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艾德莱狄娅一样,黑人迪卡普里奥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符文能够强行改变人的意志,强迫对方绝对服从的,所以他只能考虑是自家的大小姐主动做出的选择。
男女之间,无外乎就是那点事儿了嘛。
迪卡普里奥先生感到气愤,感到遗憾,感到惋惜……但最后也只能如此。
他输了。
既没能利用竞技场的死囚杀死我,也没能阻止大小姐和我厮混在一起,这个结果,他只能接受,但是,如果有一天,他知道有人会对艾德莱狄娅不利的话,哪怕是拼上自己老命,迪卡普里奥也一定会拉对方跟他一起陪葬!
这是他早已下定决心的。
忽然,迪卡普里奥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独自斟酒独自饮的马克,锃亮的光头,凌厉的刀疤,还有一双历经磨难的坚毅的眼眸,顿了顿,他缓声问道,
“你今天半夜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事吗?”
“什么?”
“……你的情绪很不正常。”
迪卡普里奥当然知道,眼前这位沙场悍将平时的爽朗,不过只是他习惯表露出来的一面罢了,他的内心原本他那粗狂的外貌纤细得多。
马克没说什么,放下酒杯,他又习惯性的点燃了手中的紫烟。
看得出来,他并不想说。
按照正常情况来推断,这时候他应该守在霍尔庄园的门口,日常为大小姐站岗,然而今天他却忽然半夜来找自己喝酒,当然,他已经被任命为寒鸦湾代理监狱长,这是他的职责所在,但是……
守护大小姐才是第一位的,他应该也是这样认为的才对。
“迪卡普里奥先生……您说‘大小姐纯粹的活着’而您很想要守护这份骄傲,对吧?”
对方不知道马克为何现在要提起这件事来,只是默认的点了点头。
“但如果大小姐自己改变了呢?”
“……那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守护大小姐的生命安全。”
迪卡普里奥隐约能够猜到对方为什么会问他这样的问题,不再纯粹……也可以说是‘不再纯洁’了吧,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而且大小姐也早已经不是那个娇小好动,喜欢到处乱跑的小女孩了,成长……是必然的。
指的是身体上的。
“无论大小姐有没有向我所设想的方向成长,我要做的事情都不会改变,坚定的站在大小姐这边,绝不越雷池一步,这就是我的想法。”
马克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他咧嘴道,
“您简直就像是大小姐的父亲一样的存在啊……但是,不是谁都能够做到像您这样心如止水,澄如明镜的。”
马克掐灭了手中的烟屁股,沉声道,
“我也是有私心的。”
迪卡普里奥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很多东西,不说他也比谁都清楚。
清晨,推开卧室那扇连接着阳台的窗子,我凭栏远望。
身上只是简单的披了一件纯白色的外衫,空空的袖管随风而起,我眯着眼睛,想尽量看得再远一点,这才发现熟悉的马车并不在固定的位置上,我思索了会儿,嘴角勾起一抹恶意十足的邪笑。
“原来如此……”
我转过头,看着那侧卧着的美艳娇躯,酒红色的长发散乱的披在光洁如玉的后背,纤腰与美臀共同构建出魄力十足的弧形曲线,修长的双腿一条伸直,一条弓起,翘起的赤足白皙犹胜雪。
艾德莱狄娅似乎是因为太过疲劳,到现在都还没有睡醒。
我细细的思索着,利用‘镇魂曲’让她无法使用‘符文之力’,最多也只能将这位大小姐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但她绝对不是没有一点挣扎能力的,而且到后面,连我自己也不记得,是我主动的多,还是她主动的多。
望着床单上那抹亮眼的落红,我感到相当的不可思议,是她没有我所想象的那么放荡,还是十年军旅生涯依旧没有撕裂她那层坚韧的……膜?
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扑哧扑哧……
正想着,耳边传来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一只呆头呆脑的白鸽就这么毫无惧意的落在了我的身旁,歪着脑袋发出了‘咕咕’的声音,我下意识的抬手蹭了蹭它的小脑袋瓜,忽然,我看到了系在它腿上的那一圈信纸。
“唔……”
或许是因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艾德莱狄娅懒洋洋的支起身子,看到我正在查看她的信件,她自己倒也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反倒是我,嘴角忍不住的抽动着。
“你在帝都的朋友,动作还蛮迅速的,这么快就找到了我要的‘东西’……”
现在,我总算是有底气进行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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