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卡与威曼回到家后,遇上了等候已久的瑯,黛卡忙将打包的饭菜给瑯吃,瑯也吃得很是高兴。正在这时,黛卡的父亲——勃坦顿回来了。
“父亲,你看,我把衣服拿回来了。”黛卡将手中衣裙一展,白光晃得亮眼。
“嗯,拿回来就行了。”勃坦顿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威曼,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父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黛卡见父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问道。
“唉。黛卡你先坐,父亲有件事要和你离量一下。”勃坦顿坐在了椅子上,对黛卡说。
“呃,那个,我先去喂瑯吃饭了。”威曼走出了门,选择了回避。
“黛卡呀,你也不小了吧。”
“啊?我,我才18岁啊。”
“是啊,18岁了,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
“啊?”黛卡“嗖”地一声站了起来。
“先别急,听我说。”勃坦顿让黛卡先坐下,然后才说道,“昨天有人……也就是城里的那位劳尔什么的公子,他向我提亲。”
“那就推了啊,我才不要嫁给他。”黛卡一脸嫌恶。
那位提亲的公子叫劳尔里伯,是城中一个商贾家族的公子,一次偶然看到了抱着瑯的黛卡,便走上去搭讪。但黛卡见他油嘴滑舌,道(十)貌(分)岸(猥)然(琐),没过多搭理,没想到那人依然纠(十)缠(分)不(猥)放(琐),如今甚至还来提亲了。打卡更是讨厌那人了,露出一副“要嫁你嫁,反正我不嫁”的表情,搞得父亲勃坦顿十分无语,几次差点拍案而起,人家虽然是虚(猥)伪(琐)了点,但好歹……算了算了,那都不重要。
“其实这都不重要。”他还真这么说了,“重要的是他还拿那我那小本生意威胁我。要是我的这小生意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我们吃什么?”好吧,其实刚刚有一种“要是怎么样,我就不活了”的错觉。
“我已经买到粮食了,就是威曼的一个朋友,他引荐的。”
“什么?”勃坦顿音量瞬间提高了几十分贝,露出一副“我TM白表演了”的表情,“这事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这样,我拼了老命也要把他的聘礼推回去。”
“啊?你收了别人的聘礼?”黛卡问道。
“呃……黛卡你先别急,我当然……本来也没打算收那聘礼的,但是……那礼品中散发出阵阵香味,那叫一个勾人心魄,我这不一时鬼迷心窍,手那么一也哆嗦,礼品盖就开了嘛。跟你说,那人参,那灵芝,哎哟喂,鲜滑水嫩,玲珑剔透,芬芳扑鼻啊。你说食物有错吗?没错吧。我心想这食物如此美味,酒也浓醇可口,不收就不好意思了。所以这能怪我吗?能怪我吗?”勃坦顿越说越奋,把生平学来的成语全砌在里边了。
“……所以说这就是你卖女儿的理由吗?”
“……呃,不,怎么能叫卖呢?读书人的事,这叫‘易’。”
“我易你个大头鬼,赶快把这些东西给我退了,我才不要嫁给他呢!”
“……闺女,你,你就不再考虑考虑?”
“不用!退回去!”
“呃,这……可是这……我都吃了好几块了……”
“哈?”
“那个,你还没回来的时候,我肚子饿了,就,就先吃了一些……”
“一些?……多少?”
“也,也不多,就……一……”
“一……?”
“一箱吧。”
“!!!”黛卡差点没拍案而起,“我才走多久,你就吃了一箱!?”
“也不全是我吃的时立,瑯也吃了多,还有……还有给邻居也分了点……”
黛卡嘴角狂抽,“你就这么确定我要嫁给他,你就先吃了?”
“你平常和他接触过后,他,他脸上不都有你的唇印吗,怎么……”
“什,什么唇印啊。那是我嫌他太烦,放瑯过去往他脸上抓的瓜痕,而且我们家又没口红!”
“啥?闺女,我是不是听错了?”
“……”
“……”
“那怎么办啊,父亲我还小,上有……下有十八岁待嫁闺女,还有大把的人生没有挥霍享用,你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父亲往火坑里跳啊。”
“……父亲,你还是去接受应有的惩罚吧。”
“哈?”
“咳,不是,我也没什么办法啊。”
父亲勃坦顿沉默了,“要不,咱们逃算了。”
“逃?往哪儿逃?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终究不是个办法啊。”
“那怎么办?要不你嫁过去吧,那儿荣华富贵尽你享用,父亲我也不用再这么累,每天闻鸡锄禾,闻……闻瑯归家了。”
“嗯……看来只有这么办了。”
“你同意嫁过去了?”
“滚犊子,我可不会嫁过去,我们……还是请人帮忙吧。”
“请谁呀?我们也没什么有钱有权的亲戚啊。”
“……威曼吧。”
“威曼?……他能帮上我们?”
“应该吧……”
“好,那我们去问间。”
“……嗯。”
……
“事情其实就是这样,都怪我这老骨头,唉……”勃坦顿一脸懊悔,和与黛卡之前对话的时候判若两人,现在就好像个受了委屈的黄花大闺女似的。
“是叫……劳尔里伯吧?”威曼问道。
“嗯。”黛卡点了点头。
“好吧,这礼……你们也不用退了,我去和他说。”
“啊?不用退?”勃坦顿惊了一下,随即又开心了,“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威曼笃定地点了点头。而黛卡则是从始至终都没说,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黛卡,你看这样行吗?”威曼问道。
“你帮忙,自然没什么问题。”黛卡心不在焉地答道。
“嗯。”威曼看出了黛卡的走神,但也没多说什么,“那我就先离开一阵了。”
“好,慢走。”黛卡抬起了低垂着的头,眼波中似乎闪过一丝光亮。
“嗯。”
……
威曼在当天晚上才回来,事情自然已经办理妥当了,一切如黛卡所料。
“威曼。”这天晚上,黛卡与威曼走在溪边的小路上,“你……到底是什么人?”
威曼停住了脚步,黛卡也停了下来,二人在月光下面面相对。
“你为什么要寄宿在我家里?为什么要如此帮助我们?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不让我们知道?”
“我,的确是个商人。但……我还有另一个身份……”
“别说了,别说了。”黛卡一下捂住了威曼的嘴,“我,我,我不想知道了。”
“黛卡。”拿开了黛卡捂住自己的手,威曼抱住了黛卡,“黛卡,我爱你。”
“黛卡,我爱你。”黛卡只觉得自己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威曼的最后几个字回荡在脑海中,久久不散,她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是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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