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曾经的规模

根据《雷诺大陆种族记》的记载，天使族的翅膀是其身份与荣耀的象征，而所谓翅膀越大越好看就越强大的说法据我推测应该是杜撰出来的，其本质不过是愚昧的盲目崇拜，翅磅好看且大的天使，才拥有做官的权利。乔纳是天使族的被淘汰者，而墨幽却是注定前途无限的天之骄女，两个人的恋爱，引起的必然是暴虐与伤害。

TMD这剧情怎么就这么狗血？

我在下完雨后的大街上行走，心情是沉重与糟心。

按照艾克菲尔所说的，墨幽的确是应该死的，她在那场暴动中，死在了大众的面前，而现在，她不仅复活了，还出现在了阿瓦隆学院之中，这其中，能把两者联结成因果关系的关键要素，究竟是什么？

墨幽一定知道的，她是当事人，但是我没有找到她的方法，手机里存着的，还是她给我的那个空号。不过我给她的是真的，除了在大街上闲逛外，就只能祈愿她能打给我了。

这个概率很低。

另外的话，我就只能从乔纳的口中得到点信息，从而去推测答案，但以乔纳的表现看来，他知道的也少。

好烦。

夜晚，回到宿舍的我给爱茵克丝打了电话，向她倾诉了这些事情。

“所以墨幽她其实没死吗？”爱茵克丝问道。

“对。”我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让他们俩见面。”我说道。

“这样啊，那你加油吧，我能帮到你的地方，你跟我说就行了。”爱茵克丝说道。

和爱茵克丝结束通话的我揉着疼痛的脑袋，睡着了。

第二天看到乔纳的时候，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异样，而我走到他旁边坐下时，他立马向另一边挪了一格。

这个小动作让我十分受伤。

“你干什么啊？”我问道。

“不是什么生物都有权利坐本少爷身边的。”乔纳说道。

望着乔纳冷漠的表情，滚到喉咙了的话又被我咽了下去。

他这是在告诉我他的态度，他不想提，我也别问。

“你和柯蒂斯兰关系发展的怎么样了？”我问道。

他瞟了我一眼，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正对着前方。

“尼玛，你是小孩子吗，想说你特么就说啊！？”我被他态度弄得暴躁如雷。

“咳咳咳，我们很正常，不像你想象的那样。”边说着，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了。

该死，这满满溢出的幸福感究竟是什么？

后面的几天，很少能观察到乔纳和柯蒂斯兰呆在一起的画面，但多是说上一两句话就擦肩而过，乔纳总是一副世间都欠了我八百万的模样，而柯蒂斯兰也啥都不在意，乔纳是把心事都埋在了心里，但柯蒂斯兰……是真的不在意。

也许是旁观者得到角度不同，我总觉得柯蒂斯兰对待乔纳只不过是一种职业上的关心而已，偏偏乔纳还乐在其中。

很有幸，我抓到了办公室只剩柯蒂斯兰一个人的时机。

“现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你是有什么事吗？”柯蒂斯兰收拾着她的办公桌，却没有抬头看我。

身为一名教师态度这么懒散真的好吗？

“你怎么看乔纳的？”我问道。

“乔纳吗……”柯蒂斯兰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的灵魂，支离破碎的。”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经历过那一切的乔纳，很难再保证自己灵魂的完整，他会用“本少爷”保持着与他人的距离，却经常开口说“我”，他总是一副高傲难以接近的模样，却对我们热情全然接受，他是矛盾的结合体。

只是，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是指，你怎么认为你们之间的关系？”

她把文件摞好后放好，去饮水机倒了两杯水，放了一杯到我面前，“所以他是这么误会的吗？”

“不然呢？”

她坐在椅子上，抬起被黑丝包裹着的左腿放在了右腿上，手肘放在扶手上抵着自己的侧脸，浅笑道，“这样也无妨，总要给点机会的，不是吗？如果他真能让我动心，我又何必去嫌弃一个比我小的男孩子。”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的我愣了愣，“所以你现在……”

“尝试去修复他的灵魂。”

“那行吧。”我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你不想谈谈你自己吗？”她突然开口道。

“我？”我回过头，疑惑道，“我并不想和你发展什么关系。”

“这我当然明白。”柯蒂斯兰浅笑道，“我上课时见你的目光你全是那个精灵女孩。”

“那你还想谈什么？”

柯蒂斯兰喝了口水，“沟通生物的灵是魅魔一族少有的特殊能力，我很不辛地就有了这个能力，我看见了，你的灵魂有个黑点，正在不断地变大，你有什么烦恼吗？”

原来她还有这个神奇的能力吗？

我头疼十足，“那个黑点，没猜到错的话，是那个忘不掉‘唱跳RAP篮球’的小男孩吧。”

“小男孩？”柯蒂斯兰很意外。

“我初二的时候亲眼目睹了一场车祸，被撞的就是这个小男孩，因为患有超忆症，所以整个过程我到现在还记得十分清楚，包括那个男孩死时的样子。”想到这里，我浑身打了个颤，骂了句“尼玛”，赶紧喝了口水。

“听起来很有意思。”她说道。

“你到底从哪里得到的很有意思的结论啊，这么可怕的事情！”

“不过这件事我好像帮不了你。”

“没事，没事。”我摆手道，“反正最近都快变成喜剧了。”

至于小男孩为什么会松开母亲的手走到大街上，从死时他旁边躺着的手机来看，他应该是沉迷某蔡姓男子的鬼畜视频，所以没有注意到车子，正所谓，“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走路玩手机，亲人两泪行。”，提醒广大居民，走路别做“低头族”！

从柯蒂斯兰的办公室里出来的我，眉头皱得更深了，柯蒂斯兰这种表现很有欲情故纵的样子，她并不是不懂乔纳的目的，她只是不打算拒绝，但偏偏在这件事上，她也并没有错，她只是在观察着一个男孩的心意而已，而如果乔纳真能从柯蒂斯兰那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的话，他也没有错，他只是在追求他自己的幸福罢了。

那么，如果谁都没有错，如今正在受着惩罚的墨幽，是因为谁的错？

就这样子走向结局的话，对墨幽未免也太残忍了吧？

我终于再一次见到墨幽了，是在和爱茵克丝愉快地散步的早晨，她坐在路边房子二楼的阳台上轻轻地哼唱着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我抬头看了眼，擦，安全裤都传播到其他族了？

“墨幽？”我喊道。

那个女孩低下头看了头一眼，“南宫……问羽？”

“能下来下吗？”我问道。

“好，你等我下。”女孩翻身进了阳台，不一会儿就从楼梯口出来了。

“她就是墨幽吗？”爱茵克丝问我。

“对。”我点了点头。

“是看起来挺可爱的，她的翅膀真的好漂亮。”

“但是艾克菲尔不知道她还活着，而且以她的知名度不可能在阿瓦隆学院里的天使中没有名气啊，就很奇怪。”我说道。

墨幽笑吟吟地跑过来，“又来看我啊？”

爱茵克丝眼神奇怪地望了我一眼。

我头皮发麻，“你觉得我可能是过来看你的吗，你这每天换一个地方的，你到底住哪里的？”

“我住的地方……嗯，你猜猜？”

“我猜个屁。”我骂道，“留完空号给我现在又想留个空房子给我吗？”

她眨了眨眼睛，“反正你不还是找到我了吗？”

“谁知道那么巧。”我无奈道，“所以你现在在这里又是干嘛呢，乔纳会在这附近出现？”

“那里。”她指了指前方的居民区，“柯蒂斯兰住那里，我会看见乔纳送她回来。”

墨幽的表情，我看不太明白。

“我有一个地方，想让你去一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我问道。

她扭头看我，“我不想见乔纳。”

“不是见乔纳。”我说道。

但是，为什么她始终不肯见乔纳，也不肯说乔纳的事，如果她真的没死，结局不是皆大欢喜的吗？

她犹豫了会，才点了点头，“好。”

我要带她去的地方不是边处，正是八仙面馆。

“请我吃饭？”看见是这里，她疑惑道。

“进去就知道。”

我们进去坐下后，艾克菲尔很快就迎了上来，“请问三位需要……啊……”

伴随着一声惊呼，两人眼神对上了……

“墨……墨幽？”艾克菲尔颤抖地问道，满眼却是不可思议。

“艾克菲尔？”墨幽试问道。

“哇……”艾克菲尔扑上去将墨幽抱住，大声哭了出来，“原来你真的还活着。”

餐馆里真在吃饭的都茫然了，怎么好好的突然玩这一出？不过大家都没说什么，看戏的看戏，没兴趣的也吃着自己的。

哭了很久，艾克菲尔擦着眼泪便拉着墨幽进了后面，我和爱茵克丝赶紧跟了上去。

“墨幽，为……为什么，你当初不是？”

墨幽轻轻笑了笑，看向我，“你从艾克菲尔这里了解到了那些事情了？”

“对。”我点了点头，“但是他们都看见你死了。”

墨幽叹了口气，“也许，迟到会藏不住的，说出来，把这一切都结束了算了。”

伴随着悠扬的BGM，墨幽缓缓开口了……

咦BGM？

我扭过头，菈菈正拿着手机切着歌，“喂，南宫问羽，你听这歌好不好听？”

“不要突然跳出来破坏气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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