没！有！关！系！雾庭你这个直男根本就不懂少女的心！”

说完，雾庭的脸上又被无情的甩上了一件还热乎乎的小款内衣。

看着快把自己的腮鼓成热气球的汐，雾庭只得暂时战略性撤退。回到会客厅的雾庭简单的打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自从几天前尼格博士提出接管一部分的业务管理之后，汐的压力就减轻了很多，但是汐却看不出来有任何轻松的感觉，倒不如说更加严肃的处理父母留下的各种线索情报，看来她已经认定尼格有自己的野心了。

“喂雾庭(╬◣д◢)”

“嗯嗯嗯？”

被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的机械音吓了一跳，回过头雾庭才发现是已经完成充能的Mover正用显示屏显示出一幅子生气的样子。

“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带汐出去透透气啊(;｀O´)o”

“透气？空气循环系统不是好好的吗？”

“你真就是直男啊，看不出来汐是因为太长时间工作，一直没有出去玩而闹脾气了吗？连我这个AI都看出来了啊！现在，马上，带她，出去，玩！”

被Mover怼的哑口无言的雾庭这才意识到，汐确实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去玩过了，平时完全就是工作和休息两点一线，自己还好，但是汐毕竟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一直被这种高压的生活状态压迫而不感到不满呢？

“所以说Mover，你有什么推荐吗？我觉得我可能真的不擅长这方面”

“这才像话嘛ヾ(✿ﾟ▽ﾟ)ノ，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茉昭昭出道一周年live，门票已经给你生成了。”

随着Mover一阵抖动，雾庭索然无味，这两张门票在他眼里就是普普通通的演唱会，他一个大老爷们平时除了看看直播之外，对网络流量的需求几乎是没有，更别说每天都在忙于处理各种事情的汐了。

“亏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主意，儿童乐园都比这个强吧，你这个人工智能靠不靠谱啊。”

“(#｀皿´)

“普通人…吗…？”

◇

【Live倒数第二天，PM23:00，事务所公寓门口】

此时刚刚回到公寓的东筠有还些踌躇，他清楚现在自己也拥有了某种能力，而且在少苏帮助的下已经可以在很小的程度上使用它，但是经过了在【IF】的一天，他也隐隐约约意识到了自己并不同于常人的地方。正当他有些焦躁的时候，熟悉的亚麻色波浪重新卷起了他的心绪。

“东筠？这么晚了还不回公寓休息吗？”

“是薇尔啊，你这不也是刚刚回来吗？”

“嘛，工作的地方有些事情，所以加了会班，我买了点关东煮，一起吃吧？”

【薇尔的公寓内】

“打扰了…”

礼节性的打了声招呼，东筠换上访客拖鞋跟着薇尔进了里屋，原本不大的公寓被收拾的井井有条，即使是坚持每个周都扫除的东筠都有些自叹不如。

“来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多谢…”

突然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薇尔放下了手中的纸杯问道

“你一直是这种语气说话的吗？像是在担心什么的”

“有吗…”

“你看！就是这样，听上去畏手畏脚的感觉！你现在可是事务所的职员，好歹也要让人看出点气势嘛”

听着薇尔说的，东筠沉默了一会，他来到临界都市已经有些时间了，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是他到现在都记不清从前的事情，哪怕是自己的名字。

“我想…是因为我不清楚我是否应该存在于此吧。”

这是东筠第一次对自己做出定义，听上去不但没有什么实感甚至十分暧昧，但是薇尔并不在意，坐在餐桌的对面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不记得自己的过去，不记得我是什么样的人，更不记得我应该做些什么，虽然事务所很自然的接纳了我，但是我总感觉自己是多余的。总是大家来照顾我，而我却没有帮上任何忙……”

“没有那回事！”

东筠还没等说完，就被薇尔突然打断了

“既然他们已经接纳了你，你就应该和他们一起并肩前进！我最开始工作的时候也是感觉和上司格格不入，但是我明白我的任务就是协助他们或者代替他们完成工作，所以即使是我也在努力追上他们，虽然我们的工作内容差别很大但是实质上不都是再为我们自己创造存在的意义吗？”

“存在的…意义吗？”

像是受到点醒一般，东筠的内心仿佛明了一些。是的，他既然存在，就不应该再畏手畏脚的，他现在也是事务所的一员，即使是无法做到独当一面，但也要尽自己的全力才行。

“你们事务所后天会去茉昭昭的演唱会吧，我听说有个黑粉团打算闹事，说不定轮到你做些什么了呢”

薇尔掐着关东煮的竹签在纸杯中轻轻搓捻，又回到了刚刚进门前普通女孩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她刚才还在慷慨激昂的鼓励东筠，大概是自己也觉得有些中二了吧。

“这么说来，确实有听莫桑说起来，后天的委托要事务所全部出动，怪不得今天衣服里突然多了……两张门票？”

“两张？你一个人要座两个地方吗？我早就听说事务所经费总是花在奇怪的地方，没想到连门票都超额购买，内场前区的票可是我一个月工资啊，干部都去看演唱会就我没有，可恶……”

看着逐渐陷入了什么奇怪的碎碎念状态的薇尔，就连东筠都看得出来她是因为不能去参加演唱会而有些小脾气。虽然东筠很明白事务所的花销确实不太正常，但是多出的这张门票肯定是让自己邀请朋友去的，大概是因为少苏担心自己没有朋友，才特地多留下了一张吧。

“虽然不知道你们的公司为什么不给你，不过既然多了一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说着说着，东筠就说不下去了，这像极了邀请对方约会一样的台词是怎么回事啊，完全没有经过大脑就说出来了啊！但是好在薇尔看上去完全没有这么想，刚刚还充满怨念的眼神瞬间又闪烁着高光。

“既然如此我就从命了！！”

所以那个晚上，仅仅是一墙之隔的两个人都怀着各自的想法，沉沉的睡去了。

◇

第二天，也就是live前的最后一天，整个临界立方中心已经是完全整备完成，公共屏幕和墙壁外的显示屏轮番播放着茉昭昭自出道起至今的各种海报。为了安全起见，警署已经用安全护栏将门口的广场分割成了几部分方便管理，完成回路构建的老污也暂时去到一边的快餐厅喝了杯冰可乐，而洛狄和莫桑则是留在幕后的位置做最后的巡查。至于雨鸠，他负责协调附近的交通，保证不会让车流量过载。而少苏和玫玖玖，两人则是被请到警署的移动办公车内喝茶了。

“所以老李你叫我们来，不会真的是为了喝茶吧？”

办公车内的方桌上，玫玖玖和少苏还有李和上官琳四人对面而坐，看得出来李的心情不是很好。

“我听说你们之前又多管闲事了，误.事.所？”

“李姐你别一上来就这么暴躁啊，我们不是说好要感谢事务所的吗？”

看着一说事务所就来气的李，上官琳连忙来缓和情绪，自从上次玫玖玖失踪案和玫落尘绑架案被事务所解决后，包括李在内的所有警署人员都松了一口气。因为是ML社这个近乎法外狂徒的企业谋划，所以即使是交给警署都有不小的难度，但是事务所却做到了没有任何损失，甚至是没有走漏一点风声的解决了这件事，实在是让李也见识到了事务所的实力绝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平庸。

“总之，真的是太感谢少苏所长和事务所了，今后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多和我们警署合作，一起维护好临街都市的安定！”

“喂！上官同志！你这说的也太腻歪了，我们警署什么时候需要和他们合作了！”

“哎，李sir你要是再这么倔强，我可要把你差点寄出去的那封信，读给少苏所长听喽~”

“…………没什么事你们两个就走吧，上官同志已经把我们警署的意思传达完了，那个【Last bash】就交给你们了。”

先是被请上车又是被赶下车的少苏和玫玖玖两人面面相觑，随后各自笑笑，毕竟他们两个人也和警署打了这么久交道了，即使是不说也猜的到李是什么意思。随后少苏伸了个懒腰，可以稍微休息休息一下了，因为

“明天的live才是重头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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