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在现实中与我相识的人,请你们滚出去,滚滚滚滚滚滚滚!)
“那么如你所见,我大概就是个抖M。”
当副社的嘴唇摆出“M”的音形时,她的脸颊又不自觉地一红。
“...哈?”
“我喜欢被别人欺负的感觉,各种意义上的。物理方面、言语方面、乃至藏在暗处对我指指点点都行,反正只要一想到自己被欺负,就总会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
“等一下,我说副社,你没问题吧?发烧了?”我伸手去扶邱之桃的额头,不烫,反倒有些冷冰冰的。
“没和你开玩笑啦,社长。”邱之桃挪开我的手掌:“都说是人家的秘密了,只跟你讲过,连我妹妹都不知道。”
我暗暗咽了口唾沫,不为别的,就为邱之桃这单衣寡布躺在我身下还主动讲起自己是个“抖M”的画面...咳嗯嗯!冷静冷静,何晓南你的脑子一定要冷静!虽然咱做男生的“好色”不是啥丢人的属性,但如果再让事态往下发展的话,可就要涉及到原则问题了!
“所以社长,得知了这些的你,会怎么做呢?”
“...什么意思?”
我已是满头大汗,慌乱中随便找了个疑问句敷衍过去,刚喝进肚里的水分这会儿估计全顺着汗腺排出皮外了。
“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也尝试来‘欺负’一下人家?”
“呃,我干嘛要无缘无故欺负副社你——不对,就算有缘有故我也绝不会欺负你什么——哎呀,你别开口就做出这种奇怪的发言啊副社!”
我的脑子可以说是完全乱掉了,但所幸舌头还跟着本能反应似地连连拒绝。
“没关系,不用考虑我是否情愿的,社长,任何层面上的欺负都可以施加在我身上。”
接下来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邱之桃居然拉起我的手往自己胸口挪去,最后没等我作出反抗就把手掌心摁在了她的——胸口上!
“当然,如果社长喜欢,有关‘那方面’的...也不是不可以哟。”
月光下,邱之桃半个肩膀暴露在衣衫外,雪白的肌肤像被抹了层泛着荧光的护肤膏。而光线又恰好被她锁骨边缘的润嫩的线条遮住,留下块小巧的靴子形状的阴影,但更像是颗被压扁的桃心。就算邂逅此行此景的不是我,换做其他同性,大概也会按捺不住想咬一口吧。
我的掌心传来邱之桃的体温,明明理论值都是37°C,但却比刚出锅的热馒头还烫手...敢问是怎样坐怀不乱的男同志能忍心撒开?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目送着它们一点点陷进那薄薄的遮住副社胸口的衬衫中,而邱之桃本人却仅仅难为情地一皱眉,非但没阻止,反而从她的目光里我还读出了“请继续”。
请继续,喜欢的话就请继续吧,社长...这分明是她眼中流淌着的文字。
我呼吸急促,目光落在了她草莓果冻似地两片唇瓣上,仅视觉触碰就能感到其中的Q弹水滑。邱之桃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但只一轻笑,而后又主动把嘴唇撅起,做好了迎接我的准备。我看得出神,等再定下心时,身体已经无意识地靠近过去...
吻上去,吻上去!我似乎听到了构成我身体的亿万细胞发出的共同声音,一阵阵犹如在水面吹起的细小波皱,汇聚成惊涛骇浪般的力量...
打!住!你可要保持冷静何晓南!这要没控制住二话不说莽上去就一通“输出”,你区区一高中生拿什么对人家女孩子负责?咱做直男可以,但是不能做渣男啊!
我的脑子乱得一团糟,该怎么劝住副社,怎么收回自己还没酿成恶果的冲动,一连串的问题雨点似地铺天盖地卷来。
禁果不能尝,禁果不能尝!想想谭魔王教导过你的话,那叫什么来着...浅尝辄止,对对,浅尝辄止!想想你每次你犯错误被谭魔王叫到办公室时她那对冰冷中透露着一股煞气的眼睛,是不是瞬间有股深深的负罪感瞬间涌上心头?再想想如果现在她人正在现场,同样用那对杀人目光冷冷地审视着你...淦!谭魔王要真在这儿场面就变得更不堪了啊!
趁着自己理智还在,我赶紧翻身往床边远离邱之桃的地方滚去。而此时副社也只是身体放松半睁眼睛,两条手臂顺从地搭在枕边,等待我的进一步举动。就她这状态,估计想拦住我也已经晚了。
悬崖勒马,我成功地脱开身,总算远离了这即将违背伦理的险境。我暗松一口气庆幸自己的理智,但没过多久邱之桃也缓缓坐起身来,一歪头瞥向我:
“怎么了,社长?”
“呃!我,那个...我去上趟厕所。”
急中生智,我灵光一闪想出个支开副社的办法,但显然这法子未免太老套了,非但没奏效,反而给了邱之桃从身后抱住我的机会:
“干嘛走呀社长,说好的欺负我呢?”
故技重施,邱之桃尖窕的下巴又搭进我的锁骨缝里,来回之间,用她软弹弹的耳垂拨弄我脸颊的寒毛:“临阵脱逃的话,我可不会放过你哦。”
“副、副社?”
我被迫望向她近在咫尺的眼睛,那深邃的红瞳中透出难以言表的微光,宛若从夜空中剽取的一碗星辰。
“问你个问题,社长。”
“额,你说。”
“你喜欢我吗?”
一句标准的情侣间的暧昧提问,但在旁人眼中却油腻得很。我忍住心窝子里不断泛起的尴尬,给这道送命题填上答案:
“喜欢,当然喜欢。”
“那今晚的你为什么那么害怕我?”
我心想就你这一系列出格举动换做是谁都得毛骨悚然好吧?但心里的话肯定说不出口:“还不都因为副社你。”
“我怎么啦?我不就是想趁机和社长亲近亲近而已。”
“那你能不能换个正常点的方式...唉,好了副社,别闹了,你看都几点了,再不休息明早还怎么起床上学?”
见她的举动终于正常了点,我伺机劝道,但催促换来的只有邱之桃颇为不爽地一撇嘴:
“切,直男社长,不和你玩了。”
说罢,邱之桃松开环住我腰间的胳膊,下床穿好拖鞋,径直往门前走去。
“副社?你生气了?”
“嗯,很生气,谁叫你总那么迟钝的。”
邱之桃扭头瞪我一眼,嘴角却又绽出抹淡淡的笑意:
“明天起早别忘了叫我,社长,我懒得兑闹铃。”
大概就这么结束了,我目送她离开卧室,当听见对面房传来不大不响的关门声时,才重重地舒缓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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