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一场噩梦

“我在街上看到你在骑车，就偷偷跟着你去了郊外。然后，看到你杀人了。马赫！是他们逼你的对不对！”

“我——”

“是她自己选择的这条路，不管我们逼不逼她，杀人也是早晚的事情，对吧马赫。要知道，我们可没那么守法”

回答薇欧拉的是切瑟尔，切瑟尔翘着二郎腿，带着若有如无的微笑看着马赫，像是猛禽一样的眼神让马赫心里隐隐发毛。咽了口口水之后，马赫的机器人一般僵硬的点了点头，苦笑着走到薇欧拉旁边。

“这是我咎由自取，对不起薇欧拉”

“马赫你现在是杀人犯，求求你跟我回去吧，自首的话还是有机会的”

“……”

没有回答薇欧拉，马赫一声不吭的蹲下来给薇欧拉松绑。一旁的德里克刚想阻拦却被切瑟尔挥手阻拦住，薇欧拉站起来后，马赫伸出手试图牵住薇欧拉的手，薇欧拉却收回手苦笑着看向马赫，留下马赫的手僵在空中。

看到了薇欧拉的动作，切瑟尔换了个动作靠在沙发扶手上托起脸颊。

“你现在也算是戴罪之身，如果去自首不仅永远没办法给凯伲平反，还会让她背负骂名。你确定要和她回去吗”

沉默了好久，马赫低下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慢慢收回手向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薇欧拉，我已经回不去了”

“你要和这些喋血的恶人鬼混在一起吗！”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这样啊……这样……”

薇欧拉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握紧拳头慢慢的走到马赫面前。在众目睽睽下，薇欧拉毫不留情的一巴掌重重的打在马赫的脸上，随即马赫的脸上出现了一片潮红。

“薇欧拉你听我说，我有我的苦衷”

“和一个杀人犯有什么好说的！”

眯起眼睛瞪了马赫一眼，薇欧拉甩甩手朝着门口走去。刚走没两步，一道黑色的火墙徒然升起将薇欧拉团团包围。坐在沙发上的切瑟尔将桌子上的红酒杯拿起，一饮而尽后冷笑了一声。

“打了我重要的人还想走吗”

“切瑟尔！你快放开她！”

见识过黑火威力的马赫快步走到火墙旁边，但炙热的温度让马赫望而却步，只能站在火墙前紧紧握住拳头。

“马赫，据我所知，你今天杀人是刀疤握住你的手干的吧”

“是又怎么样”

“你这样可不算是杀人，趁着这个女孩还没报警，我给你个任务——杀了她”

闻言，马赫退了一步一下跌坐在火墙前面，难以置信的望着切瑟尔，明明仅仅几步之遥，切瑟尔在马赫此时眼中却显得极为遥远。

“不可能，让我杀了薇欧拉什么的……”

“由不得你，如果放这个女孩走了，我们这里就会被暴露。也就是说，当她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就必死无疑”

说话间，包围薇欧拉的火墙开始慢慢缩小，远离了火墙，马赫四周的温度降低了不少，但火墙之中的薇欧拉只能被迫站立着，灼热的温度让薇欧拉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如果我说不呢”

“你不同意的话我也一样会当着你的面杀了她，而且作为你违背我命令的代价，袒护你的刀疤也会被一并处死。还有那个血清，我能让你获得力量自然也可以再废了它，这个力量对你来说多重要你比我清楚，我相信你没那么傻”

看着犹豫的马赫，切瑟尔弯腰将自己手中的红酒杯再次斟满，捏着杯茎慢慢的摇晃着。

“再说，你也看到她的反应，你和她已经不是一路人了。你现在回不了头，我让你亲手了结过去，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温柔”

切瑟尔的说到做到，马赫非常明白，好不容易得到的力量一旦失去，马赫就失去了所有筹码。没有过多的考虑，马赫转身看了一眼刀疤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刀疤，我不会拖累你的”

说罢，马赫转动了一下手镯，巨大的侍炎巨刀随着火花的旋转出现在了马赫手中。拖着巨刀，马赫一步一顿的走到火墙前。当马赫停下脚步，火墙瞬间消失，其中的薇欧拉也脱力的坐在了地上。

看着马赫手中的巨刀，薇欧拉手扶着地面向后缩了好几步。

“马赫，我刚才都听到了。你不会这样做的吧马赫，马赫——”

薇欧拉话还没说完，随着马赫手起刀落发出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有一个像是球的东西掉落在地上。

连最后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薇欧拉的脑袋便离开了身体，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滚落到墙边。

“薇欧拉，对不起……”

从薇欧拉断颈中喷出的温热的鲜血溅射的马赫脸色，浑身不停颤动的马赫悄悄握紧巨刀跪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的尸体。

切瑟尔则慢慢的走到马赫旁边，将手中的红酒杯递到马赫面前。带着冷冰冰的眼神，马赫用力一挥将红酒杯打碎在地，从破碎的玻璃中流出的红酒悄悄与血液混在一起。沉默了一下，切瑟尔站起身看了一眼德里克，对着马赫挥了挥手。

“带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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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克拉着马赫的胳膊，粗鲁的把马赫扔进了马赫自己的房间，拍了拍手后转身将门关上离开。

德里克刚刚离开，希雅拉就急忙把门推开。房间里一片昏暗，连续叫了两声都没人回应。走进房间中间，床边隐隐露出一个蜷缩着的一个小小的身影。

希雅拉慢慢走过去，抱着腿的马赫正发出低声的呜咽，对于一个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来说，刚才发生的一切足以让人神志崩溃。

看着马赫，希雅拉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蹲下身子悄悄的坐在马赫身边。希雅拉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马赫，马赫就像是触电一般浑身一抖，颤立着扭过来头。

看到旁边的人是希雅拉时，马赫的眼泪一瞬间决堤，紧紧抱住旁边的希雅拉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哭。这样软弱的一面与手刃友人时完全不是一个人，连续安慰了好几声都被马赫的哭声淹没，希雅拉最后放弃了安慰，而是顺势抱住马赫将其搂紧。

不知道趴在希雅拉怀里哭了多久马赫才慢慢变成小声的抽泣，像是小绵羊一样靠在希雅拉身上。在互拥中，两人至始至终没有说什么，一刻不离的陪伴和包容理解的怀抱，让马赫渐渐安静下来。

希雅拉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月色还是和每一天一样平静无奇，而再次低头时马赫已经悄悄睡去，脸上的泪痕让马赫显得有些狼狈。

轻轻擦干马赫的脸颊，希雅拉温柔的把马赫抱回床上。希雅拉刚准备离开，睡梦中的马赫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洪水猛兽一样袭来的噩梦让马赫在床上不停翻身。

在门口停下了脚步，希雅拉折身回去躺在马赫身边。手臂轻轻揽住马赫让其躺在自己怀中，闭着眼睛的马赫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又慢慢的缓和下来。

过了好久，在希雅拉怀中的马赫才发出正常平缓的呼吸声。希雅拉一直没有离开，用一个温暖的怀抱始终陪伴着马赫，希雅拉也暗暗发誓就这样永远在马赫身边。

今晚，两个灵魂的感情在慢慢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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