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假期之前

灵曦他们的期末考核结束了，但是对于神使学院的学员们来说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假期有两个月之久，而皇家学院发出的挑战是在半年以后，也就是说回到学院之后四个月，两所占据王都东西两侧学院的交流战就会打响。

晚上，学院里如往常般热闹。叶莺在晚饭时刻如约而至，但当她发现除了灵曦之外还有两人一同前来时，叶莺有些后悔当时答应了灵曦。另外两人正是魏鸯萱和魏麟杰姐弟俩。对方显然知道自己的到来，并没有什么惊讶，叶莺在之前与灵曦交手时也表态自己并不是讨厌同为王族的姐弟两人，所以也不是很抗拒和他们一起。

叶莺并没有说话，对灵曦几人点头表示打招呼，灵曦微笑着回应，麟杰也同样，只有鸯萱显得有些奇怪。

四人坐到了食堂里，叶莺并不饿，随意拿了些甜点，鸯萱则什么都不准备拿，只有灵曦照常拿了满满一盘食物。

“所以，灵曦你想聊些什么？”叶莺的性格更加主动一些，率先开口。

“额...”木灵曦在整理说辞，但是麟杰更加激动一些，“为什么总是针对我姐？”

“麟杰！”鸯萱在一旁想要阻止麟杰，但是他话已出口。

“针对？别搞错了。我从没有想这样做过。”对于叶莺来说她觉得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

“那为什么在先前帝国的特级大魔导士给我们这些王族子弟指导的时候，故意让姐姐出丑？后面在大家相处学习的时候也是你，就连姐姐躲到风暴主城之后你也跟着来了！”麟杰不顾鸯萱拉住他的手，继续道。

“我...”叶莺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这些事情确实是事实，但是她并不是刻意要这样做的。

“我承认最开始的时候有些讨厌你们姐弟俩，因为从我记事起父亲就一直拿我和你们比较，从你们俩展现出魔法天赋之后他就对比起我来，不过稍晚一些的觉醒就被认为是愚钝，在刚开始的时候我的魔力成长速度是比鸯萱慢的，然后父亲就亲自对我训练...我吃过的苦远比你们的多，我不知道我的父亲与你们的父亲有什么恩怨，但是他的培养方式让我很讨厌，似乎父亲他给定的目标就是超过同为王族的你们...”叶莺平静地叙述着过往，语气中带着丝丝怨念，似乎那段经历让她十分难过。麟杰并没有打断叶莺，而是稍有点惊异，毕竟这个记忆中一直远远超越自己与姐姐的人居然在最开始显露出的是逊色于他们的天赋。

“后来在逐渐追赶，超越你们之后我发现自己变得有些不同，我居然开始明白起父亲的想法了，我似乎喜欢上了这种领先于其他人的感觉，我希望一直如此。当我注意到一些证明自己的举动伤害到你之后，我起先并没有在意，也懒得去解释...”叶莺停顿一下，继续道：“直到你离开之后我才发现，在王都，只有你是我最好的对手，其他的王族孩子都是不思进取的纨绔子弟，他们整天想的是如何享受，如何取乐。”叶莺看向了鸯萱，鸯萱从她的眼神中看到的是一种真诚。“我选择到风暴主城的学院，部分原因是想要摆脱那群坐享荣华富贵的废物，同时也不希望被你这个最好的对手超越。”

她也有软弱的一面。

“我不会道歉，假如说因为这种所谓的针对而停滞不前，那么你不过是天赋稍强一些的傻瓜罢了。”叶莺目光与鸯萱交汇，对视一会之后两人分别转头。

叶莺将精致的小蛋糕送入嘴里，没有再说话，刚刚她说的已经够多了。

“我先前叫你们来的时候就说过了，她真的只是因为性格才显得不近人情。”灵曦见到叶莺将真实的想法表达出来后，补充道。

“那她也...”麟杰还想开口，这次终于被鸯萱轻轻拉住。

“我明白了。我也一直把你当做最强大的对手，我不会轻易认输的！”魏鸯萱首次开口，眼中多了几分坚强，她伸出手来。

叶莺微微点头，同样伸手握住了对方。

“那么就这样吧，再见。”叶莺转身离去，留下了潇洒的背影。

“呼...”鸯萱喘了口气。

“姐...”

“没事了，”她示意身旁的弟弟，“灵曦，谢谢。”

“那有什么，我们是朋友。”灵曦笑道。

“嗯，所以把吃的分我！”说完鸯萱动手抢过一半灵曦盘中的美食。

“喂，你怎么！”

“嘿嘿，我也要学你，吃得多有助于成长！”

“抢我吃的那我怎么成长啊！”

短暂的交谈解开了魏鸯萱的心结，她发现过去的自己确实有些脆弱，她要向灵曦学习，变得乐观坚强。

......

广袤的森林自从出现魔兽之后就是人类的禁区，但是并不是没有人生活在里面。假如地毯式搜索的话还是可以发现零星的村庄坐落在大山深处。这里本应该是世外桃源，没有帝国城市的繁杂侵扰。

然而，来自深渊的阴影悄然出现，这是贪魔派出的第二波部队，相比于由三名首领带领的侦查先锋，这次深渊出动的兵力更加庞大。

如果说由隼厉，刚虐和无名恶魔率领的百只魔兽仅仅是试探的话，这次数量上千的深渊生物将会对帝国的边防造成沉重的打击。

上一次因为侦查部队兵分三路而错过的村庄没能在这回幸存，相貌丑恶的食人魔席卷了这里，无一人幸免于难。这种森林深处的血色不过是深渊部队前行的序章。

......

萨尔兰前线，在帝国征调完兵力准备将这支由精英魔兽率领的小队一举歼灭时，帝国军惊讶地发现对手已然撤离，这不禁让帝国高层与指挥更加警觉，按理说以前出现过的这种小范围魔兽进攻，对方应该是不死不休，这种极具人性化的攻守算计似乎在告诉着人类方面，一场极大的阴谋正在降临。

自从巨型豪猪一般的魔兽从萨尔兰警戒区销声匿迹之后，周围的小型魔兽也没有了踪影。但是中央王都更加重视黑暗森林周边的防御，征调了更多士兵入驻边境大城，小型的城市也增加了岗哨，由传送阵可以做到快速的预警和支援。同时，中央军部暗中派出侦查部队深入森林寻找魔兽的踪迹以及上一批针对恶灵深渊秘密部队的讯息。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侦查部队确认所有派去恶灵深渊的小队已经全部失联，并且在黑暗森林周边百里的范围再没有一只魔兽存在。

帝国更加确信，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中央王都。

灵曦已经在魏王府住了一个多月，在放假刚开始再次踏入王府时比先前更加优厚的待遇让灵曦一时间没有适应。后面她再次见到魏王时这个本来并不亲密的叔叔居然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对木灵曦宠爱有加。当然灵曦并不知道这是莉娜的要求。算是魏应龙对于以前事情的补偿。

灵曦在进阶之后进步飞快，很快突破了初入学士的紫级，而鸯萱在与叶莺交谈之后，行为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与坚韧，短短一个月连升两个魔力等级，已然是中阶的魔法学士。麟杰暂时遇到了瓶颈，在学徒巅峰停滞了下来。

皇家学院的挑战对于神使学院的所有学员来说都是一种压力，他们都不想要自己的学院输掉。

灵曦每隔三天就会去王宫见莉娜姐姐当面询问姬晨的消息，虽然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但她依然检查着。莉娜也要求灵曦到她这里来，亲自带她进入了禁卫堡垒，使用里面的资源指导灵曦训练，明眼的人都能看出莉娜是拿这个不到十岁的女孩当成自己的接班人来培养。

这一天，灵曦又在接受莉娜的训练，早已进行过无数次的风素感应，气流操控，这一次灵曦做的十分完美，莉娜已经确认她在这一些技巧上达到了巅峰，开始了下一项的指导。

“灵曦，你喜欢用什么武器？”

“武器？”对于这种身高的孩子来说正常士兵手中的武器都是庞然大物，灵曦见识过周围禁军姐姐配备的制式长刀和软鞭，她两只手抓起都费劲更不要说挥舞了。

“对，刀枪剑戟，鞭戈弓弩，你觉得哪一种最适合你？”

“为什么要说这个呀？”灵曦十分奇怪，学院的教导中从没有提起过武器，尽管见识过莉娜姐姐单刀击杀魔兽的英姿，但是灵曦始终觉得这些离她还是很遥远。

“其实学院的教育存在着问题，”莉娜也觉得对于这样一个孩子来说武器有些杀伐气息过重，但是假如灵曦以后面对的是嗜血残暴的魔兽，她就必须掌握。“学院更加注重培养魔法，他们想要的是更深的魔法造诣，但是对于现实来说仅仅依靠魔法并不够。”莉娜开始说出她的见解，作为较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她确实比普通的魔法师更加智慧。

“从帝国的史料来看，魔法在同为魔法师之间的对战十分有效，但是面对魔兽时，这种深渊的怪物天生有着对于魔法的抵抗力，光靠魔法与魔兽对决只会陷入绝境，这是千年前的先祖留下的血的教训。”莉娜一番话语引起了灵曦的思考。

“武器，对于真正的战士来说，是比魔法更为重要的东西。一个善于使用武器的战士可以轻易击败一般的魔兽，而纯粹使用魔法则不行。现在的人们因为没有内战的困扰，忽视对于武器的使用这样是错误的，这是我的见解。当时在帝国统一之时，帝国军无一不是装备精良，善于运用武器与魔法的战士。我想将你训练为战士，而不是法师。”莉娜将自己的想法完整地表达了出来。

“所以，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同时对你进行武器上的指导，灵曦，你喜欢什么样的武器？”莉娜又问了一次。

“剑！”这次灵曦斩钉截铁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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