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夏南薰与雨街的庭师，据说午夜一点不回家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哦

（本篇选择【雨巷】作为印象曲～）

弥香，这是夏南薰的短剑，只是很久都没有出过鞘了。正如同她曾经的封号，已经被“平凡的上班族”而替代，五年前她离开了临界都市，回到了霓虹发展生活，最后如愿成为了一名调香师。

这就是夏南薰，一个平凡，又普通的白领女孩。

雨大概是和夜幕一起降临的，淅淅沥沥，无边无际。

忙碌了一天的夏南薰撑着伞走在回家的路上，黑色的高跟鞋踏在地上，激起了一个个小小的涟漪，路上的人很少，所以即便是肆意的挥洒着充斥着多巴胺的【香气】也没有关系。

就是这样以为看上去高冷而内敛的女性，与无限延伸的街道融为了一体，雨水敲击着伞面，而她轻叩着这世界的心弦。寂寥的雨声中，还能听见隐隐约约的歌声。

“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忘了…………我没吃晚饭???”

好端端唱着歌的夏南薰突然严肃了起来，这几天自己的小公司正是发展期，业务也繁忙起来，经常忘记吃晚餐导致饿得大半夜睡不着。

“都这么晚了，也只有便利店还开门了吧…今天就试试鸡肉卷好啦”

清脆的风铃音，南薰推开了离家最近的便利店的门，顿时一股暖意袭来，不禁让她打了个哈欠。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需要点什么?”

“一个鸡肉卷……再要一份关东煮吧，我想想，稍微来点梅子酒也不错”

“需要打包吗？”

“直接拿着就好了，我比较喜欢感受生活”

但是当南薰再次回到冰冷的街道时，她立马就后悔了。

“感受个球，我打着伞怎么可能拿着这么多东西啊?!”

但是当她看到便利店店员透出“你还是拿个便利袋吧”这样的目光时，南薰头一横便快步走回家了。

“我可是……非常擅长这种事情哦……!”

那是南薰鼓着有些红晕的脸颊走远后，对着刚才便利店像是强调一般的强词夺理。

“大姐姐你似乎看上去手忙脚乱的哦?”

扎着黑色蝴蝶结形状发带的女孩从路灯照不到的黑色地带出现，明明没有打伞，她的衣服却十分干净。

“……?!”

南薰条件反射般的眼神犀利了起来，不知道是曾经留下的心理阴影，还是说她感受到了潜在的危险，但是深夜不回家的少女，在霓虹的传说故事里都是不详的象征。

“别那么紧张嘛大姐姐，人家只是迷路了哦”

女孩丝毫没有见外的语气，看上去柔和的笑脸仿佛像是认识自己一般，想到这里，南薰直接扭头就走，墨蓝色的长发随着方向的改变而甩出几滴雨滴洒向女孩。

但是女孩依旧不屈不挠，一直紧紧跟着南薰，一句话也不说了，如同幽灵一般。

“你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希望大姐姐陪我聊聊天哦，因为是只是个迷路的女孩子嘛”

“但是你丝毫没有迷路的孩子那种胆怯不不安，语气也不像是霓虹人。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上，有被粉饰过的，杀戮的味道。”

此时的南薰的眼神愈加锋利，身为调香世家，她的鼻子非常灵敏，可以捕捉到常人难以感受到的信息，甚至是未知的危险与潜在的机缘。

“看起来伪装失败了呢，不过我也并没有很认真的在伪装啦～”

“你油滑的腔调也很别扭”

“才没有这回事啦～～怎么会呐～”

女孩停顿了一下，整理了片刻自己的表情，收敛了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笑容，紧接着，她掀起自己的裙摆，在遮住脸的瞬间，女孩的身形也发生了改变，如同魔术一般，站在南薰面前的，变成了一个小正太。

“如你所见哦大姐姐，我是一个擅长易容的暗杀者哦，最出名的代号……是【庭师】哦～”

“我知道的，干这行是不能暴露能力和身份的，既然你已经拿出了诚意，那我就听听你想说什么吧。”

南薰放下手中的梅子酒，并把鸡肉卷和关东煮分给了对方一半，简单擦拭被雨淋湿的长凳，便示意对方坐下来说。

◇

“也就是说，你是从临界都市来的吗？”

“对呀，坐船可以把我折磨的够呛，又不能证明身份，只能偷偷伪装成别人家的孩子，可辛苦喽”

“……现在那里怎么样”

“至少看上去不错”

“看上去?”

南薰疑惑，但是庭师却像找到切入点一般，狡猾的对着南薰笑着。

“大姐姐你一直问我问题，该轮到我了吧?”

“……好，你问吧”

看着南薰满口答应，庭师立刻从扁平的胸口处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零正在比着剪刀手的演讲时候的照片。

“大姐姐见过这个女孩子嘛?”

作为暗杀者，庭师手中照片的含义不言而喻，有人花了高价，买下了零的性命。至于原因，庭师自然不会过问，因为她的工作就是杀人，然后拿钱。

“抱歉，并没有见过，是黑道老大的私生女吗？”

“大姐姐你的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哦”

“抱歉，我不擅长这种事情。”

庭师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南薰已经没有价值让他继续浪费时间了，只见前者行了个礼后，便独自走出了路灯的范围，消失在了夜色里。

“哦对了，大姐姐你的鸡肉卷没熟哦——”

“?????我靠……”

只剩下一个人的南薰呆滞的看了看手中半生的鸡肉卷，心中五味杂陈。

【夏南薰的公寓】

“好冷…胃疼…头发也湿了…下次再也不会下雨天还买这么多东西了，再说那个暗杀者的气场也太强了，完全感受不到她的目的……”

本这样想着，但是一想到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而明天依旧需要早起工作时，南薰还是果断选择了休息。

简单的洗漱过后，已经是深夜了，说实话南薰已经困的不行，草草吃了几片胃药便瘫在床上，只是他动作太大，撞掉了床头上的旧照片——

那是一张五人合影，从中间向两边分别的公明、少苏、翎羽、南薰，以及一个被撕去的面庞的人，只能看见他们身穿统一的校服，却不知道第五个人究竟长什么样子了。

“已经，过去五年了吗…”

◇

——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

——在仙羽川私立高中的停机坪上

——AM 5：17

公明甩了甩手，示意直升机的驾驶员可以起飞，但是坐在上面的南薰却摇着头，她没法接受如此突然的离开。

因为十五分钟之前，最后一场厮杀，最终的优胜者，是在场的五个人。

全班共计十七人，只有五个人活了下来。

“喂——，南薰，回到霓虹那边，要好好学习哦!我们一定还有机会再见面的!”

翎羽不顾脸上与身上的灰尘与鲜血，挥着手中的弓弩得为南薰送行，虽然她也舍不得南薰，但是比起留在临界都市，回到霓虹是最适合南薰的选择。

“大家，不想和我一起去霓虹吗？老师不是说临界都市迟早会变成……”

“变成地狱吗？没事的，这里需要我们，我们也会和这片土地共同进退的。”

少苏说着丢掉手中已经染红的手帕，走到公明的身边，为他卸下了手中的撬棍并丢到了一边。

“都结束了，公明，我们现在也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或许吧，或许这种悲剧还会重蹈覆辙，只要还有垂涎【能力】秘密的人存在，我们就不会是最后一批受害者。”

“但是同样我们也不会是最后一批幸存者，勇气终究会战胜黑暗，不是吗？”

“真有你的啊，把作文课变成演讲比赛的少苏同学。”

——公明与少苏的拳头轻轻相碰

“大概吧，从此仙羽川就消失了，我想把这片建筑交给黑手党，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公明看向除了南薰的其他三人，少苏，翎羽，以及被忘却面容的人都点了点头，经历了犹如大逃杀一般的毕业典礼，他们不单是那批侥幸的幸存者，更是肝胆相照的挚友。

“那么，保重了南薰同学，下次见面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再见了。”

四人目送着直升飞机渐行渐远，最终淡出了地平线，而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南薰带着被血浸的不能识别的毕业证书回到了霓虹的家乡，在父母的帮助下，她成立了一个非常小的香水工作室，经过几年的努力，也终于发展成了小有名气的轻奢品公司。只是自那以后，她放下了曾经陪伴自己的【弥香】也放下了过去的种种成就与回忆，一心将能力与天赋用在调香上，不知不觉五年就已经过去了。

“真怀念啊…不知道大家过的怎么样了，现在少苏和公明应该也是临界都市的大人物了吧，他们两个那么厉害，合作又是天衣无缝，真好啊”

想着想着，南薰便沉沉的睡去了，那一晚她睡的很安好，不知道是因为外面的雨在敲打着草地，还是因为草地的荧光轻轻呼唤着雨滴……

◇

路灯下，庭师轻盈的走着，已经是深夜，但是她却全然不怕，蝴蝶结样的黑色发带高高的，系在头顶，两把太刀交错背在腰上，伊歆这是她常用的名字，但是如果是【庭师】，那么就是她人尽皆知的识别名了。

“赶紧结束这次任务，然后去洗个热水澡喽。”

零，是伊歆这次的目标，对于去刺杀最高领导人，她本人对此没什么意见，毕竟金钱至上，没有钱就没法得到抑制侵蚀的【缓蚀剂】，而他身后的那些孩子们，正需要这些救命的药剂。

“呀，小妹妹这么晚都不回家的吗？”

“您不也是吗？霓虹的夜晚真是说下雨就下雨呢……”

陌生的路人为庭师撑起了一把伞，准确来说，是又撑起来一把。他有很多伞，非常多，各式各样的都有。

“这里是霓虹的【雨街】，不要拿这种眼神看我的，在这里不受那些古老传统的限制，就算是我这个老头子也可以在这里生存的。”

面容慈祥的老爷爷笑着将手中的纸伞递给庭师，而后者若有所思，随后便明白了【雨街】的意义。

“就是说，这里并不受到男女区别的待遇，也不会有风花雪月的管理者出现吗？”

“你很聪明，孩子，不过你真的不去睡吗？现在已经是午夜一点了，你不害怕吗”

“老爷爷你不也没睡吗？难道说是在等着那个【可怕的事情】嘛?”

老人并没有答复，抬头看向天上的新月，隐隐约约的猩红染上了它缺失的半圆，空气中的风也径直了。

“来了，他们来了。”

——清脆的风铃声，即使现在没有风

——木屐踏着竹板的声音此起彼伏，即使现在周围没有其他人

“快了，还有三个周，他们就会回来了。”

望着空荡的街道，老人有些湿润了眼眶。

如果是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是闹鬼了，难怪会说是可怕的事情，但是庭师终究异于常人。她以常人难以察觉的细微动作轻轻握住了背后嵌着白色绸缎的太刀，一股幽蓝注入她的眼瞳。

顿时，空无一人的街道显现了原型，从天上建设的木桥，从河流绵延而至的石路，现实与梦幻相交，而踏着这荒唐又真实的，是一位位带着各式面具的人。

“这…这些是……?”

“你!你能看到吗!!小妹妹你可以看到吗!那些在乱流中苟且残喘的人!”

“啊嗯，我的【生灵】可以让我看到本看不到的东西。”

老人听完突然便哏住了，就像是抓到了希望一样突然握紧了庭师的双手，那双长满茧子的手掌对庭师来说，有着莫名的亲和感，甚至让后者一时间忘记了说辞。

“太好了，太好了啊……自那个孩子之后，终于又有人可以遇见了啊!”

“不…等等老爷爷你在说什么啊，难道你什么都看不见却还是每天晚上在等待着吗？”

“对，长话短说，三个周后的夏日祭你知道吗？那将是联通【乱流】的唯一机会，只要成功……我就可以回到那个时候，改变这一切……”

听到对方的目的让庭师骤然冷静了下来，作为一个普通的路人，她没有必要浪费自己的时间，她必须尽快完成委托，缓蚀剂已经快用完了，如果不尽快补充，那些孩子的侵蚀就会继续恶化。一想到这里，庭师坚定了内心，刚想抽出被握住的手，却发现对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封被火漆封好的高级信封。

“唉，这算是……随机任务了吧”

生硬的拉回苦涩的表情，庭师收起了【生灵】，【灵视】的效果也随之消失，世界再次化为宁静，只有庭师手中的纸伞发出与雨滴碰撞的声音。

◇

视线推回到事务所，兵分两路的玫玖玖等人已经完成了洗漱，准备睡觉了。宿舍的分配按照性别划分，莫桑、老污、雨鸠住在一起，而羽衣琴月则和玫玖玖一起。相比早早就因为疲倦而熄灯的男子组，女孩子的夜话时间才刚刚开始。

换上了睡衣的两人，把被窝架了起来，变成了一个小小帐篷，而玫玖玖拿出了零的几本童话故事，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

“诶玖玖，你说童话故事里面的白马王子，真的是真爱吗，会不会有更合适的人选却因为身份被拒之门外呢？”

“这个问题就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耶，毕竟我也对童话故事没有深入了解，不过话说你和莫桑的故事已经远超童话故事的程度了，羡慕了哦”

“也没有那么夸张啦，毕竟我也没想到他居然就是那本漫画的作者，是他开始了我的偶像之路，也是他拯救了我，如果没有莫桑的话，或许我现在耶不会在这里了吧”

说完，琴月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而玫玖玖则是立刻嗅到了八卦的气息，连忙又靠近了一点。

“我还听说你和莫桑还出去约会了!能和我详细说说吗！”

“这种事情……说出来会害羞的啦!”

“诶呀没事没事，都是自己人嘛，快说啦”

玫玖玖直接将脸贴在了琴月胸前，撒娇似的蹭了起来，逗得琴月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啦，本来是约好一起去咖啡厅的，因为莫桑担心我的身体还不适应散步什么的，但是没想到刚到咖啡厅就被粉丝发现了，就一路逃跑加四处逛街了，虽然匆匆忙忙的，但是他真的超级照顾我，是不是就要问问我累不累什么的，对了对了，你看他送给我的挂件……”

说着说着，琴月的双眼便开始无法聚焦了，当时的场景开始重现，和喜欢的人一起度过的时光，是琴月内心永不褪色的闪亮回忆。

“这也太棒了吧!一边逃跑一边约会什么的!光是这种剧情想想都感觉青春气息十足啊!”

就连一边饰演听众的玫玖玖也兴奋了起来，果然女孩子对于这方面都是无法抗拒的。

“啊对了玖玖，你和少苏先生进展如何了?我听说在我住院观察的时候，你们两个还上了当日的头条”

“啊……这个嘛……”

“就是那个什么失足少女的……”

“对不起我们打住这个话题吧!!!!!!”

“唔?难不成玖玖你不适应被刊登上报吗？我倒是感觉很正常啦!”

“不不不不至少是个正常点的标题啊，一想到老爸也会看到就感觉莫名的羞耻……据说少苏还被我爸传话说以后不要搞这么刺激的play了……”

说着，玫玖玖干脆一闭眼躺了下去，开启了自闭模式。

“诶呀那我们就换个话题，你知道霓虹最大的节日是什么吗？”

“板块领导人的生日?还是你们这里的年历新年?”

“是夏日祭啦!真是的，难道少苏先生都没有和你们说过吗!”

夏日祭，是霓虹每逢夏日历中期的祭典的总称，因为每年都会根据当年的天气与各种大事件来命名，不过实质上是整个板块的庆典，届时，安平大桥将会无限延伸，将内场与外场想连接起来，人们载歌载舞，直到第二天天亮为止。

“值得一提的是，夏日祭因为是神明的恩赐，所以那一晚会是一整年中最长的夜晚哦”

琴月兴奋的介绍着夏日祭的相关事情，而玫玖玖也是听得津津有味，而此时距离少苏一行人遇到袭击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

◇

“嘶…好冷……”

就像是躺在雪地里一般，瑟瑟发抖。

“……来”

什么?

“快点……”

听不清啊拜托……

“给老娘起来!”

像是被教育赖床的小孩子一样，少苏被揪着耳朵给叫醒了起来。

“哇啊啊啊啊啊耳朵，耳朵要掉下来了啊啊啊啊啊”

“哦，这不就起来了吗?”

从昏迷中醒来的少苏，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的已经到了霜雪神社了。比起记忆中的模样，现在的神社更具有她主人的风范了，用冰雕成的手办，正在制作的等身污妖王雕像，以及雪姬身上被她自己改造成女仆装的巫女服。

“雪见姐…?”

“你们被极道们盯上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把你们运到这里，你的朋友们已经安排了客房，喝点水，我们单独聊聊。”

少苏拿起雪见递来的杯子仰头痛饮，却发现里面的水已经完全冻结了，果然这么多年了，雪见她依旧没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能力，刚刚那个像是雪地里的既视感，大概也是因为雪见在他身边吧。

“听雪见姐的语气，情况似乎很糟糕。我们已经很低调的行动了，可为什么还会被盯上……?”

“长话短说，这次的白银会议的邀请函我们也收到了，本来是打算和以前一样，由我们风花雪月负责，可是就在一个周前，白银王座的线人通知我们，必须要让领导人亲自参加，原因就是想在这次会议上，强制……”

雪见的嘴突然被少苏捂住，后者示意两人都不要发出声音，借助着霜雪神社特殊的结构，隐隐的脚步声摩擦着两人的耳膜。

（眼线吗?神社的人?）

（不是，但是也不是极道。）

片刻，似乎对方也察觉到被发现了，匆匆离开了神社。确定已经没有其他人之后，雪见才继续说了下去。

“这次白银会议的目的，是要取消临界都市的自治权，由【皇家圣域】接手，并且动用他们的力量将两个板块合并。”

“板块合并??!且不说皇家那边有什么能力改变板块的运行轨迹，为什么要取消临界的自治权?是因为基点坍塌的频率太高吗？”

“不，我想不是，因为最开始临界都市就被定为活跃性板块，而且单看近几年来你们事务所的业绩，也无法构成取消自制权的原因。会不会是你们板块有什么其他威胁到其他板块的事情?”

“丝毫没有头绪，但是我更认为是有人盯上了临界都市的未知性，其他通过孤立而满足自己的野心。毕竟尼格就是这样的家伙。”

“尼格?那个之前很出名的能力学博士?他难道不是你们临界都市的尖端科技人才吗？”

“不再是了，他于多年前隐退，而在最近策划了很多可怕的能力案件，甚至把羽衣琴月也牵扯了进去，差一点板块就沦陷了……”

听着少苏陈列出尼格的种种罪行，雪见震惊的合不上嘴。直到现在，霓虹很多学院都还以尼格的建树为榜样，没想到在几年之前，他最近竟然沦为了进行反人理实验，以及危害板块的幕后黑手。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但是现在我们必须控制尼格，让他把一切的一切都吐出来!”

说着，少苏捏紧了拳头，虽然还没有来得及和依哈通讯，但是她和东筠应该已经成功取得了情报。

而这些情报将会是揭开尼格目的与嘴脸的关键证据，说不定就可以用这些条件，换回板块的自治权。

“距离会议考试应该还有将近半年左右的时间，毕竟【巴比伦】的时间流速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也就是说，想摆脱被控制的命运，只能在这半年做出些成绩吗？”

雪见点了点头，白银王座作为最高的领导组织，一旦下达了命令，是绝对没有办法违背的，否则就是向剩下的其他板块宣战，后果便是被群起而攻之。

“如果你们已经成功来到了霓虹，那么皇家那边，应该也快抵达临界都市了吧，毕竟他们总是以建设教堂为理由扩张势力范围。”

“已经开始着手建立据点了吗……”

“少苏，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但是在此之前，我会先解决“那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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